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虽然是上好的端砚,可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呢,郦怀霁对此的反应一般,况且,他什么好东西没用过,只是有点不明白,为何要等五日?

郦怀雪却是笑道:“阿爹,你这生辰礼送得也太敷衍了。”

“敷衍吗?这种好端砚可不好寻。”

郦怀霁腹诽,这还不敷衍啊?!嘴上却又问,“阿爹,那我们还要再去拜访一次吗?”

“不去了,我也是有脾气的。”

狐疑地看了阿爹一眼,他那摇着扇子潇洒自在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这也叫有脾气?

不对,他除了对自己总是凶巴巴的,对外人的脾气,是生在无形之中的。

“既然访友不成,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可以出去玩了,有点小兴奋呢。

郦宗沅闻言,把折扇一收,朝车夫道:“去重华楼。”随即转头对郦怀霁说:“待会去了,店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挑一件。”

儿子的生辰礼,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敷衍呢。

“谢谢阿爹。”

这会是明显的高兴,虽然这店是自己的,可打别处买的礼物,还比不上自家的珍贵呢。

重华楼位于京城最繁盛的长南街,人来人往,客流如云,自打开张以来,生意便一直红火。

看着不断进进出出的客人,郦怀霁叹为观止,“阿爹,你是怎么买下这块风水宝地的,这地段生意想不好都难啊。”

“做生意哪有这么容易,光是地段好怎么可能够,最重要的还是品质和信誉。”

“你阿姐说得对。”

其实长南街早年并不是这里最繁盛的街道,隔几条街外的昌平街才是,不过后来朝廷搞规划,这一片就慢慢起来了,而郦宗沅慧眼独到,早早就买下了这处,又重新花重金盖了这重华楼。

事实证明,他真的很有眼光。

父子三人下车后,郦宗沅悄悄从后门进去,准备查看查看账目,而姐弟俩则从大门进去。

“哇,原来京城的重华楼是这样的。”

虽然丹阳的也不差,可比起这里,无论是面积还是布置,都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而且这里进出的客人,看那衣着打扮,显然也比丹阳的要富贵阔气。

京城不愧是京城,难怪阿爹说一年的收益,多半来源与京城的铺子。

“姑娘,公子想要些什么,随便……”

店内的伙计热情地上前来招呼,只是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看看’二字就卡在了喉咙处,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东家会突然上门。

郦怀雪知道他是认出自己来了,她两年前来过,这里的伙计都认识她。

“你忙去吧,我们自己看看。”

伙计木讷地应了声,“是。”

郦怀霁在身边赞赏了一句,“嗯,服务态度不错。”

至少没有因为他们的穿着,而有丝毫怠慢。

姐弟俩的打扮虽然说不上是落魄,可实在看不出是富贵人家,比起店内好多客人的穿着确实差了些许。

“是不错,你可看到喜欢的了?”

“这我还得仔细看看。”

重华楼很大,还有楼上楼下,甚至还有雅间,不过那是专门为贵人准备的,好些高官夫人都喜欢让掌柜把东西拿到雅间里,边喝茶边挑选。

宝贝这么多,总要好好看看才好选。

“那你好好看,我去那边转转。”

这里不仅有玉器首饰,还有古董字画,首饰她肯定是不缺的,无论是贵重的还是雅致的,各式各样都有,于这方面也看得比较淡,相比起来对古董字画的兴趣还要大点,于是她便朝另一边走去。

只是刚迈开步子,却不料就遇到了熟人。

展风跟着自家殿下的表妹,谢太傅家的五姑娘,才一踏进重华楼的门,就看到了郦怀雪,颇为惊喜,立马就上前打招呼。

“郦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果然是你啊,你来买东西?”

一旁的谢潇然好奇地问,“展风,你朋友?”

“对,回京路上认识的郦姑娘,同行的还有她父亲和弟弟。”

“那岂不是和我表哥也认识?”

“是啊。”展风下意识应道,随即却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太鲁莽了,好像还没来得及和谢五姑娘通气,万一暴露了殿下的身份可怎么好,未经殿下允许,他怕不是要挨罚。

于是抢先出声,也好提示五姑娘,“我们一路同行,公子和郦姑娘自然是认识的。”

谢潇然很聪明,听这个称呼立马就明白了,表哥是有意隐瞒身份,不过也对,堂堂宸王殿下,怎么可能随便就透露身份,一般人估计也会被吓着。

此时她不禁上下打量起郦怀雪,见展风的样子,不仅他似乎连表哥也和这位郦姑娘很熟的样子?

她笑了笑,“原来是表哥的朋友,那我们也得认识一下才行。”

表哥的朋友,还是个姑娘,可真稀奇。

“我叫谢潇然,在家中排行第五,你可以叫我五姑娘或者直接叫名字也是可以的。”

她话一出,展风懊恼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惹得在场的两位姑娘纷纷看向他。

“你怎么了,干嘛突然自虐?”谢潇然毫无所觉,还奇怪地侧头看他。

展风有些无奈,只好随便胡诌了个借口,“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位郦姑娘可聪明着呢,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什么,算了,既然如此,回去之后还是乖乖向殿下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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