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的厉害关系,夏蝉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担忧,所以语声也不由变得颤抖。

自古帝王皆是有疑心,若是一旦失去帝王的信任,那哪怕是再费九牛二虎之力,很可能也是于事无补了。

“顺其自然吧。”

满心的担忧,化作简单的几个字,潘爱子心下清楚,眼下别无他法,唯有静观其变了。

倒是薛靖,她应该命人告知一声,要他在这几日注意言行,免得再引起薛谨之的猜疑。

“金粉,你速去寻靖王爷,将今日所见之事悉数说与他知晓。”

“是。”

金粉刚离去,潘爱子清澈明亮的双眸忽地一寒,杀气外露,沉声道:

“夏蝉,贤妃娘娘似乎还欠柳家一条命,是该还的时候了。”

她原本真的想过放过谢思琴的,只可惜那个女人实在不识抬举,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地里搞鬼,据拓跋君豪所言,宫中的谣言多半是其宫里的太监宫女放出的,这样的女人留着,只是个祸患。

“姑娘说的极是,奴婢谨听姑娘吩咐。”

“恩,你且贴耳过来……”

潘爱子将心中所思所想悉数告知夏蝉,只见夏蝉不停颔首,嘴角露出一抹锐利如刀锋般的笑,映得外头的白雪也顿时黯然失色……

接下来的几日,正如潘爱子所想的那般,薛靖是个聪明人,为了避嫌,一直不曾来笼香阁,然瞧在薛谨之的眼里,分明是两人怕东窗事发,所以暂停来往,心下对潘爱子与薛靖的厌恶自然又多了几分。

这日,淑德宫内,丝竹声声,歌舞一片。

舞姬们身姿曼妙,舞姿优美,在飞舞绸带的衬托下,好似天外飞仙,将霓裳羽衣之意境演绎的淋漓尽致。

醉眼迷离之际,薛谨之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昔日宫外、明湖湖畔,初次见到潘爱子跳舞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潘爱子纯真无暇,灵巧动人,一如花间蝴蝶般耀眼夺目。

那时候的他,心中孤单,厌烦宫廷朝野尔虞我诈,以为寻得了一片净土。

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的简单,为了笑而笑。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隐隐觉得,那个犹如莲花般纯洁善良的女子正在他的心中逐渐模糊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看不透,摸不清的。

身为帝王,他不想自己的爱变得复杂,变得需要去捉摸,真的不想。

嘴中突然觉得苦涩,薛谨之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下,因为喝的太急被呛到了,辛辣之感令他顿时泪水溢满眼眶。

“皇上,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端坐在薛谨之身旁,心思完全再其身上的谢思琴出言劝慰的,俨然一副贤内助之态。

今日皇上能够不请自来,她心下自是欢喜的紧,自然也得把握机会,展现她体贴温柔的一面。

“朕没醉,来,满上。”

话音未落,忽地,轻柔的丝竹声突然变成了欢快的乐曲,就在谢思琴与薛谨之皆怔愣之际,只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忽地冲进一片红云之中,轻快的步伐,灵动的身姿,两条乌黑的辫子上飞舞的银蝶,瞬间便吸引了薛谨之。

“子儿……”

轻唤一声,薛谨之身形不稳的站起,晃晃悠悠的便往场中走。

心下暗恼谁如此大胆,敢破坏自己好事的谢思琴正要起身阻拦薛谨之,眼角视线却瞧见了不远处,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赫然就是本该卧病在床的公孙蓉儿。

谢思琴心下不由一沉,面上却浮现热络笑意,朝公孙蓉儿走近。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皇后娘娘。”

站起身子,双眸微垂,谢思琴语声很是恭敬道:

“不知皇后娘娘驾临,嫔妾未能亲自相迎,实在失礼,还望娘娘见谅。”

“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贤妃伴其左右,自当无暇顾及旁事,也情有可原。本宫此趟前来,只是听闻皇上依旧沉迷酒色,已经好几日不曾上朝了,故而想了个法子,想帮皇上而已,相信贤妃不会反对的,是吗?”

“只要是为皇上,为江山社稷好,嫔妾自当鼎力相助。”

心下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依旧笑容不变,良妃应对有理道,眼角视线则不经意的瞄过舞场中央。

只见那抹黄色的身影身形急动,绕着薛谨之转的极快,好似凤穿牡丹一般,令人瞧着眼花缭乱。

这哪里是皇后口中能够令薛谨之明心智的好法子,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色诱。

故而,谢思琴心下越发又恨了几分。

然碍于皇后的地位与权势,谢思琴终究只得眼睁睁目送着薛谨之被带离淑德宫。

次日,阳光明媚,积雪消融,小溪淙淙,鱼儿逆流嬉戏。

依靠着白玉桥栏,慢条斯理的撕着手中馒头,用食指与拇指碾碎,再抛入底下溪水,唇角含笑的潘爱子虽依旧脸色苍白,但较之昨日气色却好了很多。

“姑娘,外头风大,小心着凉。”

拾阶而上的夏蝉手里拿了件油光水滑的毛披风,行至潘爱子身旁,动作轻柔的为其披上。

“姑娘,今儿个奴婢去司库房领物资时,无意间听到淑德宫的宫女说,昨儿个皇上被皇后娘娘硬是从淑德宫带到椒房宫去了,贤妃为此事似乎气得不轻。”

“呵呵,夏蝉,前些日子,你还愁着没人帮我们,这不,正瞌睡着呢,就有人给咱们送枕头来了。”

轻笑一声,


状态提示:第98章 关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