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家人像往常一样,都起来了。

昨儿个田蜜已和元阶说好,今儿去小镇,办两样事儿,送花酱和给元阶排毒。

这次完之后,元阶就会不用再受媚毒的折磨了,真好。

所以田蜜还是心里很清爽的,让元阶去牵毛驴,自己也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她有点懵,元桢已经在做饭了!

这些天她因为身子不适,李氏也是常在厨房做饭,所以她刚才听到厨房有声音以为是李氏,没想到是元桢。

元桢看到田蜜见到他是那微怔的表情,心里苦笑。是他太久没在家了吗?以前他也常常大早起来做饭,照顾他们,现在不过隔了一个多月,好像大家都将他忘了。

“元桢……”田蜜也不是将他忘了,只是猛的一看到他,心里十分愧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元桢将最后一根柴添入灶里,拍了拍手起身,“等一会儿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越过田蜜往外走。

田蜜一把将他抱住了。

元桢顿住步子,到底没忍心拉开她。

“元桢,你生我气了,我知道,对不起……”田蜜紧紧环着他的腰,贴着他结实健硕的后背,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他的心里好受点儿。

“没什么对不起,这是我们早晚都要面对的。”元桢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低头,抬手轻捋开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脸颊,他的眼睛里是幽深的关切和疼惜,“快做娘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哭。”

田蜜心动,又依偎在他怀里,元桢总是这样温柔体贴,宽容大度,这让她既安慰,又更惭愧。

“好了,大清早的,高兴一点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元桢柔声哄着,纵使心里再难受,他也得受着,不然,只会让媳妇儿更为难。

“蜜蜜,驴车牵好了。”元阶边说边走进了厨房,一抬头,看到两人相拥。他顿住了步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

田蜜从元桢怀里出来,抹了把眼角,看了看他俩,觉得气氛十分尴尬,于是,连忙对元桢说:“元桢,我们今天去小镇,你去吗?”

她不是不想邀请元桢去,只是想着元桢昨天奔波了一天回来,昨晚又堵了心,说不定会身心俱疲。所以,她只能试着征询他的意思。

元桢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元阶,原来他们说好了一起去,他们都说好了,这再问他……不过是客套了。

确实,现在元阶的面色不太好,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让哥一起去,昨天得罪哥了,他也想讨好哥,但是,他们是去给他排毒的,这个事儿,过都过了,他不想再被哥也知道,因为会很羞耻。

“我就不去了,你俩去吧。”元桢简单的说着,就要走。

田蜜却敏感的捕捉到元桢眼中的凉意,几乎是本能的一下拉住了他的手,“是……在你回来之前就说好了的,不是没和你商量就决定的事儿。我是怕你太疲惫才问问你,不过现在想想,你要是不去,也是得在家干活的,倒不如陪我去散散心,不然……我这一去又是大半天,会想你的。”

话说到这份上,田蜜也算是有情商了。当着元阶的面哄元桢,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给足了元桢面子,也稍稍提醒了元阶,不可随意给哥哥吊脸子。

她不能总惯着元阶,不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果然,元阶听不下去了,低下头走出厨房。

元桢的面色是好多了,倒还有了些羞涩,“你看你,去就去吧,说这么多。”

田蜜这才轻松一笑,回头看了看锅台,“哦,饭好了吧,咱们先吃饭。”

“嗯。”元桢本就是个顺毛驴儿,随便一哄就好了,然后就笑容满面的和她一起掀锅,端饭。

田蜜暗暗关注着元阶在院子里,端着碗经过时,趁元桢在屋里头,悄悄走到元阶身边,“不许闹。”

元阶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闹,蜜蜜,哥要是去了,就知道我中毒的事儿。”

田蜜一想也是,可是,又叹了口气说:“他也该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什么都瞒着他,不好。元阶,他是你哥……”

元阶眨了下眼睛,心里也无奈了。

“好好进屋吃饭。”田蜜给他使眼色。

元阶也只得乖乖的随她进了屋。

……

饭后,元阶和元桢不约而同的帮田蜜搬东西,一罐罐的花酱,还有地里种的草药。这回,田蜜一恼之下,将田里的草药全拔了,都种上了玉米。

她只留了空间一点草药备用,怕万一和元阶分开一段时间,或者说,她要生孩子不能给元阶补气血,所以还是要用药吊着他的。

至于其余的草药,因为上次那药铺李二哥诬陷她的事,她记恨了,这次把草药卖往别家,以后都不种了!哼,若不是看在那县令也打了他二十大板的份上,不是看在他估计也是受胁迫的份上,她不能饶了那厮。

说到底,这事儿,还是那个任贱人搞的!不过相信云烈已经好好收拾她了,在自家后花院被衣衫不整的吊在井里,也是丢尽了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的颜面,哈哈,比杀了她都过瘾。

回过神,两兄弟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小车装的很整齐,元桢看了看那些花酱,转过身来,看着田蜜说:“以后就别做花酱了,多歇着。”

这话元阶爱听,立即也附合,“是啊,蜜蜜,你只顾养好身子便是。”

现在家里是有点余粮,田里也长得好,吃喝是不愁。现在非常时期,当然养娃娃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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