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一般,无需过多还礼,他只管招呼着他们几人吃喝。

白落羽看了眼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酒碗,那显然是上官决特意叫人提前准备的,居然是一个白玉盏,半透明的琥珀色的酒液在其中微微泛着涟漪,白落羽想到的却不是上官决这么做的用意,而是微惊讶于上官决竟有如此深的心思,想必是事先早已打探了许多。

“在想什么?”墨凌天举箸用菜,碰了碰身边似乎有些出神微怔的白落羽,上官决也正在看着他们的方向,回过神来的白落羽若无其事地朝墨凌天笑了笑道:“没什么。”这些事在白落羽看来都是些不伤大雅的小事罢了,她不甚在意。

墨凌天就坐在白落羽的身边,他并没有错漏方才她那小小的异样,男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安抚地碰了碰她的,白落羽的眸光刹时柔和了不少。

“二爷,也许白姑娘是想起了你们来之前经历的那场大战,听说当日的情势十分的危险,差一点就让那些神教的人给抢占了先机了,幸好还是被二爷给揭破了!”上官决边说着,随意地一抹了自己唇上的酒渍,抬手夹起了一块牛肉扔进自己的嘴里,不知是否因为他原本就出身皇族,任何动作在他做来倒是皆不显得粗俗,他笑着看向白落羽,眼神里似乎闪着莫名的光。

先前在龙潭寺确实是一场大战,江湖上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但却不是如上官决所说的那般,白落羽并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淡淡垂下眸,眼神落在了眼前的白玉盏上,目光顿了顿,而后抬袖端起了墨凌天在用的那个酒碗,慢慢饮了口酒,又吃了块肉,上官决见状脸色似是一僵,又状若无事地继续含笑饮着酒。

墨凌天心头转念,看着白落羽饮酒的动作,闻到酒香,又看了看摆在她之面前的酒碗,似乎明白了白落羽先前分神在想之事,看了眼上官决,声音微冷了几分:“此处若是住不惯我们便换个住处。”

白落羽举箸的动作一顿,他人或许不知墨凌天所说的含义,她却是清楚明白,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这才慢声答道:“无碍事的,二爷,本就是在外,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她是当真不甚在意的,只是不喜太攻于心计之事。

上官决直直地看向两人,笑着开口问道:“二爷此话的意思莫不是在责怪本殿下待客不周?”男人的话语听起来还是开玩笑,却是透着丝危险的气息。

“你误会了,二殿下。”白落羽指尖在桌上的酒碗边沿轻转,上官决用手支着头,看着他们道:“本殿下没有误会,二爷方才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楚的很。”他侧着头饮了口酒,看向白落羽道:“还是白姑娘没理解那话的意思?”

白落羽听上官决这么说面色依旧从容平静,淡然看着他的眼,只道:“所以我说二殿下误会了。”

犹如是打哑谜的话语,上官决闻言却是开怀大笑,目光落在白落羽脸上流转,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听闻白姑娘还有另外一层尊贵身份,是南岳流落在外的公主?”上官决的言辞之中另有暗示,虽说的是听闻,但这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白落羽的神情并未有什么波澜:“那想必二殿下也听闻了我先前在荆州遇袭之事,实不相瞒,是南岳中人下的杀手,落羽本不过就是颗弃子罢了,和南岳早已是毫无干系,并无任何其他的纠葛,称声公主都是二殿下抬举了。”

一国公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尊贵身份,她当真不在意,上官决闻言挑了挑眉道:“哦?是吗?难道你就不想再回到南岳吗?或许本殿下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只要……”

白落羽淡声打断上官决未说完的话道:“不必了,承蒙抬举,落羽并无心于此。”

坐在旁边的司徒洛冥一直在察言观色,连他都禁不住讶异于这次二爷竟然会难得的好脾气,没有勃然大怒,墨凌天只是继续喝着酒,听着白落羽同上官决一来一往的对话,等到酒碗里空了,抬袖又倒满,这一次男人却是抬手放到了白落羽的唇边……

白落羽抬眸看向了墨凌天,没有丝毫抗拒地慢慢饮下,眼中含着几分纵容,墨凌天又抬袖顺手为她抹去唇边的酒渍,手指从白落羽的唇上掠过,带起几点酒色,毫不掩饰的亲昵之意,无疑是在宣示主权,看得一旁的司徒洛冥不禁低下头,忍住嘴角抽动的笑意,还是初次看到二爷如此孩子气般的行为,要他说啊,白落羽就是个宝藏,有她在二爷的身边,总是能见到很多有趣的画面,让他意想不到。

一时间上官决的目光连闪,生出了几点寒芒,又倏然敛下,连同所有的表情,过了片刻才抬起眼来,笑着道:“本殿下是当真有心要相助,二爷莫要太过防备了。”上官决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做任何事,都让人觉得不是太过分,他对你笑着的时候,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会想要去原凉他。

但是这显然对墨凌天是无用的,他对视着上官决的目光还是冰冷透着寒意,并未委婉地直接开口道:“你若想要天漓的人以为我会站在你一边,奉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上官决此番盛情的款待,大张旗鼓,又在人前做出与他们相熟的样子,不外是想要利用墨凌天他们的身份和力量,来给天漓王室造成压力,无影阁和百里山庄在江湖的势力不容小觑,又因刚揭穿了苍穹神教的阴谋一战而名声大振,更不用提及白落羽还有一层南岳公主的身份在身,说到底上官决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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