白光所在的位置距离刀无垢虽然只有二十来丈的距离,但是离众人却有百丈之遥,若是出声提醒刀无垢,势必惊走那通风报信的人。
“浪里魔蛟”齐大千不待任通天吩咐,金环大砍刀往背后一插,朝白光所在的位置摸了过去,走了不过几丈远,却听一道尖锐的啸声陡然从远处响起。
啸声响起,白光一闪而逝,刚才的一幕仿佛只是错觉,任通天见状,心中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浪里魔蛟”齐大千好不恼火,折返而回,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任老哥,怎么办?”齐大千郁闷的说道。
话音未绝,任通天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阵刺耳的呜哩哇啦声再度远远飘了过来,任通天面露杀机,恶狠狠的说道:“追。”
众人各展身形,追了过去。
刀无垢侧耳倾听,但闻衣袂飘风声逐渐远去,只感觉任通天等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眉宇间挂着淡淡的忧郁,沉声说道:“他们追远了。”
“这可如何是好。”达多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拳掌屡屡相击,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
“你别着急,他们俱是高手,虽然奈何不了那个鬼精灵的吾火,但是别人想伤他们却也不容易。”崔玉儿笑嘻嘻的说道,她虽然极为聪明,但是此时也猜错了达多心中所想。
达多焦急不已,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人不是在担心他们,小人在担心咱们自己。”
崔玉儿一怔,随即笑道:“那你更不用担心,有刀大哥在,你我安全的很哩。”
达多听崔玉儿说的如此肯定,不由看向身材削瘦的刀无垢,讪讪的说道:“真的吗?”
崔玉儿见达多似有不信,昂着小脑袋,傲然的说道:“不是本姑娘吹牛,刀大哥一人足以顶的上他们好几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刀某哪有那么厉害,达多,你别听她瞎说。”刀无垢笑道。
达多见刀无垢谦虚,心中反而相信了崔玉儿的话,不由暗自惊讶,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如此了得。
话说任通天一行人追了上去后,“鬼音”吾火故技重施,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是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拿吾火是没有半点办法,唯有大声咒骂发泄着心中的无边怒火。
谁料骂声刚起,呜哩哇啦声又从前方传了过来,众人杀气腾腾的循着声音赶了过去,声音戛然而止,等赶到地头,又是不见半个人影。
如此反复了几次,众人是越走越远,任通天陡然惊觉,方才发现已经走出了十来里的路程。
此时,呜哩哇啦的怪声从前方传来,吹的极为刺耳,似乎在嘲讽众人一般。
“浪里魔蛟”齐大千正待起身追赶,却听“活阎王”任通天说道:“别追了。”
齐大千心中有气,瓮声瓮气的说道:“怕他们做什么。”
“活阎王”任通天说道:“这样追下去也不是办法,诸位难道没有发现,他们是在故意引咱们去追赶他们。”
毒公子惊声说道:“师傅的意思是他们在声东击西?”
任通天点头说道:“如今看来,他们确实是打的这样的算盘,可惜他们千算万算,不知刀贤弟的厉害,他们只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自讨苦吃。”
“既然无后顾之忧,咱们干嘛不追那群兔崽子?”齐大千不解的说道。
“活阎王”任通天说道:“咱们要是追的太远,达多又不在身边,到时候迷失了方向,身边又没有水,岂不是会被活活渴死。”
众人听闻有理,纵然心有不甘,也只好按着原路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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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通天去追吾火等沙盗的时候,没有了呜哩哇啦的怪声在吵闹,刀无垢这边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可惜好景不长,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一道若有若无,极为缥缈的呜呜声传了过来。
呜呜之音,如泣如诉,时有时无。
躺在地上的达多好像被针给刺了下屁股一样,从地上弹跳而起,惊呼道:“吾火,吾火来了。”
刀无垢与崔玉儿站起身子,纷纷朝四周望去,此时,残月如钩,夜色正浓,目力所及也不过二三十丈之远,再往前看去,便是一片漆黑。
刀无垢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声音是吾火吹出来的,那呜哩哇啦的怪声又是何人所吹?”
“自然是别人,难怪那么刺耳难听。”崔玉儿冷笑道:“声东击西,好一个狡猾的吾火,这次只怕他要倒霉了。”
恍如歌舞会的前奏一般,呜呜之声略响片刻,声音转而渐高,似笛似萧,婉转动听,有如燕雀在轻鸣,令人心神一静,洗尽凡尘。
悠扬之声忽的一变,如鼓瑟齐鸣,铮铮作响,刀无垢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一般,顿时热血,精神抖擞,似乎在冲锋陷阵,既紧张又兴奋。
过了片刻,曲调转为悠扬,飘渺不定,不绝如缕,有如天籁之音,刀无垢和崔玉儿听的如痴如醉,脸上神情渐渐恍惚了起来。
达多双手捂着耳朵,满脸的凝重之色,举目四望,却见黑暗中突然出现十多道矫健的身影,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刀剑,正朝着自己杀将过来,达多大惊,连声喊道:“刀公子,刀公子......”
此时的刀无垢一脸陶醉,却有另一番体验。
刀无垢从达多的口中知晓“鬼音”吾火能吹出令人致幻之音,心想吾火虽然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吾火再厉害,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