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如果不死,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光复山河?
崇祯如果没杀袁崇焕,是不是有机会逼死皇太极?
但是大多数人没有完全的数据,只能按照自己所喜欢的假设,假设出的东西自然是没有道理的。
崇祯哪怕刚刚等级的时候还是个高中毕业的年纪,到了执政后期,也已经是个明白人了,哪里是不通事理的笨蛋?
岳父岳爷爷的失败固然可惜,但他即使获得了某人的绝对信任,在那个普遍不信服技术的时代,想收回燕云十六州,进而压制住即将崛起,很快就可以挟持半个欧亚大陆的力量侵袭中原的草原民族,可以说是来不及了。
总得给人一些侥幸不是?
李向前倒是将时间都用在几个商户身上,他们打的可都是读书人,标准的秀才,虽然帝都这地方,几百年来就是举人满地走,进士抖一抖,首辅才能吼一吼的地方,你就是随便打了个要饭的,可能都是在宫里通着某个可以决定你升迁贬职的大人物啊,谁没有几个穷亲戚?
当然了,安抚他们不是要求他们可以做无法无天随便打人,而是告诉他们,保护自己合法财产的重要性,可不许偷税漏税,或者以次充好啊。
一再安抚这些商户,打了儒生有功无过,劝阻了他们非要给自己送礼,李向前看着他们恢复营业后,才重新回去,将整个事件掌握起来。
王建忙得四脚朝天,头晕目眩,说道:“我的妈呀,这么一群人进来,都快管不住了。”
李向前说道:“那是你下手不狠。”
王建说道:“你不常在帝都,你不知道,这些书生里面,着实有不少已经跟帝都里的各种官员攀附亲缘,同乡啊什么的,可紧密了。”
李向前说道:“无所谓。”
王建说道:“可你这样,会得罪人的。”
李向前说道:“他们能怎么样呢?”
王建说道:“写书编排你呗,当然了,我还是尽力帮你圆回来的。”
李向前说道:“他们是挺无耻的,但这方面我还不怕,无非是正本清源,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我觉得,与其打击一部分腐儒,迅速树立起我们的基本盘才是正经。”
王建说道:“过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基本盘是谁。”
李向前说道:“首先,肯定不是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或者他们的代表人物,地主。”
王建说道:“这是当然,我们的计划里,真正在一线从事农业工作的,肯定是个位数百分比。”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地主们只想着吸允血食,连稍微远大一点的理想也做不到,当然了,如果只是这样,还不算什么,但问题是,当今的世界,无论是财富的来源,力量的来源,实力的来源,就再也不是种地了啊,全中国人拼命工作,事实上只需要出不大的人口,就足以在南边获得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啊。”
王建说道:“也许会有足够多的儒生觉醒吧。”
李向前摇摇头,说道:“人家已经是现代化的证券交易所了,我们还在玩曾国藩家书那一套,曾国藩你知道吧。”
“曾剃头嘛,我又不是没读过古书。”
“曾国藩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他处理天津教案时候的操作,很明显就说明,此人完全不明白欧洲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就在天津教案发生的时候,就是法国人倒大霉的时候,巴黎公社啊,梯也尔啊,屠杀十万人啊,如果操作的好,事实上,如果玩得好,完全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居高临下鄙夷这个野蛮民族的嘴脸。”
王建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甚至不是你我可以做的,只能留出时间,给出资源,让他们自我反思,事实上,把地球仪,世界地图这样的地方给他们看,只要是明白人,已经该震惊的了。”
“事实上,世界地图这东西,很可能会帮忙到西方人,就我所知,那个传教士就忙活的很,把我们很多东西翻译成德语,送回自己老家,你看,人家比我们的人明白多了。”
“所以你还是打算催熟这些商人。”
李向前说道:“今天的事,我很满意,英国人和美国人说,自己是小店主国家,这一点其实很明白,不是地主,地主的工作是压榨,玩弄欺压佃户,甚至在中国被其他无数次后,需要进行工业化的时候,他们存在的本事,就已经阻挡了工业化进程啊,这一点,比不上小店主们。”
“不是大商人吗。”
李向前说道:“大商人普遍带有垄断性质啊,人家大商人哪里需要什么艰苦奋斗?就和日本那边一样,大商人不需要会做生意,只需要在京都和公卿唠嗑,就可以了,至于什么进步,你看看那些盐商,粮商,不存在的。”
“我有钱,肯定不喜欢让子孙后代每天起五更,爬半夜的做买卖,最好就是学思聪啊什么的,每天吃了玩女人,就可以做买卖,那肯定是要往垄断了走的。”
李向前说道:“所以,这些小店主们,倒也是希望所在,他们普遍本钱不大,开了个小铺子,或者小工厂,有那么点钱,见缝插针的做着生意,每天战战兢兢地,迎来送往,既要搞好街坊关系,还得自家算好账单,但就是这种人,往往一次性抓住一个机会,拿到一个大订单,就可以发财,对于新式技术的追逐也不会太落后,甚至在自家财富遭到劫掠的时候,也会鼓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