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听了这话,拉着老太太裙边,跪直了身子,气怒道:“大嫂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姐儿长得标志秀美,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普通,姿色平平?侄女被人欺负了,你一个做人大伯母的,不帮衬一把就算了,还胳膊肘儿朝外拐,尽帮着娘家人说话。合着你还做着黄家女,没当自己是吴家妇呢。老太太,您瞧,十来年了,咱们吴家还没把大嫂养熟呢。”

大夫人气笑了:“吃着我的米,养熟我?应该我说,十来的了,我就是养条狗也会对着我摇尾巴。”

“骂谁呢,骂谁狗?”二夫人站起身子拉着老太太的手,“早知道大嫂嫌弃我们二房,施舍着拿我们当阿猫阿狗养,如今天大嫂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挑开,我和二爷再没脸子住下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索性就此散了,明日我们二房就搬出去。老太太原谅我与二爷不能在您跟前继续承欢膝下。”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两个媳妇,想要说话,却又被喉间的痰呛着。吴星月上前为老太太拍背轻声细语地道:“咱们在这说三妹妹和大表哥的事,怎么好好的将话转到搬家分府另过的事上头。老太太也别生气,这话谁都做不得真,都在气头上呢,大家话赶话说的。母亲的为人,您还不晓得,是再贤惠有也没了。这么些年,支撑着家业可不容易。父亲您说呢?”

“嗯,星儿说得对。咱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将眼前的事了。”大爷脸色微缓地道。都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大爷刚刚听大夫人那话风,莫说底下的弟弟,弟妹们,就连他心里也极不舒服。为官多年,还持撑不起一个家,拖家带口的吃夫人的软饭。他不善经营,做不了什么赚钱的营生买卖,为官的俸禄以及下官的孝敬都被他打点上官以及用在素日里应酬周转上。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寒门无根子弟,一无祖宗田产,二无祖上铺产家业,为着前程他又极爱惜羽毛,若不是夫人支应着门庭,哪里能真带着家人日日过着顶级一流世家挥霍无度的日子?拖着一大家子老大年纪仍旧一事无成的弟弟们,也许还不如京城寒门子弟出身的仕宦穷官家。这些年来,夫人做的,他看在眼里,他也从心底感激夫人的贤惠。

吴星月亲自侍候了一回老太太吐痰。老太太喝着茶水,喘息稍稍平定地:“老了不中用了,这咽喉老爱堵痰,吐出来都费劲,比不得当年。老大家的贤惠,支撑着一大家子不容易,你们得体谅。”

吴星月看了一眼压在人群后头的刘紫月:“大表哥的为人我们都了解,这里面许是有什么误会。之前大姐说是醉得厉害,我让青枝也送到这间屋子,怎么出事的反倒是大表哥和三妹妹?大表哥你怎么到这屋里来的,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星月这一点到刘紫月上头倒是提醒了气昏头的黄泽烨:“我与大姑娘在此私会,你说我怎么来的?”睡了个吴丹晴,差点耽误正事。

吴星月故作惊讶地道:“呀,不会是弄错了吧,大姐是已经定过亲了的人。不过这也难怪,贤王倒底是……,放着大表哥这样好的人才,难怪大姐会喜欢。”

刘紫月从人后走了出来:“空口白牙的,不能凭着黄公子上下两片嘴一碰就盖棺定论,这事到底与我相不相干,你们一个个的心底最清”

黄泽烨一口咬定与刘紫月有私情,面对二夫人提出娶亲的要求,与吴丹晴的哭哭啼啼,黄大少爷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回弯想通不少事,心下重新修正好计划,显然比之前淡定不少。抖正衣襟,端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渴得厉害,冷茶也免强皱着眉头喝下。

黄泽烨放下茶杯深情地凝望着刘紫月道:“紫儿,这里没外人,索性就当着长辈的面将咱们的事都说了。你知道,我心悦于你。”

一声“紫儿”叫得刘紫月浑身不自在,刘紫月沉声道:“黄公子慎言。”

黄泽烨继续情深的戏码,口口声声说刘紫月与他有私情。二人两情相悦约定趁长辈开宴看戏的空档私下相会。

黄泽烨幽怨地道:“紫儿莫不是怪我轻薄于你,才生气丢下我走了?我不是有意的,原谅我好吗?”

据黄泽烨说,刘紫月生气走后,他酒性起,倒头便睡了。睡梦中燥得慌,正好吴丹晴主动送了上来。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并表示自己对刘紫月情根深种,虽然她与贤王有婚约,不过不要紧,他能等得。镇国将军府大少夫人的位子永远为她留着。至于吴丹晴抱歉了,三媒六聘是不能够的,一顶小轿抬进府做妾是他的极限。

至于二夫人与吴丹晴还欲再闹,黄泽烨则态度强硬,若是再闹连做妾都别想。黄泽烨撇嘴冷笑:“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对爷下了药,爷是喝了酒,还没醉到不醒人世。”

吴丹晴抱着被子眼神闪躲地否认:“我,我没,没有,你冤枉人。”

本是试探之言,但以黄泽烨的聪明,还是看出吴丹晴的不对。其实吴丹晴不知道的是,吴星月与黄泽烨为了确保事情的万无一失,确实安排了人在香炉里下了药。

“有没有的请大夫来一验就知。”黄泽烨进一步试探道,“反正屋子,床上,香炉都还没叫人动过。”反正香炉里他让人下的药,大不了扣到吴丹晴身上。有胆子算计他,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黄泽烨心里直怄得慌,果然是他一个不慎糟了吴丹晴的道。他在前头使美男计,人家在后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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