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

“原来是沈小姐,是小人有眼不识珠,没认出沈小姐,还请沈小姐见谅。”小厮大惊,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只是沈家的姑娘有好几位,不知眼前这个是哪一位。

看了眼沈碧月戴着的帷笠,是他没这个眼缘,小厮在心里直叹一声可惜,泡完茶就离开了。

茶室恢复一片安静,沈碧月摘下帷笠,对侯武道:“沈宅那边有什么动静?”

“小主子消失了这么久,连我们都要急坏了,更何况沈家,魏国公已经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小主子的踪迹,从丰水州到永安城一路沿途找人,只不过动静很小,不敢闹得太大。也派了人上孟府去问责。”

“孟家那边呢?”

“小人没敢和老爷子说,不过魏国公倒是先派人去府上了,明里暗里指责孟家对小主子和那批嫁妆不管不顾,被老爷子直接轰出府去了。”知情不报,他这次回去肯定也要被老爷子给收拾一顿,不伤筋动骨不罢休。

沈碧月冷笑道:“祖父哪里是记挂我,分明就是惦记阿娘的那批嫁妆,知道外祖父恨他恨得牙痒痒,还白白送上门去,也是他够蠢。父亲那边什么情况?”

“沈大人自然被魏国公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着沈夫人也不好过,这几日为了小主子的事情,沈大人没少发脾气。”

甘苓受气,这是她最想听到的消息。

“小主子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回来的事情瞒不久的,你待会儿就让人将马车赶过来,再派人通消息给沈府,就说我和嫁妆一起到了东边的城门口。”

侯武带着孟六和孟七离开,他们两个已经不适合再跟在她身边。

沈碧月看向墨笙,“你待会儿跟着我,一切行事都要听我吩咐,不要擅作主张。”

“墨笙知道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就去了东城门。

东边的城门外接近山林,比起其他三个城门,人群较为稀少。

一排长长的车队就停在东城门旁边,每辆马车旁边还站了两个家仆,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

看到沈碧月过来,头辆车的两个家仆立马道:“见过小主子。”

“侯武怎么派了你们两个过来?”

眼前两个家仆正是方才刚刚离开的孟六和孟七。

孟六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侯护卫领着我们去见了老爷子,老爷子说我们长得丑,小主子看不上最好,就让我们又跟着过来了。”

孟七瞪他一眼,“当着小主子的面,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不要命了!”

孟六“啊”了一声,追悔莫及道:“这话不能说吗?老爷子没吩咐呀!”

沈碧月觉得好笑,没理他们。

在城门等了没一会儿,沈府的人就匆匆过来了。

一排家奴,足有数十个,领头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相貌和善,一双眼睛生得小,却隐含锐利之色,一眼扫过去足以让人发颤。

他奉魏国公沈岐的命令,隆重而恭敬地前来迎接这位离开沈家将近九年的长房嫡女。

远远看见城门口一排马车,一个青衣少女戴着浅青色帷笠正站在马车前,身姿窈窕秀丽,姿态清丽端庄,看起来颇为雅致动人,身边还站着一名身穿青黑色衣裳的丫头。

老者上前,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边慈善笑道:“老奴是魏国公府上的总管,姓冯,月姐儿喊老奴冯伯就可以了。”

沈碧月摘下了头上的帷笠,也悄悄打量着他,“冯伯伯,你是祖父派人来接我的吗?”

冯伯点头笑道:“正是,主子想念月姐儿好久了,特地让老奴来接月姐儿回去。”

孟六在旁边听得嗤之以鼻,真的想小主子,怎么不亲自过来。

沈碧月恭敬行礼,“月儿见过冯伯伯。”

“月姐儿一路奔波,还在城门口等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这就随老奴一起回去吧,府上的主子们都在等着月姐儿呢。”

听到回去,沈碧月双手揪紧帷笠,一副紧张的模样,“冯伯伯,我穿这样回去见长辈,会不会不好看?”

“主子许久没看到月姐儿,正是念得很,不管今日月姐儿穿什么样的衣裳,他们见了都会很高兴的。”冯伯并没有因为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而露出丝毫鄙夷或嫌弃的神情,反而分外慈祥地对着她笑。

沈碧月害羞地抿唇,“我知道了,谢谢冯伯伯。”

冯伯的眼神瞟向守在马车边的一列人,“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我路上雇来守马车的。”她抿唇,鼻尖发酸,有些低低地说道,“雪梅嬷嬷为了保护我,受了很重的伤,我就让沈家的家仆送她回府寻医诊治了,冯伯伯能不能告诉我雪梅嬷嬷现在身子怎么样了?可还安好?”

“能让月姐儿挂念,也是雪梅的福气,只是她已经不在沈家伺候了,夫人念在她侍奉沈家多年,这次又护了月姐儿的份上,让人送她回家去了。”

沈碧月有些惊讶,“她的伤治不好吗?我以为永安的大夫能够治好她,才赶着让家仆送她回来的。”说着眼里水光盈盈,就要泛出泪来。

冯伯叹道:“雪梅即便治好了身子,也不能再待在沈家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将月姐儿扔在半路上不管是事实,甚至连累月姐儿在外面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国公爷更是因为此事大发雷霆,不光是她,连送她回来的那些家仆都被赶出去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冯伯伯,我平安无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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