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萧清逸已经跟墨韵凝表达过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以她的性子虽然不说,但是萧清逸想墨韵凝的心中恐怕会认为自己是突然的改变想法才会想着接受她。

但是其实,他没有变过。

从来都没有变过。

萧清逸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了,其实若是墨韵凝问着自己是从何时起喜欢上她的话,恐怕连萧清逸自己都说不太清楚确切是什么时候。

萧氏一族与耀云王室之间的关系,从很小的时候起,甚至于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萧清逸便知晓她是自己的一个责任,便知晓自己需要辅佐她,常护在她的左右,更不用说她的年纪看起来还是这般的小,便需要他付出更多的心力。

其实也许连萧清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两人的这种关系甚至比有些寻常的男女之间的关系都来得更加的牢固,更是没有办法撼动的事实,他只不清楚自己是从何时喜欢上她的了,也许是从她每每无形之中中对自己的依赖,也许是从她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怀中,也许是从她每每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中毫不掩饰的情意。

即使是不抬头去看,萧清逸也仍然是知道她一直都在望着他,就在离他的不远处,那看起来仿若是那般的无所畏惧,不顾一切的眼神,青涩懵懂得仿佛还不知道去加以掩饰,那般直白露骨,每每都让萧清逸的心头一阵微颤,他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那份心悸。

也许还在更早的时候,早到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有没有试过,对一个人太过熟悉,即便是很久没有见面了,还是能够再重逢之时,立即就在人群之中识别出来那个人的气息。

有没有试过,对一个人太过在乎,即使在醒着的时候,拼尽全力想要去忘却,在睡着的时候,还是会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梦到,那几乎是无法克制的。

在她一次次的险些离开他的时候,萧清逸都会觉得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男人的心,原本自以为是滴水不漏的,却每每在她的脆弱面前,一切都变得功亏一篑了,同是覆水难收。

他受不住她在他的面前哭,那些仿佛是隐忍了太久的泪水总是像直接要滴进他的心底,明明是柔软的液体,却像是细针一样,密密麻麻的针孔,无形之中留下太多甚至连看都看不清楚的伤痕。

萧清逸心想:究竟如何对她,才能不后悔?

他亦是不敢赌她的感情,毕竟她的年龄还真胆小,她见到的人太少了,也许是因为如此,她的心底才有对自己这样的执念,也许那并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那份在乎亦不知道究竟是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度?有些感情沉如泰山,但是有些感情美好如烟火,却是一散即逝,他不敢问她,是不是,对他在乎到不顾一切也要得到。

萧清逸并没有说过,他亦曾自私地奢望,可以独占她一生的温柔。自己也曾认输过,但是萧清逸必须承认,他在她的面前早已输得一败涂地了。

然而如今不管是有过任何的想法再说出来亦是于事无补的,他也只是觉得,她能够原谅他曾经所有的软弱,从今以后,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

以后,所有的苦,他都能代她受过。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走眼前的这个人了。

其实有太多太多的话,萧清逸都还没有说出口,但是那些话他不想要在她听不见的时候说,他想要要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再告诉她,那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萧清逸复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面颊,此时男人脸上温柔的笑意,像是能穿透一切的风雪。

他等着她醒来。

——

这两日的天放晴了不少,前些时日方才入冬的时候,反倒是下了几场大雪,而到了此时真正入了冬,天气反而是回暖了不少,实在是怪异得很。

白落羽的身子是受不住寒的,所以天气回暖对她而言,自然是好事,但是白落羽亦是知晓这到了南岳之后怕也是躲不过了,南岳的地理位置,常年冰雪封寒,此时又正值严冬,去了恐怕是要受罪的。

白落羽就站在院落之中,仰起头看着旁边枯木的树枝,有些许的出神了,明日就是她真正离开这里的日子了,到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亦是留下了不少的念想。

这一座偌大的皇城之于白落羽来说,也许不是最佳的去处,更像是一个精致的牢笼,但是因为住在这皇城里的这个人,她是心甘情愿地飞进来的,亦是心甘情愿的想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墨凌天在,无论在哪里,她都可以不再孤独,不再害怕,不再寂寞。

就在白落羽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她略有些疑惑地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到了来人是二爷。

就在白落羽想要嘴想说句话的时候,墨凌天却是突然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了。

白落羽的双眸微睁,瞬间就愣住了,只能缓缓的抬起手,抱住了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听见了墨凌天的呼吸声,感受到了从男人的身上传来的被寒风浸染的温度,还有两人频率完全一样的心跳声,隔着胸膛一起跳动着。

墨凌天微松开了她些许,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移到后头掌住了她的后脑勺。

白落羽回看着他,某种念头从心尖上闪过,果不其然,墨凌天与她对视了片刻,便是蓦地吻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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