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远远不够,必须依靠教会、君主和贵族的捐助,殿下是我所见过的最伟大、最开明的统治者,也应该捐助一所大学,这所大学不仅可以让您的公民受到良好的教育,还会使您名垂青史,”邓若水看到李榆的脸开始发白,心里一阵窃喜,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您还应该设立科学院,把各科最优秀的人才集中在一起探讨学问,他们一定会创造出奇迹,这些都需要人才,您的运气真好,耶稣教会可以帮助您,把丰州最聪明的年轻人送到欧罗巴学习吧,他们最多十年就可学成归来,那时您的大学和科学院将是全亚细亚的荣耀。”

李榆听得心惊肉跳,过了好一阵才红着脸说:“邓神父,我没有钱,设立科学院和派人去欧罗巴学习两件事好办,我可以写封信给总理府,开大学的事还须慢慢筹划。”

“伯爵殿下清廉,当然拿不出钱,可您的两位夫人很有钱啊。”邓若水莞尔一笑说道。

李榆有五千多亩地,每月四十来两的俸禄似乎也不少,在丰州仅次于鄂尔泰、李富贵、刘之纶和杜文焕名列老五,但做惯了滥好人花钱的地方也多,想开大学简直是笑话,只有打老婆的主意了,可他连乌兰、巫浪哈姐俩到底挣了多少钱也不清楚,怎么才能骗到手呢?

正在绞尽脑汁之际,苏泰突然出现在面前,李榆心中一喜,苏泰一直和乌兰、巫浪哈合伙赚钱,一定知道其中的底细,然而苏泰一开口就大事不好——家里起内讧了。

“我怎么办?”苏泰红着眼圈问——二妞来了,还带来了小额鲁,她无法在李家呆下去了,找到儿子孔果尔一起向李榆问个究竟。

苏泰是叶赫人,心地善良、聪明美丽,对自己也是一片痴心,但她毕竟是察哈尔汗的遗孀,娶了她丰州文武官吏会怎么想?各族百姓会如何反应?李榆不敢冒这个险,捂着头沉默很久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那好,我带儿子回金莲川。”苏泰呜咽着扭头就走。

“姑父,你就娶我妈吧!”孔果尔愣头愣脑说道。

“长辈的事你不懂,”李榆苦笑着摆摆手,然后严肃地说道,“孔果尔额哲,你长大了,我把察哈尔还给你,带上先祖的苏鲁锭去开创一番事业吧。”

孔果尔犹豫了一下,挥舞着拳头说道:“姑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振察哈尔,您把察贵给我吧,阿达海弟弟长大了也一定来察哈尔啊。”

李榆点点头,大步向前走去,土巴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直偷偷张望,这时只好站出来行礼,李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低声呵道:“土巴,我知道你在中间做了手脚,听清楚了,保护好苏泰、孔果尔,否则我饶不了你。”

苏泰走了,李榆突然又觉得心里空了一块,胡思乱想之际大雪已下起来,这时清国新任通商大使到了,还带来大清皇帝的信——大清皇帝谴责了丰州的侵略行为,表示明年一定会派使者到归化算这笔账,但现在丰州必须卖给他一批粮食,而且要尽快送到,钱无所谓,他有的是,另外,派礼部理事官布赛接任大清国驻丰州通商大使,原通商大使巴扬哈另有任用,丰州驻大清国通商大使范二喜也必须换,这家伙太能闹了。

“辽东连续两年大旱,今年总算盼来雨水,可青壮去锦州打仗把地荒了,我们粮食本来就不够,又添了几万俘虏要吃饭,入冬以后肯定要饿死不少人,巴图鲁,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新任通商大使布赛三十多岁显得有些文弱,一脸急切地恳求道。

李榆点点头问道:“布赛,你年纪轻轻就当了礼部的大官,应该是读过书吧?听你的口音似乎是镇北关外的人。”

“巴图鲁,我也是乌拉人啊,乌拉灭族后随长辈一起编入镶红旗,以前不过是穷旗丁,天聪八年考中举人才做了官,您不知道我们,但我们都知道您是乌拉人的英雄。”布赛有些激动地答道。

“乌拉人考中举人是开天辟地的事啊,你才是乌拉人的英雄,”李榆兴奋地站起来,拉着布赛的手说道,“我手里也没粮,但可以写封信给丰州商会,大清朝廷只要肯出钱,他们准有办法尽快把粮食送到辽东。”

李榆写完信,立即安排人送布赛去归化,布赛拿着信刚要走,李榆突然又叫住他:“布赛,你给皇上去封信,就说丰州要开设一所举世闻名的大学,谁出的钱多谁就可以命名,这可是扬名万世的好机会呀,可惜我没有钱只好让给他,只要肯出二十万两白银,叫大清大学也好,叫崇德大学也好,随他的便。”

丰州今年运气好,开春后下了几场雨,各府卫抗旱灭蝗也抓得紧,粮食产量破天荒地达到三百万石,十月初从哈密又传来好消息,道尔吉种的棉花亩产超百斤,丰州人彻底陶醉了——手中铁骑依旧强悍,如今又有了粮食、铁器和棉花,上天简直太眷顾丰州了。

山西情况喜忧参半,今年全面推行新政,事权与税权同时下放地方,各地议会行动起来,组织百姓自治自救,随着罢黜加派减免税赋、降低地租鼓励耕作、废两改钞自由交易、迁移流民西域垦荒、以及以工代赈等措施的推出,老百姓总算缓过一口气——山西今年无灾荒。与此同时,各地豪绅把持地方、欺压良善以及州府之间以邻为壑、争利诿过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忠于明廷的顽固势力因此大骂新政祸乱山西,而留用的朝廷官员过惯了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日子,如今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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