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同上官决一般,所流的血自当百倍偿还!”

即便如今他们依旧踏在天漓的宫殿之中,司徒洛冥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的嚣张,那般的猖狂,不仅让上官景,连在场其余的天漓臣子们的脸色都俱是一变,这对他们天漓而言无疑是种蔑视和侮辱。

墨凌天冷声开口道:“我们回去。”

黎落已经带着弑血盟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去了,无影阁和燕落十八骑的人已经整顿好,他们就要回去,墨凌天已经等不及地想要离开,这一场为时不久的战争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耐性,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事。

注视着远去的背影,上官容瀛丝毫没有觉得愉悦,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心情,眼中闪过几分冷意,里面还夹着说不清的情绪,上官容瀛直到那背影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一切都尘埃落定。

领着队伍和人马走出殿门,天漓王宫里的红墙青瓦在落霞余晖之下仿佛度上一层旖旎,遮掩住了其下的所有阴暗和煞气,禁卫军的统领程珩带人站在走道里。

长长的的回廊,一眼望不到尽头,重重的宫门大开,晚风带起宫墙之外的桂花香,程珩身上还穿着盔甲,狭长的眼微阖,听见足音,慢慢睁开双眼:“你们就这么走了?”

司徒洛冥和唐屿闻言警戒,身后众人的兵器还没有收回去,沉默间杀气升腾,被煞气所冲,司徒洛冥淡声开口道:“程统领,齐刃刀在孟天昊的手中,他会交给你们三殿下。”

程珩开口道:“本将知道。”他握住了手中的剑微行了个礼道:“是国主想要见你们,他想听你们说说一些事情。”

上官厉想听的怕不是其他,而是关于邴英婉的,司徒洛冥和唐屿对视了一眼,先前无影阁谋反的罪名是上官决一手捏造了,他一死当然什么事都没了,以现在情势,在这宫里即便出什么事,只要他们想走,谁也不能将他们留下。

司徒洛冥朝着墨凌天开口道:“二爷?”询问着男人的意思。

墨凌天的眉头皱紧,早已没了耐心,只留下一句:“你们留着。”而后马背上的男人就运功先行离去了,不稍多久便已看不见身影了。

司徒洛冥并未觉得意外,白落羽出了事,二爷能够待到现在已经是实属难得了,又怎会再浪费时间去见天漓国主,自从认识了白落羽,二爷每每将其置于首位,屡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明明这样的二爷太过的不理智,也太过危险了,司徒洛冥却是觉得这样的二爷,比他先前所认识的,更像一个人了,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更不孤单了吧……

——

上官厉的寝宫。

龙眼的明珠照亮寝宫的各处,蒙蒙的光晕里,床上的帐幔微敞,曾经经历过情爱生死阴谋坎坷的天漓国主上官厉,就像是一个寻常的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看着哪里,那眼神似乎像是望见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当司徒洛冥和唐屿他们走进去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没有动,檀香在香炉之中细细地燃烧着,有淡淡的香气循着空气的流动散开,寝宫之内的静谧并没有因为先前的交战声而有所改变。

上官厉当然也听到了宫里发生的风波,但也许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已是无心去理会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静静地躺在这孤寂的寝宫之中,哪怕他现在就死去的话,怕是也没有人会及时发现。

程珩也带来了上官容瀛,他的手中拿着齐刃刀,上官厉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

司徒洛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中免不了提到邴英婉,上官厉这才动了动眼珠:“她……怎么样了?”

司徒洛冥的眸光轻动,他并没有多加隐瞒,只是说起了王宫内的大火,说到了邴英婉**在宫中,上官厉僵直地躺在床上,静默地听着,脸上的神色变幻,一语未发,病痛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他的脸上已经有了许多的皱纹,晦暗的脸色说明他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了。

“她说齐刃刀可以救你。”司徒洛冥拿过了那把齐刃刀,无鞘的刀在明珠之下犹如笼罩着雾气,迷蒙的红光仿佛饱饮鲜血,上官厉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抚着这把齐刃刀,那眼神就像是在触摸着他的过去,里面有天漓,有云灵族,还有邴英婉……

上官厉抬起了眼,看了眼站在自己床边的上官容瀛,顿了片刻而后目光转向司徒洛冥,尽管如今他的目中已经失去了神采,但是那双眼里似乎还能够找到些许帝王的霸气。

上官厉沉默不语,他微阖着眼,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当年她随朕来到天漓王宫,替朕生了个孩子,夕尘师太说有一个孩子不祥,朕怕她割舍不掉孩子还会伤神,就用其他妃子所生的死婴和她的孩子调了包……”

“我知道决儿是她的儿子,他的脾气也像她,看起来开朗,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头什么都藏得深……”上官厉慢慢的,用他浑浊的嗓音叙述着当初,说起了上官决:“如今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必一定会怪我。”

上官容瀛看着躺在床上叙说着其他皇子的他血缘上的父亲,神色复杂,他是侧妃所生的,亦是从小就少待在王宫之中。

上官厉显然还不知道上官决已经死了,司徒洛冥也并未戳穿,只是缓声道:“二皇子殿下深知为君之道,他未必会怪责你。”司徒洛冥的话是为了宽慰上官厉,但也有几分是真的这么想,上官决该忍则忍,当狠则狠,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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