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郭正毅第一次表现得这样谦恭，不像之前那样狂妄戾气。
这让司鸿初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快答应，不枉我费尽心思说服司空教授。”
“你看，是跟司空先生约个时间，还是……”
“司空教授今天没课，我们随时可以请他出来，只要妮妮那边方便。”
“妮妮没问题。”郭正毅点了点头：“有请司空教授吧。”
司鸿初马上给司空宥打去电话，司空宥拒绝郭正毅来接自己，而是让郭正毅等在校门前。
过了二十来分钟，司空宥信步走过来，直接坐进了车里。
司鸿初咳嗽两声：“我来介绍一下……”
“不用介绍了。”司空宥打断了司鸿初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郭正毅：“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毒枭郭正毅吧，你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喲。多年来，围绕着你有太多传说，简直比娱乐圈的绯闻八卦都多。”
“司空先生，你好。”郭正毅微微点了点头：“久仰大名，一直无缘拜会，今天才知道，原来司空教授雌伏于菁华大学。”
司空宥一挑粗重的眉毛：“你听说过我？”
“你既然了解我，那么我同样可以了解你。”顿了顿，郭正毅深深地补充了一句：“我一直以为司空先生在m国呢。”
“你错了，我这个人行踪不定，不是那么容易捉摸的。”司空宥说到这里，面色一冷：“客套话说过，带我去见病人吧。”
郭正毅撇了撇嘴：“难道不能聊几句？”
“对你这位大毒枭，倒是闻名不如见面，你本人果然气场强大，有谈笑间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气度。”冷冷一笑，司空宥一字一顿的道：“只可惜，你我并无交集，还是就事论事吧。”
“是吗。”郭正毅点点头，随后对司鸿初道：“看来，司空先生肯出诊，完全是给你面子，我要谢谢你了。”
“不用谢。”司鸿初面无表情的道：“我是为了妮妮，而不是你。”
郭正毅没再说什么，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来到近郊的一处别墅，隐藏在一座高档住宅区中，不是上次司鸿初来过的地方。
郭正毅把司鸿初和司空宥带进别墅最大的一个房间，如同上次的那个地方一样，这里也被布置成了病房。
司鸿初注意到，很多仪器是全新的，不同于自己上次见到的那些。
看来，郭正毅在不断的转换住所，始终把妮妮带在身边。为此，他在每一处住所都设置了这样的病房，尽全力保证妮妮的安全。
暂且不说布置这些病房要花多少钱，单是方方面面的准备工作，就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郭正毅为了这个女儿，倒也是殚精竭虑了。这个大毒枭一辈子冷酷无情，却不乏父爱，可见无论是怎样的恶人，身上都有人性的光辉。
郭佳妮正处于昏迷状态，嘴唇时常嚅嗫几下，也不知是不是在说些什么。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郭正毅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有清醒过。”
“是吗。”司空宥乜斜了一眼郭正毅：“你这一辈子，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这也算是报应吧。”
“司空先生，我很尊敬你，但请你到这里来是为了给妮妮看病，而不是给我上课。”郭正毅冷冷的道：“大家都不傻，你明白的道理，我当然也明白。”
“那么你更应该明白……”
“司空先生……”郭正毅打断了司空宥的话：“你服务于凌氏家族，我多少了解这个家族，是全球有名的财阀，那么这个家族是怎么起步的呢？”
司空宥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想说什么？”
“说不出来吧？！”郭正毅轻哼一声，面色阴沉的道：“其实很简单，如同所有财阀和超级企业一样，凌氏家族的事业同样建立在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基础之上。这个家族辉煌的背后是无数普通劳动者的血泪，我来问你，这些劳动者辛苦一辈子，获得的回报仅仅是勉强养家糊口，而创造出的剩余价值却让凌氏家族过着奢靡的生活，请问这公平吗？”
司空宥无奈的一摊双手：“世界就是如此，你不剥削别人，就会被别人剥削。”
“所以你没资格指责我。”郭正毅说着，目光中带上了讥讽：“你们是通过复杂的商业手段和黑箱操作加以剥削，我则是公平交易，手段也简单得很。我卖的所有东西，全是一手钱，一手货。你不愿意要，可以不买，相比于你们还要透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