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天微怔了下后,垂首抱紧她,呼吸从白落羽的颈边拂过,留下轻吻。

“我也知道,你一定能撑过去。”因为她是白落羽,是他的落羽……不管遇到何事都不轻易低头,这般要强之人,却是愿意全然地信任他,终是成了他软肋的白落羽。

低低的话语声就在白落羽的耳畔萦绕而过,墨凌天的吻亦随着细细绵绵地落下,亲昵地互相靠近,心与心仿若都贴近在一起,两人的气息交缠,白落羽无意识地微阖眼,吮,咬了下墨凌天的喉间,察觉到他的身体刹时紧绷,而后退开身松开了她。

眸中已然是布满暗色,墨凌天深深地看了白落羽一眼。

身下之人衣带松散,衣袍早已半解,是见过多次的诱人封景,似乎发现男人眸底的犹豫和迟疑,白落羽只是柔顺地回望着他,双手就落在墨凌天的腰间,她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女子,之于他,她早就做好了要全然寄托的准备,她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可给予他。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俗世羁绊和不需要那些繁文礼节,但墨凌天却似乎比她还要在意,白落羽亦是不知晓男人的执拗究竟从何而来,但每每思及,却总是觉得心头微软,宛若被浸泡在温温润润的蜜水之中,丝丝渗透进她的心田,白落羽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她早就知道的啊……

她又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白落羽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依偎进他的怀中,墨凌天的眉眼微松,抬手拥住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两人就那么简单地相拥着却似胜过千言万语,温柔的气息弥散开来,榻上的一双身影此时相拥着,汇聚成了一人的影子投映在了墙上。

柔顺地靠在来墨凌天的怀中,白落羽望向了窗外被落日染红的天际,就只是那么看着,眸中的点点星光闪动,透过那层朦胧的薄纱,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过尽千帆后的地久天长……

不知从何时起,早已是被牵动了的,不知是谁的心……

窗外起了风,桌案上的书页夜随之翻动着,“哗哗”的轻响声听起来悦耳清脆,伴随着的是帐幔之间几声低喃,淡淡的交谈声,连同着偶尔的爱语一起,消散在了风中。

房间内静谧而安详,窗棂边的香囊被风吹落了几许的微尘,上头的每一抹都携带有香草的淡味,不经意间弥漫了一室的熏馨,分外醉人。

——

十日的时间绝对不算长,从上官容瀛收到消息后,要从天漓回到逝音谷,紧赶慢赶,怎么都需要十日左右,墨凌天当初所说的期限,便是已经算好了的时间,让上官容瀛连半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的。

他若是还要思索,那根本就不用来了,但若是想也不想就出发的话,便可知晓上官容瀛的心中有多重视这件事,而他越是重视,便越是能说明白落羽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

墨凌天其实并不想见到上官容瀛,但同时他依能够确定,上官容瀛必然定会出现。

晨曦朝霞洒满天边,凉意蒙蒙,这一天晨起有雾,金色的阳光隔着雾色,淡了许多,这已是约定期限后的第八日了,墨凌天和白落羽会在这里逗留到最后一日,墨凌天已经命人将白落羽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此番回到谷里,让人把白落羽用惯的东西收整下,零零散散的竟是装了好几车,白落羽都觉得二爷这样子是想把她在谷里的东西都搬空了,这是压根不想让她再回来的意思吗?

其实这些身外之物,对于白落羽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她用惯了的,有自然是好的,没有也就作罢了,但墨凌天非要如此白落羽也没有多过的劝阻,总归他想对她好,她受着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呢?

白落羽自是要跟着墨凌天一同出谷的,对于这一点除了容檀炎有些缠人,时常在白落羽面前抗议外,容云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白落羽只知道墨凌天单独去见过师父一次,两人交谈了许久不知聊了些什么,她心想师父应是知晓二爷身份的,墨凌天只说去定了他们离开的日期,男人不说,白落羽就也没再问。

她只是想,如果说遇到了墨凌天之后发生系列种种就如同是弹指一挥间,转眼就过去了的话,那么她之前呆在谷中的那三年就更是让她记得不太真切了,练琴习武,解毒,研究医法,似乎每日是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一样的生活,零碎的片段组合,但是白落羽一直知道师父在她的身上是真的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此番算是又救了她一命,白落羽有时会想不通师父当初救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至今仍未向她提及过半分,也没向她提过什么要求。

“在看什么?”墨凌天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坐在轮椅上的白落羽转过头来,今日她一大早就起身了,她现在的腿脚多少有些用处了,已经可以支撑着她起身,短时间站立片刻。

简单洗漱完毕,白落羽便坐着轮椅出了她所住的院落,才到谷中的此处空地晒晒晨起的日光,墨凌天还是找了她片刻才找到此处。

一捆捆丝线被晾晒在竹竿上,有的还未全部绑起,在风中像是雨丝,飘扬散开,这是逝音谷中的一处空地,是谷里的绣娘用来染晒所需绣线的,逝音谷当真是犹如个世外桃源般,与外界向来没有过多联系,很多东西都是自力更生的,谷中就有专门的绣娘负责衣物被褥等的缝制刺绣等,那手艺甚至与外头那些所谓的行家要高得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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