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把刀带去中原了……”

仲锡儒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玄狼族一直都扎根在西南,也没有要往外扩张的打算,他根本就无意卷入这些江湖纠纷之中,也不想过多的得罪江湖人。

白落羽的眉头皱了一皱,出声问道:“你答应了谁?”

仲锡儒当即回答道:“这我当真没法说。”而后颇有几分无奈的说道:“更何况我连他的面容都未曾见过。”

司徒洛冥有几分好笑地说道:“连人都没有见过,你就帮人担着这么大的风险,还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他显然是不信的。

仲锡儒的面容上闪过被人戳穿后的难堪,而后一脸急切地看着面前的几人:“几位恩公,老夫把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们,你们能替我救回婴宁?”

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仲锡儒只能寄望于眼前的几人身上,白落羽示意他先把事情说一遍,仲锡儒点了点头,别开眼,回忆的说道:“就是从边境那场混乱之后,玄狼族对外的贸易往来向来都是由我负责的,有一日进城找人采购族内所需的货物,在一个客栈里歇了歇,随后便有人找上门来,说是有事相托,来人给了我一个匣子,里面是一把刀,说是只要送到中原,他愿意重金酬谢,然后当场就给了我一千两现银。”

这种事情在西南境内常有,玄狼族内的人大多都骁勇善战,偶尔会接这样的单子,通过帮人运送货物来赚取金钱,与专门的镖局在做法上大同小异,且更为方便,但因专门的镖局太过于张扬,有些较为隐秘的货物便会选取此种运送方式,有些还可以节约成本。

仲锡儒原本也只是把这当做是一桩同往常一样的生意,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岂有把送上门的买卖拒之门外的道理,何况那还是白花花的现银,要送的货物也只不过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他实在想不出这有哪里不妥当,自然是答应了。

“你要把这把刀送到何处?”白落羽紧接着出声问道。

仲锡儒很肯定的回答道:“是丹霞绸缎庄,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我知道,那是有名的绸缎庄,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和江湖无关,所以当时才答应了。”

“继续说下去。”墨凌天看了仲锡儒一眼,而后微阖着眼,却不知其下是什么表情。

“我答应之后,带着它上路,起初没什么,过了几日却越来越不对劲,路上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起初只是试探,随后竟然还有人想动手抢夺,我不知道是那刀惹的货,还以为又是腾蛇族人在故意找麻烦。”

“既然这么说,便是你后来知道是那把刀上出了问题?”白落羽坐在轮椅之上,椅子在地上拉出道暗影,平和舒缓的语音淡淡的,那种沉静和悠然是仲锡儒从没见过的安然闲定,像是忘记了害怕,他不由点了点头。

仲锡儒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眼神飘忽的接着说道:“后来有一天我起来之时,看到了,床头上有一张纸,那张是血红血红的,上面写了几个字……要我把刀交出来。”

“那张纸可还在?”司徒洛冥想看看那张纸。

仲锡儒是万万不敢将那东西放在身上的,只得回到自己的房内去取,很快的便拿了一张血红的纸笺。

即便已经点上了灯,房内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猩红色的纸张在昏暗朦胧的光线下,诡秘而不祥,那纸笺还透着某种淡淡的花香味,但那种花香却不是旖旎温柔的香,而是透着淡淡阴寒的冷香,似乎还透着抹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白落羽几乎可以确定,这一页纸是被花汁染红的,但闻起来就像是被浸泡在了血水之中,是用血染就的。

她没有接过那张纸,因为被身旁的墨凌天拿去了,白落羽坐在轮椅上看了眼男人手中的那张纸,看到了仲锡儒所说的那几个字——把刀交出来。

那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连笔迹也甚是简单,简单到就像是一个才刚学会写字的孩子握着笔所写的,一笔一划都认认真真,端端正正的,却是一点看不出用笔之人的性情或是男女。

由笔迹上,一般是能够看得出人的个性,最少也能看出的是男人或是女人所写,但这页纸上却将所有可能透露的线索都隐藏了,这是刻意而为,亦可见出对方的心思之缜密。

“这是什么?”白落羽指着那页纸,墨凌天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看到了几个墨点,那墨点排列的形状十分的特别,倒不像是随意落下的。

仲锡儒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探首张望:“奇怪,我之前怎么没有看见?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他明明从收到这张纸张开始,就没有看见过上面有什么墨点。

墨凌天起身走到了桌旁的灯下,把那张纸放到光下,那些墨点刹时就消失不见了:“用特殊药物调配,将其混进墨里,便可办到。”

听他这么一说,仲锡儒才收起了一脸惊吓的表情,他差点以为见鬼。

司徒洛冥打开了窗户,房间里霎时更亮了起来,地上的尸体和凝结的血块看得分外明显,仲锡儒看着地上族人的尸体着实不忍再看。

白落羽瞧见了他脸上的神色,缓声提醒道:“这是他们给你的警告,若你不交出那把刀,婴宁就会和她一样,这刀,你是打算交还是不交?”

“那把刀……”仲锡儒刹时苦笑着一张脸,无奈的开口道:“这并不是我不想给,可这刀已经不在我这里了!路上那么多人跟着,我又收到这张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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