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这回元阶却轻轻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田蜜诧异地看他。

元阶脸庞红彤彤的,胸脯微动,显然是动了情,只是在压抑着自己,他眼睛里的迷离也渐渐消散,羞涩的抿嘴一笑,哑声说“蜜蜜,我们昨夜好累了,我得养养生息,你也是,不要累坏了自己。”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说不出口,只在心里琢磨着,他是怕他这样痴缠,会让她生腻,他想在她心里一直保持着新鲜

田蜜心里是高兴的,她确实是乏死了,只是想配合他,哄着他,想让他舒服。现在看他这么体谅自己,很欣慰。环手抱住他的腰,柔声问“那你能忍吗”

“没事,多亏了舒公子帮我驱毒。”说到这儿,元阶的气息顿了顿,垂眸看了她一眼,“舒公子他恐怕是看了你的颜面,才肯救我。”

田蜜眉心一颦,仰头看他,“你什么意思呀。”

元阶有些慌张,可还是不会违心迎奉,抬手,轻抚她娇美的脸庞,他心酸地说“我觉得,他喜欢你。”

田蜜心中一震,猛的起身,皱眉瞪着元阶,“你瞎说什么”

元阶委屈地回望着她,抬手乞求的揽她的身,“蜜蜜别生气,我就是怕啊。”

田蜜气郁地瞪他一眼,再躺下去,不理他。

“他一靠近你我就紧张,因为他太出色了,虽然我很感激他救了你,也救了我,正因为他是我们的恩人,我怕我连嫉妒他都没底气,连以后排斥他都显得没气量。”元阶缠绵的搂住她柔软的小身子,渐渐溢出的眼泪将她的衣裳都沾湿了。

田蜜终究心软了,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无法责怪元阶敏感,其实她也觉得,舒艺勋太热心了。

“他什么都比我强,我只空有这一副好皮相,可是,皮相是会让人生腻的”元阶还在喃喃自语般说着。

田蜜无语了,将他一把提拉起来,望着他含泪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还妄自菲薄我那个清新孤傲的元阶呢”

元阶清莹的眼睛里,眼泪都像水晶一样干净,真是个水做的人儿。

田蜜骂他都狠不下语气。

“我可能这回差点和你分开,所以,惊着了。”元阶怕她真生气了,不敢再撒娇,便赶紧收敛了。

田蜜叹了口气,静下心来,细细思量。

“元阶,你记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当时那种危急时刻,我只能求助于舒艺勋,他也不是主动帮我们的,不算是用心不良。我们的合作关系确实达不到让他掏心掏力的地步,但是,我觉得他可能是有旁的目的元阶,你当初是怎样说服于他的”

这一问,倒是让元阶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他看了看田蜜,立即起身,从衣衫内掏出脖子里的那银香囊,给田蜜看,“蜜蜜,你看,我当时就用的这个,舒公子见了我这个银香囊,就肯见我了,而且很爽快的答应了合作。”

田蜜微眯眼,这银香囊是元阶的贴身之物,以前她自是没见过,可是现在,她是早就知道了,初见时只觉得做工精巧,古代谁家没有个精致的物件呢,她也不懂,而且她觉得,可能是独孤家的物品,所以不足为奇。

现在听元阶这样一说,倒是有可能确实是这个原因,独孤氏是皇族,这舒公子看似身份也不简单,所以,他是不是怀疑了什么

“元阶,不管他是不是有目的,但是人家救了我们是真,而且我看他人品也算清贵,我们还是将他当朋友即可。”

“嗯,我会的。”元阶心里加了句,只要那舒公子不抢他的蜜蜜,那他就是他此生的大恩人。

“不过,元阶,以后你这个银香囊还是不要轻易显摆。”田蜜现在还不好告诉他孤独氏的事,怕他有心里负担。

元阶面色一正,“它到底是什么”

“没有,它这一看就精致的很,说不定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免得人惦记。”

元阶默然的点了点头。

田蜜望着他突然妩媚一笑,“怪不得你身上一直香香的,这是个银制香囊呢,里面虽然不放香了,但是,还是有很好闻的味道。”

田蜜说罢,一把勾住元阶的脖子,在他身上乱闻。

元阶被她逗笑了,“你干什么呀”

“闻香香啊”田蜜趴在他身上,抓的他痒痒。

元阶忍不住低笑着,抱着她翻来翻去,“不闹不闹”

“谁叫你不好好睡觉,给我闹事儿,你自找的”

两个人,跟孩子一样,在床上打闹逗玩起来

学堂那边耽误了几天,休息了一日后,次日元阶便早早带着小野去学堂了。

送孩子两个学生,田蜜心里着急起来,跟着李氏到了堂屋里,李氏也坐到床沿,胳膊肘抵在桌子上,凝思忧愁。

“娘,可有元桢的消息”

李氏看了她一眼,亦是心神不宁,“没有。”

“娘你说他们在哪里,我可以和元阶去找他。”田蜜急切地说。

“你找到了他又怎样”李氏说,“我昨夜想了,元桢走的时候,说的是两个月,可是你说他只在工地二十天,还是他自己说的有事,看来,这是他打算好的。”

田蜜也是一愣,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那天她就觉得元桢笑的有点怪,说话间也有些恍恍惚惚,净是哄她的话,难不成,他早知晓了

“他早就知道了,是怕我们担心,他去找独孤峰了。”李氏仰头轻叹,目中又露出恨意,“他看我不应允,便从我儿子下手”

田蜜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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