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似乎已经压在了头顶,休息了一会儿。两人抬着水桶回去,迎面风吹来里加夹着雨点还有蜜蜂。

还没回去就下起了雨,若离一边加快脚下的速度,紧了紧衣裙对甄一脉说:“这一下雨,就该下种了。”

几乎是跑着出了焦黑的地,脚下已经满是泥泞了。

进了院子衣服已经湿透,见甄贝儿甄珠儿站在门口看,根本不过来帮忙。心里有气,放下水桶脚底下很重的向厨房走去,却不料人一生气就容易出事。脚底下一滑摔了个仰八叉。

屁股摔得很痛,若离气呼呼的用手支撑着站了起来,谁知脚底下粘着地里的泥巴。脚底下一滑再次摔倒,比第一次还要惨。

甄一脉忙过来想要扶起她,隔壁站在屋檐下看雨的鲍天角鲍天麟急跑到墙根处,鲍天麟喊着让她快起来,却帮不上忙。

却是越急越慌越容易出错。就是甄一脉在一旁连拉带拽也一连几次都没能起来。

她一生气将一脚将鞋子飞出去老远,这才站了起来,浑身黑黄的泥巴,惹得甄珠儿甄贝儿在屋檐底下笑出了声。

甄珠儿甄贝儿不笑若离已经觉得很生气很窘迫,这一笑让她觉得彻底崩溃了,气呼呼的走到院子中间。任雨点打落身上。

指着甄珠儿甄贝儿大声喊骂:“吃了哈哈屁了,看我摔倒很好笑吗?,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一脉的份上。这事你们也得做,天天洗了又洗,你们有多脏啊,知不知道打这两桶水的费多少事?”

雨水顺着头发脸庞流了下来,她用手抹了一把。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很清凉。

骂了出来。心火被浇灭,看雨水打落身上将泥泞冲下,感觉很是舒服,很清爽。

以前她就喜欢淋雨,一次一个人在雨中走了一个多小时,老公心疼的泪水差点流成了雨水,她却感觉无比的淋漓酣畅。

鲍天麟鲍天角退回了屋檐下,鲍天麟大声说:“金若离,赶快回去,小心受凉。”

甄一脉不时挤着眼睛,将流进眼睛的雨水挤出来,他离得近看到若离脸上不是愤怒而是享受,便不再拉扯她的胳膊,站在一旁看。

“一脉,你先去屋檐下站着,姑姑将身上的泥巴冲下去就回来。”若离担心甄一脉受凉,轻轻推了推他。

甄一脉还是不停的的挤着眼睛,摇了摇头。

春天的第一场雨,并没像传说中的是绵绵细雨,而是绵绵中雨,雨点急促的落下却不粗暴。

鲍天麟看她伸出一条腿,让雨水将腿上的泥泞慢慢冲了下去,笑了笑不再出声。

站在屋檐下一直嬉笑不停的甄珠儿甄贝儿不时地侧过脸去看鲍天角,看他脸上似乎是带着忍俊不忍的笑意,不是在嘲讽而是赏识甚至是带点爱意。

甄珠儿皱了皱眉头指着雨中全身早已湿透,完完全全前凸后凹的若离,对甄珠儿说:“妹妹,你看看她的样子,真是不知廉耻。”

甄贝儿跟着哼了声:“她就是这样,想要勾引天角哥哥天麟哥哥。”

两人对视一眼,甄贝儿跑了出去拉了若一把:“金若离,你快点回去。”

若离以为她是好心,怕她受凉,这会被雨淋的也舒畅,便对她说:“等裙子下摆的泥冲洗完了,就进去,泥不好洗费水。”

说着又伸出一条腿让雨冲洗,甄贝儿本来还想说什么,抬眼看鲍天角鲍天麟看着,对甄一脉说:“一脉,你快将她拉进去,这样下去非淋出病来不可。”

她可受不了雨淋,返身回去,地上滑差点滑倒,她顺手去抓甄一脉,却不料若离抬起一条腿,手扶着甄一脉才能站稳,甄一脉见姐姐抓来身子一偏。

若离的手被滑落,失去了重心,再次摔倒。

重新摔倒,刚刚才冲洗掉的泥又裹在了身上,若离有点无奈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甄一脉慌忙回头,赶过去拽起若离,带着歉意的看着她,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你倒是打个招呼再离开啊。”若离白了他一眼:“这下可好,前功尽弃。”

甄贝儿忍住笑回到屋檐下,见甄珠儿在笑,顺着眼光看去,若离后背全是泥巴,而且还是黄泥巴,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金若离,我让你回去,你不回去,看看这一身泥巴。”

甄珠儿小声接了句:“活该,自作自受。”

甄贝儿跟着点头应了句:“就是,让她再张狂。”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好话听不见坏话漏不掉,竟然被若离一字不漏的听到,她将一双沾满泥泞的手伸出来接了点水,互相揉搓着洗洗干净,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我就是张狂,自作自受,我乐意,有钱难买我乐意,怎么不服?不服出来试一试啊。”

甄珠儿笑着看了一眼甄贝儿,鼻子哼了哼:“我们才没那么粗俗。”

若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带着挑衅的目光看了过去:“你们虽然不粗俗,但是目光短浅,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情趣,生活的情趣。春天了,雨露滋润禾苗长,人滋润一下,就会将去年所得的晦气全都冲洗干净,也会蓬勃茁壮,不懂就不要瞎说。”

“胡言乱语。”甄珠儿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甄贝儿也跟着露出讥讽的笑。

甄贝儿的笑让若离突然觉得她根本不是真心来劝她回去的,而是带有目地性。

抬起头大声说:“不是胡言乱语,是有的人如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头顶上井口大的天,不知道旁边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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