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笺被黎落打开,上头写着的是齐刃刀的解咒之法,写得很是详尽,有了这个便能够救上官厉的命,紫溪做事一向都考虑得很周到。

似乎能够听到一声叹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纸笺从黎落的手上又被递回郭翼手里,黎落淡淡开口道:“去拿给莫二爷,然后我们回去。”

从始至终,柳绮烟一直都默默地站在黎落身旁,并没有开口,她也看清了那纸笺上所写的内容,知道紫溪的良苦用心,对于紫溪的感受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言语,第一次她有如此深的挫败感。

郭翼并未多问,接手道:“是。”而后便转身离去。

墨凌天接过了郭翼拿过来的纸笺,随意扫了几眼后便让司徒洛冥交给上官容瀛。

纸笺到了上官容瀛的手里,他垂眼看着那纸上所写,不晓得莫二爷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他这是要帮他上位?还是说另有什么图谋?只要用齐刃刀解了天漓国主上官厉身上的血咒,这一场宫变就等同于是有了一个完满的结局,救了上官厉的人自然是功不可没的,带兵前来平复内乱亦能够取得朝臣们的拥护,加之上官容瀛之前在天漓的暗中部署,无论如何,这天漓国主之位怕是就会落入他的囊中了。

上官容瀛的眉头皱紧,他猜测着莫二爷的做法背后真正含义,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男人会多无私地想要出手助他,他明知他对落羽的心思,更何况他根本就无须他的施舍,上官决如今已经死了,凭他一己之力而言,上官景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本就是上官厉传信让他回天漓的。

对于这个儿子,上官厉总归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在临死之际亦想要见他一面,给他些许的补偿,上官景作为天漓的大皇子,明明已经及笄多年却依旧未获封太子,并不是如外界所传言的他的身体太过于孱弱无法胜任,而是因为上官厉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上官景虽外表看起来儒雅心善,游走在朝堂之间亦是游刃有余,但是他的野心太大却又狠辣不足,并不适合坐国主之位。

那些原本躲到殿门内的大臣和宫人们,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依旧是心有余悸。

上官景一边派人指挥着去收拾战争的残局,朝着墨凌天的方向走了过来,还未开口道谢他此番的相助,就听到男人冷声开口道:“上官容瀛,他会继任天漓国主。”

周围的很多人都听到了墨凌天不高不低的话语,气氛刹时变得沉默僵持了起来。

墨凌天的语气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一声告知,亦未让人有反驳的机会,上官容瀛听见他的话语并未觉得欣喜,脸色异常的难看,上官景的脸色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神色异常的僵硬,却似乎还能维持着风度,他扯了扯嘴角道:“二爷莫不是在说笑吗?”上官景似乎在等男人的一个解释和说法。

众人皆是疑惑不解,这国主之位岂是儿戏?而且哪轮不到他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江湖人的一句话就来决定他们天漓的国主之位,那不是要让天下人为之耻笑吗?即便无影阁在江湖之中的地位举重若轻,在上官景的眼中也终归是低了一分的,他自然是不服,而且之于他而言,国主之位明明已经是垂手可得了的,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墨凌天看着他,眸色沉下:“我从不说笑。”

男人的语音刚落,上官景手中的剑已经抬了起来,直指向墨凌天,唐屿几乎在同时身形一动地挡在了墨凌天的身前,虽然以上官景离墨凌天的距离,根本就伤不到他,他也没能力伤到二爷。

墨凌天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是在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周围的人被这突变的剑拔弩张气势给吓到了,担忧着方才那般的战乱的局面要再重蹈覆辙一次。

上官景被气笑了,唇角染上几分血腥:“二爷,我们先前说好的可不是这样的,难道说二爷是出尔反尔之人?”

墨凌天道:“我并未承诺过助你登位。”他要做的从始至终只不过是解决上官决罢了。

上官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无影阁向来不与朝廷往来,不知我这三弟允了二爷你什么条件?竟能让二爷这般相助?二爷不如开口说说,兴许我也能帮二爷做到。”

墨凌天的眼中闪过暗色,已没了心思同他纠缠解释些什么,司徒洛冥眼见着他的脸色,开口道:“上官景,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上官厉当真是说了要将国主之位传与你吗?是他传信让上官容瀛回天漓,如今上官决已死了,齐刃刀和解咒之法我们会交予上官容瀛,等他救了上官厉到时候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自会见分晓。”

司徒洛冥的话让上官景的脸色微变,周围的人却也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难道说大皇子竟然是伪造的国主手谕要以此来登基吗?大臣们面面相觑,皆不敢置信但都起了疑心。

一旁的詹隋脸色难看,怒声开口道:“大胆狂徒小儿,竟敢妄加污蔑,企图挑起我天漓内乱,我天漓王室之事属谁哪轮得到你们来评断?!”

司徒洛冥轻佻地笑了笑,又摆弄起了自己手中的折扇:“此事可以等你们国主病好了再议啊,上官景,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无影阁的对手,今日我们可以不出手,但是你今日怕是也登不上那位子了,不管今后如何,你只须记得,天漓与无影阁从此无半分关系,若是日后天漓有意相为难的话,下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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