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跌跌撞撞回到家中,开启屋门之际带出了一股轻悠的流风,一张薄薄的信纸飘落地面,春怀楼弯腰捡起。
也许这样的结局并未出乎他的预料,但仍然令他为之暴怒,这是成年之后克制多年的暴怒,他显然不是个易于暴怒的人。
妻子的留书写的很清楚,她所在的货栈老板愿意收留他,会为她提供美味的食粮和二十四小时热水,她不必再去四处寻找工作,在形形色色的饥渴眼神中,惴惴不安地打发难熬的时光。
所以她走了,没有抱歉,没有相会之期的约定,只有事件本身平淡的陈述,刺眼的陈述。
“可你是我的老婆!你不是他的!”
凌晨空旷的居民公寓楼道中,骤然响起一声野兽般的嘶喊,纸屑雪片般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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