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格就聪明,听说我们要到高唐州,早早就逃跑了,这样大家才好做朋友嘛!”

豪格脸一红叫道:“胡说,我那是撤退,不是逃跑。”

“都一回事,我们也没难为你,是吧?”革库里嬉皮笑脸摆摆手,随后又郑重对多尔衮、岳托说道,“但我们只给五天时间,五天之内你们可以携带人口、财物动身出关,五天之后我们绝对要发起攻击,你们还要赔偿我们的出兵损失五十万两银子,谁叫你们违约了呢,这很公平!”

“无耻,你们从我大清赚走了多少银子,现在又干起敲诈的勾当,银子是我们用血换来的,一两也不会给,革库里,我先打死你这只饿狼。”杜度忍无可忍,跳起来扑向革库里。

“老诸申没有怕打架的,杜度,我早里也站起来卷袖子。

“都住手!”岳托拍桌子喝住两人,缓了几口气后,冷笑着说道:“革库里,大家都是满洲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大清兵有十万之众,把你们踩在脚下很容易,之所以不打是为了顾全双方的关系,你们要想明白,肆意挑衅死路一条,明国朝廷一定正巴不得你们完蛋呢。”

革库里大笑起来:“别吓唬人了,我们之间谁不清楚谁呀,十万之众,一多半是进关混饭吃的老百姓吧,八旗的老人还剩下几个,年青一代比他们老子差远了吧,就这些人吓唬明国还行,我丰州兵一个可以打你们三个,还是退兵吧,免得伤了和气。”

“革库里老弟,别把话说过了,我们两个打一场怎么样?”有多尔衮、岳托、豪格三个旗主在场,阿巴泰像以往那样闭嘴不说话,但革库里太狂了,忍不住嘲讽一句。

“那可不行,阿巴泰老哥,您是老诸申的英雄,连我们大统领也敬重您,我可不是您的对手。”革库里满脸堆笑地大拍马屁,他早听到风声了,这个阿巴泰与大统领的关系不一般,可不能顺便得罪。

“革库里,说够了吧,”一直沉默的多尔衮终于开口了,盯着革库里冷冰冰地说道,“看在亲戚的份上,我不计较你胡言乱语,换个人我非宰了他不可,你回去告诉额鲁,我大清兵讨明与他无关,叫他少管闲事,立即滚回他的丰州老窝,如果执迷不悟,山东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这么说非打不可了,阿巴泰老哥,请您借给我一把箭,”革库里摇摇头,高高举起阿巴泰给的几枝箭,向多尔衮大声说道,“蒙古的保卫者、裁决者、呼图克图巴图鲁向清国睿亲王挑战!”

革库里说完把箭狠狠扔在多尔衮脚下,多尔衮楞了一下,马上狞笑着大喊一声“本王接受挑战”,也扔了一把箭在革库里脚下。

“你们应该按老诸申的方式挑战,同意吗?”岳托向革库里补了一句,按诸申部落的习俗,部落之间挑战和应战不得有第三方参与,获胜一方还要收容对方的部众,不能赶尽杀绝,这对于身处险境的清军非常重要。

“好吧,就按老诸申的方式一战决胜负,谁败了谁滚出关去。”革库里点点头,转身走出大帐。

岳托突然一阵剧烈咳嗽,一口血从口中喷出,众人急忙扶他躺在软榻上,过了好一阵岳托缓过来,看了看身旁的多尔衮、豪格等人,声音低沉地说道:“马上向临清的明军进攻,一定要赶走他们,把兖州、济宁的兵力调回来,集结所有的兵力和额鲁决战。”

当天夜里,清军对明军发起突然袭击,高起潜二话不说马上下令全军撤往运河以西,但没想到清军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跨过运河继续猛攻,明军兵败如山倒,扔下临清城不管四散而逃,清军猛追猛打,第二天中午才收兵撤回运河以东。高起潜奔逃五六十余里停下来,弄不懂清军怎么对他突然下手,不过这不要紧,关宁军有被清军追杀的经验,情况紧急就会不自觉地分散逃命,等躲过风头又会主动钻出来,只不过重新集结部队要用些时间。

几乎与此同时,丰州军也在扫荡周围的明军,李榆下令丰州军周围三十里以内,以及济南到高唐的粮道附近不得有明军出入,于是丰州军蜂拥而出,把明军赶得鸡飞狗跳。倪宠、刘泽清两个家伙听说清军远离济南,以为风声过去了,窜到济南索要粮饷,官府不给就祸害百姓,抢劫财物、杀戮百姓、强掳妇女入营这些事,干得比清军还过分,地方上告他们的状子络绎不绝,颜继祖也拿这些烂兵头疼,杜文焕正好以此为借口,下令出动铁骑清剿。刘泽清在崇祯三年的京畿大战中挨过丰州军的打,一直怀恨在心,见到黑鹰旗就眼红,伙同倪宠武力对抗,但他们拼凑出来的杂兵哪里扛得住铁骑的冲击,被打得全军溃散,远遁百里之外。乱军消声灭迹,地方百姓拍手称快,颜继祖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山东镇遭此一击名存实亡了。

丰州军与清军各自清理完后院,东西对进迎面相遇,近十万清军滚滚而来、声势浩大,颜继祖觉得心惊肉跳,不停地抱怨李榆不该把周围的明军都赶走,以致陷入孤军作战的困境,刘文忠则干脆主张撤退,等孙传庭、刘宇亮的援兵来了再打也不迟。

李榆、杜文焕用千里眼观察了一会儿清军,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杜文焕笑呵呵地说“既然刘公公、颜大人都觉得不能打,那好,我们立即撤兵”,颜继祖、刘文忠这才悄悄松口气。

丰州军掉头东撤,李榆亲自率领铁骑掩护,清军骑兵实力处于劣势,也不敢轻易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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