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了秦捕头一顿,他就招了?”银星边走边问。

音盏叹气,“哪那么容易,我把他脸都打成猪头了,这人还坚持说自己不知道,那我只好把他衣服扒了,扬言把他挂城门口,让所有人都瞻仰一下他的英姿。”

银星:“这下他该招了吧。”

音盏还是摇头,“还别说,这秦捕头真是个硬骨头,这样了他都不松口,一怒之下,我不小心扯到他的头发。”

银星:“然后咧?”

音盏露出个不忍回忆的表情,“他叫了,叫得比杀猪还难听,说头发是他的生命,近来大把大把的掉,再掉就秃了……哎呦喂,一个老男人哭得像是我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银星:“掉了还会长的啊,至于吗!”

音盏:“你不懂,人类到了一定年纪,头发掉了就不会再长了。”

银星“哦”了一声,“那你还把他头发给剃了,因为他不肯招?”

音盏:“他招了,所以我想干脆帮他把头发剃了,一了百了,省得还得为每天掉几根头发操碎心,长痛不如短痛嘛。”

银星:“有道理,不对,你怎么剃的,拿掉麻袋他不就看见你了?”

音盏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啊,当然是把他打昏再拿掉麻袋。”

银星:“那就好,你既然开始行动了,还是尽量不要让人怀疑,免得打草惊蛇。”

“嗯。”音盏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昨晚有人看到我了。”

“啊!”银星一个急刹,惊讶道:“谁?你不是特意选了没人的地方……”

“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想起昨晚的一幕,音盏就有些懊恼,“我刚把秦捕头的头发剃光,抬头就看见巷子那头的围墙上站着个人,白森森的,像你似的,吓我一跳。”

银星:“……”什么叫白森森像他似的。

他问:“男的女的?”

音盏摇头,“男的,就站那儿看着,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我刚想问话,他就走了。”

银星:“你没跟上去看看?”

“跟了。”音盏抿了下唇,清澈的眸中多了抹凝重,“才走出巷子,那人就不见了。”

银星:“那是爷不在,不然肯定帮你拿下。”

话是这么说,但音盏的速度也是数一数二的,连她都能跟丢,说明那人肯定实力不俗。

谈话间,两人又来到了金凤楼。

银星站在门口,突然道:“不然,我还是在外面等吧,里面的气味不好闻。”

音盏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嗤道:“怎么,你现在适应脂粉味不打喷嚏了?”

“是啊。”银星伸出食指往鼻子下一抹,“完全适应了,不过,我适应不了二掌柜。”

音盏觉得好笑,想了想道:“行吧,你就在附近别跑远了,一会儿还要去个地方。”

说完,走进金凤楼。

今天她没再穿花燮的红衣,而是用打劫秦捕头的银子买了新衣服,依旧是一身玄色,没有复杂的花纹,唯有领口绣着暗花,箭袖扎紧绑着红绳,如墨的青丝高高束起,仅用一根头绳绑住,简单清爽。

她皮肤白,在黑衣的衬托下,愈发显得露出的那截脖颈线条优美,宛若白玉,连普通的容貌也显得温润几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秀。

伙计愣了下神,心说怪了,这人每次换个造型都好像变了个人,但仔细一看,脸还是那张脸,平凡无奇,毫无特色。

二掌柜闻声赶来,看见音盏便额头突突直跳,想不通她怎么老往自家店跑。

“别急。”

音盏伸出白皙的手指在她开口前晃了晃,道:“今天我不找你,是来找大掌柜的,劳烦带路吧。”

“找我姐姐?”二掌柜有些意外,接着又露出戒备,“你找她什么事,白天姐姐都在休息,没空见人。”

“很重要的事。”音盏勾了勾唇,露出个玩味儿的笑容,语气轻缓,“非常重要。”

这是她从花燮那儿学来的,眼神直视着对方,要笑不笑,语气越是轻描淡写,带给对方的压力就越大。

果然,二掌柜拿不准她的心思,当即迟疑了,“那你等着,我去问问姐姐要不要见你。”

音盏点点头,做了个“请”的表情。

二掌柜转身上了二楼,好一会儿才出现,说姐姐同意见她。

音盏上楼,跟着她一直往里走,两侧都是包厢,门关着的屋里都有人,不时传来下注和吆喝声,掺杂着或兴奋或惋惜的情绪。

白天夜里都那么多客人,难怪两姐妹要分开轮班。

音盏忽然好奇,“生意这么好,你们一天赚多少钱啊?”

“你问这个干吗?”

二掌柜似乎情绪不太好,步履都比往日迈得沉重,带她拐过走廊,来到相对安静的一间屋子,道:“我姐姐就在里面,这两天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你……算了,进去吧,赶紧把事情说完了好让她休息。”

音盏心道我的事说完了,恐怕她就更休息不好了。

二掌柜推开门,道:“姐姐,花公子的人来了。”

音盏:“……”原来你们是这么称呼我的,怪不得大掌柜那么爽快见自己,估计以为她来是花燮的意思。

“是银公子吗,快请进。”屋里传出的声音还是那么娇媚动听。

音盏走了进去,见屋子布置得比想象中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靠窗有个柜子,窗户紧闭,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大掌柜说是在休息,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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