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传的消息。”

缓缓的一句话引来喧哗,群雄惊疑不定道:“死了?那刀可是在那个若晴的手中吗?”

“死了?”

“那她是怎么死的?”

“刀呢?有没有看到齐刃刀?”

众人七嘴八舌的,白落羽沉下眼,默然不语,眉头不知为何忽然紧皱,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膝盖处,墨凌天见她的面色不对,立即出声道:“我们回去。”

白落羽怔了怔,抬眸看了男人一眼,万花门下的弟子见了连忙阻拦道:“二爷难道不管我们门中的事了吗?”

此番万花门金夫人失踪,齐刃刀又不知所踪,他们这些门人早已是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好不容易盼来了人,此刻见到墨凌天抬手推着白落羽就要往外走,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一块浮木将要漂走,急得不知该怎么是好。

“莫二爷,你可是有看出什么来了?”夕尘师太并没有阻止他们走,而是站在他们的身后问道。

墨凌天的脚步微顿,转过身来,冷声开口道:“无论这把刀里究竟有什么,是否真如方才那人之言,得此刀者将遭灾祸,在我看来,江湖浩劫已难避免正在兴起。”墨凌天蕴着深意的眼神朝着人群里淡漠地扫了一圈,险恶的向来不过人心罢了。

万花门的弟子正在说着若晴是如何被苍穹派所杀,临死之时脖间所浮现出来的手印,齐刃刀,这把刀的吸引人就在于说它的神秘,就像是苍穹神教的神秘,总是能令人感到意外,令人心觉忐忑一样。

墨凌天终是推着白落羽走出万花门,唐屿和司徒洛冥就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外面,男人将白落羽从轮椅抱到了马车内,这次他们出来马车里放了些换洗衣物和日常所需的东西,动作之间碰倒了茶几上的玉杯,清响声中,白落羽被墨凌天压倒在座椅上。

“不是第一次了吧?你还打算要瞒着我?”危险的眸色闪动利光,墨凌天半压在了白落羽的身上。

尽管她在人前从不曾显露出来过,但一直将白落羽看在眼里的墨凌天怎么会察觉不到她情绪的波动,他对这一点比任何人都了解,见身下的人不答,沉声问道:“还不说?”

“好了,二爷,你先起来。”白落羽拉开了墨凌天的手,坐直身来,看到了窗口外面司徒洛冥对她挥了挥手,显然是听到了马车之内的动静,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调侃,白落羽抬手把车窗的帘子放了下来。

墨凌天似对白落羽的分心很是不满,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看着我,落羽!”男人逼近,眼神越来越利,语调也越来越冷:“你还打算一个人承受,什么都不告诉我,不准备对我说?”

“二爷……”此刻的墨凌天正沉着眼,那种冷硬向来是他人绝不敢正视的,白落羽却是已经习惯了,况且她也心知他是护着自己的,但白落羽也知道这次二爷是真的动怒了,只得软声开口道:“二爷……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白落羽承认了,墨凌天的怒气却是更盛:“没来的及说?!”低喝声传出马车,有些江湖人也准备离开,恰好听到马车里传出来的男人的怒喝声。

“我若没看出来,若是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还是一直不说?什么事都要自己担着,将我视作什么?不知道我担心你?!”

白落羽忙握紧了男人的手:“二爷你不要这么紧张,真的只是老毛病了而已,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墨凌天打断了她的话。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白落羽的眼中闪过抹无奈的柔和。

“你说。”

“我……”

白落羽的唇被堵住了,后面的话自是说不出口,马车里的对话突然停了,没有了声息,外面的人也不知里面发生什么,面面相觑着。

车里,白落羽才说了一个字便已经无法开口,墨凌天像是有心要惩罚她一般,男人的吻几乎是用噬咬的,有意在外留下痕迹,直到两人都气息急促才放开了怀中之人。

手指从白落羽唇上划过,墨凌天这才恢复了原先的神色:“……你说。”

轻咬唇,白落羽抿去自己唇上的痕迹,开口道:“你知道的,这些时日我没有乱用内力,只是体内的蛊毒因为先前被压抑太久有突然爆发的迹象,有些不受控,近来我有时能感觉到腿上传来的阵痛,比如方才,不过那些我曾经经历过,虽然有些许的不适,但我还能够应付,只要等体内的那股力量平静下来,一切都还是会和原先一样,在我控制之中。”

墨凌天是在事关白落羽上总会不够冷静,白落羽却没有跟着不冷静,虽然有几次疼的半夜醒来不敢动身,的确这些在先前都曾经经历过,更强烈的也有过,所以白落羽确实并不担心,也想着没有必要让他为自己而忧心,便就没说了。

白落羽不觉得如何,墨凌天却是分外慎重:“倘若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说,你什么都不说,就算不是逞强,我也不放心。”

“好了,我知道了。”白落羽柔顺地看着他。

墨凌天的眉头这才松了松,挑开窗口帘幔吩咐启。”

男人握着白落羽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马车在路上疾驰而过,司徒洛冥和唐屿不断策马才能跟上,夕尘师太接下来会怎么做,缪智缪绝是否被她遣去查访什么事,齐刃刀是不是又落在了除了苍穹派之外的人手上?所有的这些事,仿佛全都淹没在车轮滚滚的烟尘之下,无人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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