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她和你的母亲有三分相似才娶了她,但她却是为了我死的,倩倩再娇纵,也是我的女儿,我不求你能像哥哥一样照顾她,但求你们放她一条生路。”
“上次开车撞人是她不对,我将她赎了回去,但却不敢让她堂堂正正地出门,希望你们原谅她那一次,倘若今后她再犯,随你们怎么处置。”
“密码箱中还有一枚戒指,这是我这20年开创的势力,主要聚集在东南亚,那才是我的核心势力,他们一直等着迎接他们的少主。”
“文家的确不如表面水那么浅,甚至比墨家的势力还要雄厚,倘若我将东南亚的势力全部调集回来背水一战,还不知鹿死谁手。”
“可我真的累了,确切的来说,自从你母亲死的那一刻我就不知道因为什么活着。只能依靠仇恨,报复来支撑自己。”
“现在我将自己所有的资产,势力交给你,从此,京都四少都不比你的势力大,想要什么,女人,只要你狠的下心,也可以动手去抢,去争,不至于像我一样,抱恨终生。”
他说完再不看宫凌一眼,而是看着季妩道:“季队,我说完了。”
季妩唇瓣微抿,一招手,“带走!”
这一天,市中心南段的一处拍摄景点旁发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自这以后,宫凌的话更少了,时常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
任凭kiki和扣扣在尹恩希的指示下,在他的身上跳来跳去,他也跟感受不到一样。
文建枪决的那一天他也是不痛不痒地在窗前坐了一天,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也没问什么。
法院遵照遗嘱上的表示,给宫凌和文倩分配了文家的遗产。
文倩没有任何意见,宫凌一瞬间变成了z国乃至全球首富,但他一点开心的表情也没有。
文建的葬礼他不能缺席,但自始至终,举办葬礼招揽宾客的事都是尹恩希和京都四少在忙活。
他穿着一身肃穆的丧服坐在熙攘的人群中如遗世独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进入他的世界。
文建葬礼后的一个星期他都是如此,有好好吃饭,身上也永远干净得纤尘不染,却是不再说话。
直到尹恩希终于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握着他的双肩大幅度摇晃着,“你可不可以振作一点?!你到底要维持这副样子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想发泄就哭出来啊宫凌!”
说着让宫凌哭,尹恩希吼完便不受控制地大哭了起来。
这么一段时间,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们陪着他的每个人都何尝不是煎熬?
总是怕他得了抑郁症,怕他一时想不开,每个人都不敢好好地睡一觉,每时每刻都会派个人守在他身旁。
他是宫凌啊!曾经那么强大的一个人,邪魅若妖的一个人,活得肆意张扬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是这种样子?
如果早知道他会是这样,当初在文建要说话的时候她就该一枪崩了那个人。
宫凌在听着尹恩希歇斯底里的哭声后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终于恢复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