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凌天收到消息带着白落羽来到寝宫之时,墨韵凝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们比太医来的稍早一点。

是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但每每发生此事,所有人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宫人们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女君宫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但是情况却是不如之前的来的乐观。

白落羽坐在墨韵凝的床边,将方才喂完药的碗放在了案边,从进屋到现在,一直蹙着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白落羽皱眉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如雪的人。

白落羽自己便曾经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她自己又是医生,她甚至没有办法向这些人言明心脏病究竟有多可怕,无关年龄,无关身份,真的可以瞬息之间就轻而易举地了夺取一个人鲜活的生命,躺在床上的人看起来是这么的年轻,她方才刚成年,生命才真正刚刚开始,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未曾经历过,然而死亡的梦魇却一直都徘徊缠绕在她的周围。

墨韵凝如今的情况很是危险,近段时日以来频繁的发病,碧灵丹对于她而言,早已是失了功效,根本就压制不住了,而容云鹤给白落羽的药,如今也只剩下一颗,虽然能够短时间的压制住,但是却害怕会有什么万一,所以白落羽便用了药,让墨韵凝直接陷入情绪之中,只要她暂时不醒过来,就不会发生像今日这般的意外,毕竟她自己的情绪甚至没有办法自我左右和控制,所以白落羽只好行此下策,这件事怕是还要寻求师父的帮助。

萧清逸看着白落羽的动作停了下来,终是禁不住地走上前去开口道:“她怎么样了?”

白落羽侧头看了一眼,淡声开口道:“我们出去外面说吧。”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坐在椅子上,白落羽的手中端着一个茶杯,却是久久地未饮下,只是用手指去触碰茶杯的温度,她将墨韵凝如今的情况向两个人简单地交待了一下,并坦诚了自己的自作主张,让墨韵凝如今先处于一个‘休眠’的状态。

萧清逸在旁默默的听着,他的脸上隐藏着太多的情绪,他并不知晓自己如果提前同墨韵凝商量的话,她会不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诚然男人根本没有办法否认的是,墨韵凝每一次的发病都是因为他,他仿佛才是那个最大的症结!如果说同自己相处,需要让她冒着如此大的生命危险的话,萧清逸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接受她,是好还是坏。

他愈是离她近一点,愈是靠近她,便愈加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心神和情绪,让她更加无法控制自己,而远离她亦会伤害到她,萧清逸没有忘记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这就像是一个连轴的死胡同,他觉得自己,怎么转也转不出去,每每却总是让她受到伤害,他看着她如此,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剜他的心,割他的肉,啃他的骨血,让他痛到几近要麻木,失去知觉。

白落羽终是没有喝下那杯茶,她把已经有些凉掉的茶水放到了桌子上,白落羽看了看身旁坐着的墨凌天,开口道:“二爷,此次南岳之行我一人去便可了。”

墨韵凝如今这般的状况,这宫中定然是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坐镇,先前是因为有墨韵凝,萧清逸行的辅佐之责,若是全权让他来掌权的话,怕是会引起人的非议,而且如今他和墨韵凝两人的关系,虽说女君寝殿的人不敢在外头多嚼什么舌根,但是在这宫中恐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怕是早有人就知晓了消息,正在伺机观察,蠢蠢欲动,去朝堂之内的风云转瞬即变,不得不谨慎,多加考虑。

白落羽刚才在给墨韵凝喂药的时候,便已经想好几个问题,本来二人的身份同同去南岳就是有些不妥的,而今出了这般的事情,白落羽便更不可能会让墨凌天同她一起去了。

墨凌天并没有开口回应,亦没有否决些什么,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白落羽,给了她莫名的压迫感。

白落羽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解释道:“我并不是一时冲动,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二爷必然也是知晓的如今只能如此,宫中必须要有人坐镇,二爷还是以大局为重,我如今的脚伤已愈,蛊毒亦是解了,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二爷无须担心。”

墨凌天的眸色越来越深,似乎压抑着太多的东西,偏生他比谁都清楚眼前的人说的话的合理性,如果他足够理智,还是之前的墨凌天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正确的决策,然而在心中真正地有了牵绊之后,做起事来又怎么能不束手束脚呢?

放白落羽一个人回到那南岳之中,叫墨凌天如何放心?!先前在荆州她便已遇险,有人甚至不想要让白落羽回到那宫中,在她真正地回去之后,不知又藏着多少的危险,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人入那龙潭虎穴。

墨凌天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他抬起眼看向了萧清逸,开口道:“清逸,你同落羽一道回南岳,倾尽全力护好她。”

萧清逸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墨凌天的意思,连白落羽闻言都有些微愣了。

萧清逸是先前四门中的飘渺楼之主,只不过这么多年了,飘渺楼一直都是隐世的状态,算是除了燕落十八骑,墨凌天放在南岳最大的暗线,这条暗线原本是要用于后来一举对抗南岳所用的,而今将军的意思,很显然的是要让他全力保护白落羽,就算是动用了飘渺楼之力,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也在所不惜。

萧清逸自然是知晓白落羽是墨凌天的人,却是不知晓将军可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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