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很多古代文人往往只将算术视为高雅的益智游戏,这些人留下的著作笔记中的内容,常常只是对某个高难度问题所进行的推演,并未在此基础上形成具有普适性的计算公式。而且这些知识点离散性也很大,根本不成体系。
万历经过反复思考后,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华夏古代社会缺乏良好的学术交流环境,很多研究成果都难以得到汇总梳理,进而形成一门完整的学科。而后世社会则更加强调学科的系统性建设,每一门学问都枝干清晰,脉络分明。
通过这次对算术典籍的整理,可以让田门诸子形成更加科学合理的治学理念,对于日后构建完整的华夏学术体系大有益处。
上完大课,万历老师又将宽心同学叫到里面的书房进行单独辅导。
“田心同学,最近课业上可遇到了什么难处?”
“田心同学?”
“喂,说你呢,怎不回话。”
宽心瞥了眼万历,又将脸撇向一边,没好气地道:“这里只有宽心,没有田心。”
万历也不气恼,呵呵一笑,道:“好好好,算你这阵子监督潞王他们跑步有功,不跟你计较。”说罢,将手一摊,道:“拿来吧。”
“这算甚差使,害得本姑娘每日里也得跟着跑,累死个人。”宽心嘟囔着,边说边气鼓鼓地将手里的纸笺往万历跟前一摆。这是张天师梳理出来的疑问,由她带进宫交给万历,再万历去请那位“高人”解答,每次三问。
万历拿起纸笺细看,嘴里念念有词:“何谓密度?何谓质量?何谓重量?噗~”看着这搞笑的问题,万历实在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
“有甚好笑。”宽心没好气地道。“你难道能答得出?”
“太难的答不出?这几个问题嘛~你先生我还是能答出来的。”
宽心听不懂万历的口花花,将信将疑地道:“且答来试试。”
“这有何难,听好了,这三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你哥哥吃亏了。”万历笑着道:“同样大小的木头与铁块,孰重孰轻?”
“当然是木头轻,铁块重了。”
“回答正确,这二者之间,大小相同,差别就在于密度不同。”
万历耐心地向宽心讲解着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但对于质量与重量,宽心却是死活傻傻分不清,在她看来,这两者完全就是一回事儿。
这个问题涉及到重力加速度的概念,万历一下子说不明白,顿时被宽心抓住把柄,奚落道:“不懂就不要装懂,万岁爷您还是赶紧将问题带回去,老老实实去请那位高人作答吧。”
万历郁闷地挠挠头,辩解道:“这个要等你学了理工大法后,才能说得清楚。”
宽心哪会相信,笑着嘲讽道:“这明明是化功大法里的学问,答不出就说甚理工大法。难道这天书,都是万岁爷您写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