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莫非你不懂么？”
韩版女人脸上带着邪异的笑，——笑官打死人！意识到不妙的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拦下她：“不准你杀她！”
“我说我杀她了吗？”
韩版女人的脸上，依旧带着邪异的笑。
除了笑，还有一种浓烈的杀意。
惹上她，无疑是找虐。女人吃起醋来，连猫都想杀。
“你没说，是我说的好了吧？”
当我这番话的时候，方子舟不由皱了皱眉。
我知道她看不起我，——过去如是，现在也如是。
对这种眼光特别高的女人，我过去采用的都是冷眼旁观，从不对其表示任何亲热，可不知为什么，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并生了莫名其妙的触电感。
“一个挺不起腰杆的怂货！”
韩版女人骂着，就赏了我一窝脚。
刚才那一脚直接踹飞了我，现在这一脚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撞到天花板上落下来，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了架一般痛。
胸骨好像也被踢断了，郁气在胸腔里憋成一团，吞吐不出，难受得要死。
“有种，你便杀了我吧！”
我冲她大吼起来。
餐厅中没有人，吼声在餐厅中回荡，听起来异常刺耳。
方子舟用手捂住了耳朵。
“这破女鬼，老子替你挨了打，你却嫌老子烦人，哼，等会儿看老子如何收拾你！”气咻咻的我，恨不得一脚将她踹到九宵云外去，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过去我暗恋她还说得过去，因为她是人，今天我就不该爱她，因为人鬼殊途，我爱上她本身就是错，为人鬼所不容，韩版女人踹我，也是因为她。
“你以为我不敢？”韩版女人俯下身来，满脸满眼尽是阴险的杀意，“你去打听一下，十年前那个受顾于地狱公寓的刘添儿是谁杀的，就知道我敢不敢杀你了。”
随着她嘴里说出这番话，我感觉她的杀意侵入到了我的心灵深处。
那是一种冰冷的杀意。
从她眼里，我看到了她对我的恨，包括此前我威胁她，——虽然当时她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她不会放过她，凭我对她的了解，——她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虽然她是机器，但是她的程序里也设置了爱恨情仇等等人类的感情。
她要杀我，自然可以找出上千条理由。
何况有时杀人，并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勇气就行了。
看得出，韩版女人是个疯狂起来什么都会抛到脑后的二货。
得罪她，简直就比得罪阎王还令人头痛。
和她在一起，相处最好的力法是别惹她。
惹恼了她，年都过不成。
“你威胁我，我记下你了！”
我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瞪圆了怒眼盯着她，恨不得一拳将她打爆。
“男人怂起来，就是个软蛋。”
韩版女人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叫做狠毒的杀意。如果我真惹怒了她，说不定她真的会杀了我。看到她那杀人的眼神，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
这个****！
我在心底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今天要是你不干掉眼前这个女鬼，我就干掉你！”
当我听到韩版女人说出这等绝情的话的时候，我对她的最后的爱也灰飞烟灭了。
女人歹毒起来，真是不可理喻。
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
第一次，我读懂了女人。
过去我一直不相信，女人的心比男人还歹毒，从韩版女人看来，女人歹毒起来，真的比男人还彻底。
乖巧的方子舟，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一个鬼。此前她要杀我的狠劲，全都消失了。
为什么要干掉她？
难道仅仅是回为她是我曾经的梦中情人吗？
虽然她是鬼，也祸害过不少人，可她生前，也是个善良的女人啊！
我想把这些话对韩版女人直接说出来，但我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换得她的任何同情，她对我和方子舟，只有一个选择项——要么是我杀掉方子舟，要么是她干掉我，再干掉主子舟，绝不会有第三种答案。
如果我不干掉方子舟，她就会干掉我。
这是她一惯的风格。
还有，如果我胆敢违背她，她还有可能替老唐收回那张黑卡。理由是——那张黑卡，在第一次消费划账前，还不完全属于我，她有权替老唐将之收回去。
这是一个怪诞的理由。
一张本来属于我支配的黑卡，却因为我未进行第一次消费就有可能被收回去，这种事不管发生在那个人身上，都会是件极其不乐意的事情。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但是我又不想她杀掉方子舟。
虽然方子舟是鬼，而且也害了不少人，此前还想杀了我，但我就是不想杀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梦中情人。
当然，杀情人的事情在人世间也并不是没有，只要翻开报纸杂志，打开各种电子媒体，都可以看到这个方面的新闻。
——杀掉她，并不是我绝情，而是她惹恼了韩版女人，是韩版女人要处死她，我只不过充当了一个杀人的刽子手而已。
当我想通这一层的时候，憋在心中那口郁气也一下子吐了出来。
我感觉畅快了许多。
韩版女人这时又锁定了我：“最后问你一句——这个女鬼，你杀还是不杀？”
“杀又如何，不杀又如何？”
虽然我已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