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希望!”
“我说舅!这儿是船厂,附近有一两千咱们铁山军呢!您老能不能回去,这喷我身上第四次鼻涕了!我在这儿能有啥事?”
真叫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是哲人,旋即毛珏又变成了一副苦瓜脸,悲催的一摊手,听的文孟又是直甩脑袋,鼻子里流出来的大鼻涕甩了一下子。
那一身鸳鸯战袄袍太显眼,倒映在海边浓烈的日晕中,隐隐散发着殷红的反光,就像个暗夜中的红灯笼那样耀眼,挨着袍子不远,已经摞起一人多高的木头堆上,嘎吱嘎吱的绳索绷紧声音听的令人牙都酸了,这声音在造船厂其实并不特殊,毕竟锯子上面也绑着这种粗绳子,然而随着咯吱声,一点寒芒隐约的浮现出来,透露着一股子非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我说,我真没事儿啊!”
毛珏这个话音未落,砰地一声猛地响了起来,那熟悉的破空声当即让迷糊着双眼的文孟神经都似乎绷断了,对着向后躲着鼻涕的毛珏蒙扑过去,想要扑倒他,可惜,却是晚了一步,箭矢带着呼啸的风,狠狠扎到了毛珏后背上,扑腾一下,他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保护将爷!”
差不点没气疯了,怒吼着,文孟挡在了毛珏身前,十几个亲兵亦是猛地醒过神来,呼啦的一下组成人墙,可这功夫,又是几支箭飞过来,扑哧扑哧的中箭声中,接连几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