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游走,墨凌天在试探着白落羽的反应,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混乱,男人心惊地放开,他再度抬起了她的手腕……

墨凌天从未如此这样替人把过脉,这样的胆颤心惊,如此的小心翼翼,仿佛是生怕会就此弄伤了眼前的人,又像是怕自己会一时错手,不小心将她从梦中惊醒。

男人方才所说的搪塞之词其实并没有错,白落羽确实是睡着了,而令她就这么突然睡过去的原因不是因为什么毒,也不是什么药,而是她自身,她的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致,身心都已经到了极限,就像是一根被绷紧了的弦,若不就这么睡去的话,可能随时就会断裂。

白落羽自己就是一名医者,她对于自己身体的状况自然是了解的,她只是不想要让墨凌天担心才硬撑着,白落羽若是眼下不睡,继续再保持这种状态的话,甚至随时都有可能危及到生命,人的身体在下意识之中都会有自我保护和防御机制,所以即便先前白落羽一直在硬撑着,还是就这么突然地睡了过去,不受控制。

墨凌天收回了自己手,拿过一旁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他就坐在那床边,这个密室之内的灯影有些昏沉,男人的侧脸就落在那阴影之中,眼中的神情怕是谁也没有见过,就连白落羽应该也没有,这种可怕的神情,会令任何身在此地的人都感觉到后悔,贺云澜他们应该要庆幸自己先前就离开了,否则,他们在这一刻难保不会成为男人手写发泄的对象,难以承受他的怒气。

桌上的烛影不间断的跳动着,阴影摇晃了几下,烛火立即就会发出噗噗的跳动声,明灭不定,从墨凌天的身上散发出来一股骇人的气息,就连身在外面的司徒洛冥都能有所感觉,不由得有几分忧心,白落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已经许久未见二爷有这般失控的表现了。

此时此刻,在密室之中的墨凌天的确是失去理智的,他甚至连自控力都险些丧失了,男人就坐在那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一股飓风由缓到急,周围所放的东西纷纷爆裂,辟裂声不断响起,除了墨凌天身边的桌椅,白落羽所躺的床榻,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出现裂痕,被卷入飓风之中,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司徒洛冥他们三个人就呆在密室的外头,自然是察觉到了里面的异样,更是不敢接近,虽然是在密室不怕被人察觉,但是贺云澜还是遣走外面的下人,怕他们会听见这里的动静,这实在是太骇人了,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二爷他究竟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头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长久的死寂,毫无声息,若非是因为知道白落羽此时的身体不适二爷不会轻易的搬动她,司徒洛冥他们几乎就要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已经通过密道离开了。

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之中,白落羽从睡梦之中醒来了,她的眼睛看到的就只有眼前的黑暗,然后她的面前陡然的多了一双闪闪生光的眼,冰冷的足以叫人胆寒心惊,白落羽却是从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温度,她丝毫都不会觉得惧怕,只是柔柔地回视着他……

下一刻,白落羽就感觉到自己被锁入了一双臂膀之中,那是犹如要将她的四肢都完全捆绑住的拥抱,男人的动作仿佛并不是为了要拥抱她,而是想要让她窒息一般。

墨凌天低哑的声音狠狠地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若是没有发现的话,你是不是就准备一个人撑到支持不住下去为止?”眼前的人究竟将他摆放在何处?她可曾有一丝一毫的要依靠他的想法?即便他们已经相处如此之久,她难道依旧是把自己当做孤身一人?

男人粗重的呼吸就落在了白落羽的耳边,紧接着却是一阵剧痛,那是墨凌天的吻,他用唇和齿让白落羽体会他此刻心里的感受,直到在黑暗之中都能看到白落羽耳际的殷红如要滴出血来……

墨凌天只是微微放开了唇齿,抱紧白落羽的双手却是没有放开:“那把该死的刀,是不是因为那把齐刃刀?”

白落羽抬眸望进了男人的眼底,她并没有出声回答,但是墨凌天已经从她的反应之中觉察出了答案:“齐刃刀对你的作用不同,就和那天一样,你无法控制你自己,你正在失控,告诉我,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难道说从那一天开始你就没有睡过?你躺在我身边假装入睡,但是你一直都是醒着的,醒着控制自己!是不是?所以才会把自己折腾得疲惫至斯!”

墨凌天向来都是寡言的,连白落羽都很少见过男人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他质问的怒吼声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躁,若不是当真是心疼极了,墨凌天几乎就想要拍醒她,又想将她整个地融入道自己的怀抱之中才能将她保护起来。

就在这时,白落羽的唇动了动……

她的话语声很轻,这几个字几乎是听不见的,但墨凌天却是听见了,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击中了一般,瞬间脸色大变,白落羽刚才只说了三个字——你是谁。

她问他,你是谁?

密室之内此刻静默得仿佛只有心跳声,墨凌天死死地盯着怀中之人,白落羽抬起眼来,一向淡然的眸光此时犹如是寒星让人看得不真切,而后那双眼眸之中划过了一道光亮,她仿佛是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二爷,刚才我……”

记起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白落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也没有觉得奇怪,她坐起身来,声音有几分微凉的开口道:“刚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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