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会带着青树皮一样的苦涩气味。民女可以现在就放一碗血出来,给大人明鉴!”

京兆尹听她说得有理有据,为难地问太子妃一行人:“这枚玉佩是七殿下的吗?”

宁霏和谢渊渟看到那玉佩的时候也有点意外,因为那玉佩真是谢渊渟的。

大元权贵富家男子都有在腰间挂玉饰的习惯,他没成亲之前经常带的就是这块墨玉佩,因为黑色的玉佩才压得住大红的衣裳。但成亲之后穿的多是青衣,相应地也会搭配白色或者深青色的玉佩,这墨玉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带过。

他对这些饰品物件之类,只要不是宁霏送的,一贯都不大上心。又不挂那个墨玉佩,谁会天天惦记着它,已经快一年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唐念兮的手中。

墨玉玉佩本来就极为少见,前几年他经常带在身上,见过和认得它的人肯定不少,他这时候否认抵赖,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

宁霏替谢渊渟回答道:“这枚墨玉佩确实是殿下的,但他已经一年时间没有带过,这一年里一直是收在太子府景云院的房间里面。京兆尹大人可以把景云院里为七皇孙保管衣物饰品的下人们带来,分开审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兆尹果然传了景云院的两个小厮过来,一问之下,都说这块墨玉佩在七殿下成亲之后就没有带过了,一直好好地收在箱子里面,他们平时没事也不会翻进去看,并不知道玉佩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没了,但七殿下这一年来肯定是没有带过这块玉佩。

“你们是太子府的下人,当然是为他说话了!”唐念兮争辩道:“你们的证词做不得准数!”

“他们的证词做不得准数,那唐姑娘的指控也只是一面之词,同样做不得准数。”宁霏说:“墨玉佩可能在一年前就已经丢失或者被盗,它可以因为任何原因而落在唐姑娘的手上,并不能证明就是殿下在对唐姑娘不轨时,唐姑娘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唐念兮激动地指着宁霏和谢渊渟:“那七皇孙后背上的那道伤疤总能证明了吧?要不是他意图对民女施暴,他贵为皇孙,民女哪来的机会看到摸到他裸露的后背?七皇孙敢不敢在这里露出后背,让大家看看背上到底有没有民女所说的疤痕?”

这一点也让宁霏两人意外。谢渊渟的后背上的确有一道寸许长的伤疤,是现在这个谢渊渟刚重生回来后不久,在九重门的一场战斗中被敌方刺伤的,太子府的人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除非是有人见过谢渊渟的后背,才能对这道疤痕了解得这么清楚。可是除了宁霏和他的心腹以外,有几个人能见到他脱掉衣服时候的样子?

唐念兮背后的势力,不但帮她解开了身上的毒,还偷到了谢渊渟的贴身物件,甚至探查到了谢渊渟的隐私信息。

看来,这股势力的本事,绝非一般。

京兆尹哪敢让谢渊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服查验,先把这一点搁在一边,道:“这个不急,你说太子府给你下毒,身上还残留有余毒,可以先确认真伪。来人,拿一个干净的碗上来,再请仵作和大夫过来。”

衙役端上来一个空碗,唐念兮咬牙往里面放了小半碗的鲜血,呈到堂上。

她的血中果然有一股刚刚剥下来的新鲜树皮一样的青涩微苦的气味。大夫给她把了脉,她确实是中过剧毒,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京兆尹微微沉下脸色:“你中过毒确实不假,但有什么证据说这毒是太子府给你下的吗?”

唐念兮指着宁霏:“民女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七皇孙妃因为之前民女和七皇孙之间的流言,以为民女要嫁给七皇孙当侧妃,心生嫉妒怨恨,有杀民女的动机。七皇孙妃精通医术药理,对于用毒也十分擅长,只要搜查她和七皇孙所住的地方,一定能查出证据来!”

宁霏悠悠地道:“我精通医术药理是没错,但世上擅医之人这么多,唐姑娘的毒不知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中的,不能因为我懂医术,就把嫌疑推到我的身上来。至于说动机的话,晋州那么多被唐姑娘抢走了丈夫的妻子,对唐姑娘恐怕都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吧?”

唐念兮脸色一白,没想到宁霏竟然还知道她的这些事情。但这些跟这件案子无关,就算被提出来说也没用。

“七皇孙妃若是真的光明坦荡,无所畏惧,那就让人现在去太子府搜查一遍,若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民女愿意一死以向太子府谢罪!”

“放肆!”京兆尹沉声道,“太子府是皇家府邸,就算要搜查,也必须有皇上御,连本官都没这个权力,岂是你一介民女说搜查就能搜查的?”

话虽这么说,他清楚现在的局势,建兴帝对太子仍然十分忌惮。要是这个当口闹出太子府加害民女的事情,传到建兴帝的耳中,建兴帝十有八九是会愿意顺水推舟,真的下旨搜查太子府的。毕竟建兴帝对太子的疑心那么重,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太子府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京兆尹这么说,就是想让唐念兮知难而退而已。

却不料,唐念兮毫不畏惧地抬头迎上去道:“那就请大人做主,民女向皇上上折子告御状,求皇上下旨搜查太子府,民女相信皇上一定会给民女一个公道的!”

京兆尹背后的冷汗又下来了,下意识地看了太子妃一行人一眼。

他要是拒绝唐念兮这个要求,会显得像是在袒护太子府;但要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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