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呈似笑非笑，“专强调没害过人，那就是害过鬼了？但有纷争，人鬼之事本天师都可管得！”
壮鬼脸色越难看，唯唯诺诺，“上仙明鉴，您肯定比小的还明白，鬼魂世界弱肉强食，我不吃它它便吃我，小的生前是个保镖，我身旁这位是运动健将，灵体天赋较一般鬼魂强过不少，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些年我几个相互配合，间中的确吸收了不少灵体用来壮大自身，可小的敢立誓，所吸纳领者皆是残破不全已无法重归六道的魂魄，伤天害理的勾当小的们决不敢做！”
鬼吃鬼，初魂层面时有生，枉死小鬼七日后回魂后若无法投胎，要学习的第一课就是自保
壮鬼说没吞过完整灵体，这话章逸呈相信，不是它不想吃，是不敢。
阴间秩序，小鬼做了缚地灵后只要第一时间找到该区域小统领上报，以区为单位登记在册，后便为该市阴魂，理论上是受到统领保护的，而统领则向更上一级灵体负责，层层上递直至力天、容犹那个级别。
至于保护期限，达到中魂为止。
原因是一旦鬼魂进入中魂境，靠相互吞噬增长灵体的能力便会自然消失，只能靠自身修炼，有点类似人类成长过程，幼儿时期只靠饮食便可成长，至少年期，想健康茁壮成长锻炼是不二法门。
正经体育课不都是小学一年级才有吗。
中魂想晋级，各凭造化，或靠上强有力组织，或拥有一片修炼之地。
“你过来。”章逸呈勾勾手。
壮鬼忙急起立，颤巍巍凑到章逸呈身旁一脸谄媚，“上仙吩咐！”
章逸呈蹙眉，“别一口一个上仙，俗。”
“是是是，天师爷爷请指示。”
“去给我问问，有没有前些时候在此地被杀害的公职人员所化缚地灵，有的话带来见我。”
壮鬼不迭点头，下一秒消失于群鬼。
呼巴掌那位仍跪着不敢动，章逸呈摆摆手，“去帮忙找！”
“巴掌鬼”如蒙大赦，转头钻入鬼群。
来的鬼太多，章逸呈总不能拿着扩音喇叭大喊，那样一定会被当成精神病患者送进医院，让“地头蛇”去寻无疑最省事。
小鬼们不知何去何从，章逸呈和蔼道：“都是些苦命鬼，去吧，再不吃香就燃完了。”
众鬼一声欢呼扑到香前，章逸呈找个石墩坐下，略有烦躁，掏出香烟点上猛吸两口，见到这群小鬼惨相，深深感到力不从心。
悲天悯人？
非也。
犹记尸煞曾言，世上万千不平，各个要管岂是人力可能承受。
累了？
未必。
章逸呈对生活节奏把握十分有度，刚出道就喊累，还不如回家卖杂货。
可能是...孤独！
没有可倾诉对象，没有共同进退的战友，他的唯一性既是优势也是劣势。
约莫五分钟后，两鬼返回，身后带着三只瘦弱小鬼，在众鬼中它们“体质”算是最差的，常理分析当是新死不久之魂。
章逸呈灭掉手中香烟，收拾心情回归现实。
二鬼谄笑：“天师，您要的小鬼带来了，也不知是否，目前为止符合条件的就它们仨，生前都是公职人员，也都新来不久。”
章逸呈根本不用问，确定三鬼就是目标‘人’物，原因简单，其中两鬼模样他曾见过，在第二监狱旁的太平间冷柜中。
前见那具没有鼻子的尸体正以鬼魂形态出现，面门中央仍旧空洞一片。
“去那边跟它们一道用香吧。”章逸呈对壮鬼说道。
又盯着巴掌鬼一脸“笑意”。
巴掌鬼身子一颤，“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一溜烟闪到树林间，对着自己大脸一通狂抽，“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连自罚都不敢在章逸呈面前“喧哗”。
壮鬼迟迟不肯离去，鬼眼死死盯着章逸呈脚下快要燃尽的香烟，一脸渴望神情，口水都滴下来了。
章逸呈笑道：“还是个烟民。”
点燃一支，灌入一丝清气随手丢到一旁，壮鬼狂叫着扑上去。
这边乱哄哄，章逸呈指指不远处草坪对三鬼道：“那边说话。”
三鬼小心翼翼跟上，它们连章逸呈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只知这是尊大能，连壮鬼都惹他不起。
三鬼猪哥一样立在对面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章逸呈手中烟盒。
章天师又好气又好笑，这些鬼的节操都哪去了。
打趣道：“三位生前可是吃皇粮的，好东西见多了，我只有蓝白沙，你们看着办。”
点燃一根丢到地上。
三鬼一脸欣喜匍匐在地，边狂吸边在口中恭维不断。
待烟燃完，章逸呈问道：“为什么只有三个？”
三鬼爬起身，无鼻鬼恭敬回道：“这位尊敬的先生，我们不知道您说的该是几个，只不过这一月接触下来，遭遇相同的就我们仨，若还有，想来是老鬼们说的那种魂魄不够强大归无了，或是命好直接轮回。”
“哦。”
十分钟后章逸呈站起身，将剩下的香烟、檀香一一燃起，迈开步子一言不向小区走去。
众鬼下拜齐声道：“恭送天师！”
从三鬼口中章逸呈得到两条线索，用处然并卵。
据三鬼讲，它们都是在夜间归家时被一男子杀害，都没能看清对方相貌，男子出手度之快令它们连凶器是什么都没看到。
对方每次行凶都面戴口罩头顶棒球帽，不知相貌只知大概身高在18o公分左右，体格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