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莹是吗，哪个系？”
“我不知道。”
“呵呵，你这个男朋友当的有意思。”
中年警官说完示意一眼，随来那位同事出了审讯室，不到一分钟又转回来，肯定是去安排人找月思莹问话了。
虽然不想把月思莹拉下水，可哪怕他不说，这些人早晚也会去公寓调取监控。
“章同学，你女朋友整晚都在公寓陪你看球？”
“是呀，有什么问题？”
警官笑笑，“我是没什么时间看球，听说这玩意不会踢一整晚？”
“您想问什么可以直接点。”
“好，我就直说，那位月同学整晚都在公寓陪着你，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在校外同居？”
“那什么，法律不允许同居吗？我马上二十一了，算成年人吧？”
“哦，法律没有这方面规定，我个人不是很鼓励这种行为。”
章逸呈耸耸肩，“那就下一个话题？”
警官气地牙痒痒，章逸呈的态度摆明在说：法律都不禁止，你在这边咸吃萝卜淡操心个什么劲儿。
收起平板，警官生硬道：“问话暂时结束，章逸呈同学，遗憾地通知你一声...”
“我暂时不能走呗，还要留下配合你们调查呗...”
一阵抢白，两名警官气得瞪他一眼，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岑光暗暗对他使个眼色，快步跟上。
对于章逸呈的审讯只能暂时停止，接下来的一切，要视乎月思莹口供而定。
如果小姑娘一口咬定就是同居，过去几天两人就是在一起，说不得还要多费功夫。
是继续攻克章逸呈还是在月思莹身上下功夫，都得看那姑娘自己的选择。
至于章逸呈，已经被他们在心中判了死刑。
出事儿的都是跟你有过节的，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
“马上带月思莹回来问话！”中年警官气哼哼道。
“已经安排人去提审了，现在也不是高峰期，最多半小时就能到。”年轻点的那位如是说道。
岑光一脸忧色，月思莹他有映像，达成那次事件收尾后，同桌吃过饭，是个漂亮的女孩，就是不知道情商方面怎么样。
他确定，章逸呈没时间跟月思莹对口供，事情来的太突然，万一一个不好，两人都要完蛋。
“他俩是同居关系，月什么的口供不可信。”
“可不可信都是人证，程序还是要走的，随机应变，总不会比里边那个小滑头还难搞吧？”
“这倒是，姓章的年龄不大，刁钻的紧，似乎吃准了我们不敢对他怎么样。”
“肯定了，这么大的案子，关注的高层多了去，谁也不敢乱上手段。”
岑光听地眉头大皱，这两人似乎得了什么死命令，非要把逸呈整死不可。
也不怪那俩警官，消息被封闭，岑光不清楚死的是什么人，只知道大概人数。
要让他清楚死者身份，怕连觉都睡不好。
就在章逸呈隔壁的审讯室，月思莹独自坐在那里，神态从容，没有一丝慌乱。
监控室，俩警官死死盯着画面。
“看样子，她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会呀，过去的同事已经讲明了。”
“那她是故作镇定？”
“也许是不了解事态的严重性。”
“啧啧，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看上章逸呈？”年轻警官酸酸地说。
岑光干咳一声，“两位，是不是可以问话了？”
中年警官看他一眼，“岑光同志好像比我们还心急？”
“我是希望尽快把事情搞清楚。”
三人来到审讯室，月思莹第一句话就是：“逸呈呢？”
“在隔壁房，你暂时不能见他。”
“哦，我随便问问；请问几位传我来有什么事？”
中年警官笑道：“不是传唤，只是例行公事问两句；请问，你跟燕大一年级哲学系章逸呈同学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月思莹张口就答。
警官点点头再道：“x月x日到x月x日，这段时间你们是不是一直在一起？”
“我对您说的具体日期没有映象，我只能说，过去一周我们都在一起。”
“全天？”
“晚上，白天我们有各自的学业。”
“请问你们是不是在同居？”
“是！”月思莹毫不掩饰。
“你能为自己的话负责吗？”
“当然。”
年轻那位道：“等下需要你签署一份口供，而且我们还要联系一下你的监护人。”
“我有自主民事权利，我可以为我说过的话负责，所以我认为没必要打扰我的家人。”
警官一听有戏，女孩子嘛，总是要面子的，校外同居什么的没人愿意让家人知晓。
两人互看一眼，准备就这个方向试试，看能不能攻克。
月思莹却话锋一转，“如果你们坚持，我不反对。”
“额...那...麻烦你提供下你家人的联系方式，要直系亲属。”
“就我父亲好了，010...，就说找穆建德，他现在应该在单位。”
“010，你家是帝都的？你不是姓月吗？”
“随母姓。”
警官没再说话，拨通月思莹给的号码，故意开了免提，是想增加月思莹心里压力。
电话拨通，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您好，中某组某部，请问哪位找？”
嘶！
中年警官一把抓起电话，反复查看号码。
是他听错了还是打错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