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珊刚要松一口气,梁婉婷却握着湿漉漉衣服放在心口,大声的抽噎起来。

岳珊立刻也红了眼圈,无助的站在水池前,不敢去想。

她的大笨猪,真的会死吗?

不,不要!

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结婚,也没有一个孩子!

她用手捂着脸,顿时,盥洗室的两个婆媳哭作一团。

白起过来寻人,大老远就听见两人的哭声,赶紧快跑到门口,对她们说:“过去吧,去那边等。”

梁婉婷擦了擦眼泪,点头,“我先把衣服晾上,珊珊,你先去等消息。”

岳珊答应,离开盥洗室去了抢救室前。

紧张的气氛持续着,一直到梁婉婷和白起也回来,大家一起望着手术室。

中途他们看见有护士匆匆取血……因为着急,抢救室的大门被她开合的很响。

又是一个小时,终于,灯灭了。

在这一瞬间!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大门,等医生从里面出来。

见他摘下口罩,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起。

不过问得都是一句,“我儿子(孙子)(侄子)(少爷)(他)现在怎么样?”

只见医生叹息了一声,让大家往边上靠。

紧跟着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床经过。

众人再次绷不住情绪!

“梓航!”

“儿子……”

“我的大孙子……怎么伤成这样啊!”

岳珊看见,躺在床上的男人,紧闭着眼,全身,到处都是绷带,被血浸湿……还有石膏,两条腿上都是。

嘴唇嗫嚅,她抑制不住眼泪哗哗的掉下。

捂住嘴,她站在最后不敢哭出声音!

因为怕吓到他。

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不堪……

她和大家一起跟着病床走,在医生的示意下,没有再大声喧哗。

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接连响起。

直到病床进了无菌观察室,众人在外面遥遥注视他的情况,听见医生说道:“病人在车祸时及时跳车,才保住了命,但由于当时车速过快,他被甩出了公路,又撞到了石头,导致浑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以及多处骨折,最严重的在头部,初步确诊为脑震荡,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具体要视情况而定,先观察两天,看能不能醒,之后我们再做进一步举措。”

“……”一时之间,无人答。

梁婉婷和白老爷子只顾着哭了,白起的嘴唇紧抿,像是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刚才梁婉婷和岳珊不在,他签的两张病危通知,就已经耗尽了勇气。

还是白临,慢慢的对医生说谢谢。

然后坐在椅子上,安抚老爷子。

危难关头,生死存亡为重,虽然他与白梓航平日斗狠,但他们毕竟都姓白的,不可能会盼着对方死。

他心里面的担忧,也不作假。

就连白冰也不再嚣张跋扈,乖巧的坐在一边夹紧尾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珊和梁婉婷一起趴在玻璃上,看见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管,被绷带缠的面目全非的男人。

泪水模糊了一脸。

又是苦苦等待的几小时,白家上下没有人将心落下来,只要医生不宣布他脱离危险,压抑就在人群中持续着。

岳珊的眼泪都哭的干了,哭哭停停,被人劝两句会好一些,过会儿一个人时,还会哭。

司均是在傍晚过来,白灵因为身子不便,小宝贝也离不开人,和二伯母直接回了家里。

询问了白梓航的情况,他表情幽深了些许,先是看白临。

白临收到他怀疑的眼神立马回瞪过去!

司均这才将目光移开,又看白冰。

后者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开口问:“出了这么大事警察怎么没来?”

管家对他说道:“来过了,见少爷情况不好,没法录口供,先去查别的。”

“司机呢?”司均又问。

管家惋惜一声,摇摇头,感叹世事无常:“当场身亡。”

“……”

气氛,持续静默。

众人不光在等,同时,也在与死神较劲,都在祈祷观察室里的人可以活下去。

到了深夜,白起才想起让老父先走。

“爸,您年纪大,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我和婉婷守着,二哥,司均,你们都回吧。”

老爷子也怕自己的身体给儿子添麻烦,没有逞强,带着白临和管家,还有白冰一起回了家。

只有司均还在,说要留在这等白梓航醒来。

头一个夜晚,算上岳珊,四个人睁眼盼了过去。

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上午医生进去替白梓航做了检查,出来时脸色有些凝重,对几人道:“病人情况不太妙,清醒的意识不强烈,我建议谁进去跟他说点话,刺激他加速醒来,但要切记给他希望,不能让他经受打击,你们看谁去?”

“我去。”

“我去!”

梁婉婷和岳珊一起开口,医生强调只能去一个。

二人对视了一眼,岳珊明白婆婆顾子心切,准备让她去。

这时白起说话:“珊珊去。”

梁婉婷转头看他,在丈夫的眼中独出一种坚定,想到儿子对比她可能更愿意见到珊珊。

于是她点头,“好吧。”她又对岳珊叮嘱:“千万要让梓航留下。”

岳珊看着他们,含着泪答应。

“爹地妈咪,你们放心,他那么爱我,一定会留下。”

岳珊换了无菌服,很快和医生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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