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上,坐车到了长春,又坐小巴几天。下了车就哭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要去哪里。很快就有马车来,想来是黑子早就准备好的,这黑子是和我们一起来的灰五爷的徒弟。

一路上倒是照顾我们很多,把装备丢上车,我们三人坐了上去。赶车的大爷说:“娃,这城里待着好好的,怎么出来这里。俺这辈子都没进过城,城里是啥样的。”

胖子一笑,发挥他的胡诌,说:“大爷,这城里是好啊,挣票子,吃香的喝辣的。不过时间久了,也浮躁。没有咱乡下空气好,看看这绿色这景色。心里舒坦啊。大爷俺问你啊,要到村里还需要多久。”

胖子被颠簸的头晕脑胀的,这一路下来,看着都要不行了。跟病危的人差不多,胖子哼唧的说:“白爷啊,看来我今天不行了,您老要是回去,就给我老爹养老送终。我也那边打好革命基础,放心我不会忘记咱是现代接班人的。哎吆。”胖子哼唧没完。

我就纳闷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古怪的话,难道在老北京这四九城给感染的了。还是俺哪里好,不过我还是不忘记胡诌,说:“胖爷您就放心的去吧,记得咱们是现在新时代的人,但是老革命还要做下去。不要忘记了,在这边我会每逢初一十五都给你上一炷香,念叨念叨的。”

我见过晕车晕船的,就是没见过还有晕马车的。这胖子还真的是活见鬼了,不过这倒是让他消停了一会儿。下了车,没多大会儿,就生龙活虎。我摇头一笑。说:“胖爷你这是借尸还魂,还是回光返照。您老有什么心愿没了,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胖子一跺脚说:“嗨,好你个白石。拖改革后腿的纸老虎,咱胖子这革命还没有干完,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俺还可以在奋斗个几十年,给现在社会改革添砖添瓦。要不是俺胖爷护你,你能有这觉悟。”

胖子的话逗的四人都一笑,我说:“胖子别胡扯了,都到地儿了。赶紧收拾收拾,进屋了。”看着老大爷我问:“大爷,您这里老林子的,都吃什么啊。我听别人说,你们这里野味不错。要不咱们上山弄点。”

大爷微笑着从身后腰间抽出旱烟袋,把烟丝装上去,火柴“嗤啦”一声点着,“啪嗒啪嗒”的抽了几大口,尊在门口说:“小伙子,你们考古的懂得就是多,俺这里这几年也来了几波,但是都什么也没发现。你说的野味到时很多,咱屋里还有很多了,都风干凉着,想吃今天中午咱就做。”

黑子把装备抬进屋,胖子终于缓过劲儿来说:“大爷,那风干的肉不新鲜。要吃就去这老林子里新打的,那才叫味。咱村里有猎人吧。”胖子说着口水都流了出来。

大爷在一旁的石头上把烟灰磕掉,又装了一袋,说:“成,等下墨子回来,我让他带你们进山。不用去远的,这下午山里天短。黑的快。下好的笼子都是现成的,捉一点回来,我让老婆子给你们炖了。”

我看看天这大山里看天和城里不同,城里看天那真的是高不可攀,生活节奏也快。而这山里看天那是白云高挂,蓝天绿林海。这也是自然的美,我说:“成,墨子兄弟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晚了今天就进不了山了。”

大爷一笑说:“墨子哪里是大兄弟,是个女娃,去前面小店里去了,换一点盐。”胖子一听是女娃,就来了精神问:“大爷墨子大妹子嫁人没有,要不要给她找个婆家。”

老大爷把旱烟袋别在腰后,站起来,去牵马车说:“俺那个女娃到现在还没嫁人,俺和俺家的老婆子都急坏了。俺也不知道女娃怎么想的,要去城里看看啥的。”

说着就看到一个和我们差不多的女娃回来,手里拿着两包盐,说:“爹,那村前的老舅家,换东西越来越老贵了。你看两只狍子,才换了两袋盐。这黑夹子心老黑了。”

我看着她,扎了两个大辫子,穿着方格衣服。裤子是军绿色。六七十年代经常见的。胖子走了上去说:“大妹子,走,哥给你评理去,把狍子要回来。这老舅也不能这样,现在都是改革新时代,那还能这样。”

墨子说:“啥,是俺老舅,要是要回狍子,今天俺家都没有盐下锅了。你几个是啥人儿。来这里干啥,俺这穷乡僻壤的。”她看着胖子不像是什么好人,大爷喝了一声,这哪是老人该有的声音,那洪亮震耳欲聋。

大爷瞪着墨子说:“女娃家家的懂啥,赶紧回屋,你娘还等着盐下锅呢,等下吃完饭带着他们进山打一点野味。”墨子一跺脚转头就进了院子。去了做饭的屋里。

胖子口水啪嗒啪嗒的流,我一笑说:“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你,胖爷还是收起你那哈达子。竟给我丢人。赶紧干活把这一包东西搬屋里。”我上去踢了一脚胖子的屁股,这小子忘记来这里做什么来了。

胖子嘿嘿一笑说:“墨子大妹子长的可以啊,城里都没这么水灵的。你说俺能不能把她带回老北京,这放在四九城也是大美女一个。”胖子见我又要踢他就屁颠屁颠地抱着一包装备,进侧屋了。

黑子这会也忙完了见我和大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了过来,拿着几张百元票子。说:“林大爷,这一次又要麻烦您了。给这留着过活,咱们出门在外,都得靠着乡里乡亲的。”

这一会儿我才知道这大爷姓什么,说来惭愧,为人处世还是没有黑子这老江湖处理的好。林大爷也没客气,收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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