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撤军回到营中,急忙找医生给夏侯惇进行了一番救治。

过了许久,曹cao见医生从夏侯惇的营帐里出来,急忙追问道:“元让伤势如何?”

医生回答道:“主公尽管放心,夏侯大人伤势虽重,却保住了xing命,只是,他的左眼是无法保住了……不过,夏侯大人受此重伤,需要好生调养,军旅之中,只怕不太适合养伤,望主公做出定夺。”

“典韦!”曹cao立刻扭头对身边的典韦叫道。

“末将在!”典韦抱拳答道。

曹cao道:“去挑选一百jing锐军士,护送元让回濮阳静养!”

“喏!”

典韦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曹cao则掀开了营帐的卷帘,径直走了进去,见夏侯惇躺在卧榻上正处在昏迷当中,左眼虽然已经被包扎了,但却被鲜血浸湿。

他走到床榻之侧,看着奄奄一息的夏侯惇,两只眼睛里竟然泛出了晶莹的泪光,心里更是透露出来了对夏侯惇的怜悯。

夏侯惇可谓是曹cao最早的班底,少时与他又是好友,也正是因为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这几个旧友、堂兄弟的誓死相随,他才能一路走到今天。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就好比是曹cao的双手和双脚,曹仁已经死了,曹cao就感觉像是失去了一条胳膊一样,他不想夏侯惇再出什么事情。

这些年来,曹cao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虽然是主仆关系,但私底下却都是以兄弟相称,尤其是曹仁死了以后,曹cao对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更加显得尤为重视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曹cao看来,那是未到伤心处,一旦到了伤心处,男儿的泪水也是如同泉涌。

整个大帐里,只有曹cao一个人,他静静的站在夏侯惇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夏侯惇,泪水夺眶而出,黄豆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淌了下去。

片刻之后,曹cao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蠕动嘴唇,轻轻的对夏侯惇说道:“元让,这一箭之仇,我势必会让吕布加倍偿还的!”

话音刚落,夏侯渊、曹洪便闯了进来,看到曹cao站在夏侯惇身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了过去,站在曹cao的身侧,眼睛却注视着躺在卧榻上失去左眼的夏侯惇。

夏侯渊与夏侯惇是堂兄弟,见到夏侯惇如此模样,又失去了一只眼睛,心情糟糕透顶了,眼窝早已经湿润了,但他强忍住了泪水,当即抱拳对曹cao道:“主公,请允许我带领本部兵马攻城,我要让吕布血债血偿!”

“主公,我愿意与妙才同去,非要she瞎吕布的两只眼睛不可!”曹洪也抱拳道。

曹cao静静的看着夏侯惇,一言不发。

夏侯渊、曹洪见曹cao没有说话,便异口同声的道:“主公,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便去替元让报仇!”

良久,曹cao才蠕动了嘴唇,话音里竟然还有一丝颤抖,轻声说道:“你们以为,我不想为元让报仇吗?我与元让,还有你们两个,都亲如兄弟,前者子孝先是被张彦俘虏,后来又辗转到了袁术的手中,被袁术残忍的杀害,你们知道我得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吗?自从子孝死后,我就像是少了一条胳膊似得,如今元让又差点被吕布she死,我不想再让你们有任何闪失了……”

“可是主公,我等既然追随了主公,就已经时刻准备好了为主公而死,只要主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等死不足惜!”夏侯渊厉声说道。

“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要是先后离去,我就像是残疾一样,早晚会被别人吞没。元让的仇,我会替他报的,但不是现在,你们也都给我冷静一点,三天之内,我必破吕布,也定教他血债血偿!”曹cao说这话的时候,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更是夹杂着浓厚的恨意。

这时,典韦从帐外走了进来,向着曹cao抱拳道:“主公,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

“事情紧急,今夜就让他们把元让护送到濮阳,免得夜长梦多!”曹cao道。

“喏!”

随后,典韦让人将昏睡中的夏侯惇抬了出来,放在了一辆马车上,曹cao嘱咐这一百名士兵,星夜将夏侯惇送到濮阳静养。

送走夏侯惇后,曹cao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命人将荀攸、郭嘉、程昱叫了过来,连夜商议对策。

荀攸、郭嘉、程昱先后抵达曹cao的营帐,见曹cao面seyin郁,闷闷不乐,脸上还挂着泪痕,三人面面相觑一番,谁都没有说话。

“三位来的正好,快请坐!”曹cao朗声说道。

荀攸、郭嘉、程昱分别落座,齐声道:“不知主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曹cao道:“三位都是我的智囊,如今吕布she伤了夏侯惇,我军出师不利,吕布、张彦的联军仍旧在定陶城里,我想询问一下,三位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荀攸当即说道:“主公,我有一计,或可能夺取定陶,只是……”

曹cao见荀攸有些顾虑,便厉声问道:“只是什么?但讲无妨,我恕你无罪!”

荀攸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曹cao听后,哈哈大笑道:“公达,如此妙计,别说是让夏侯元让诈死,就是让我诈死,我也一百个愿意!”

郭嘉、程昱二人对荀攸的妙计也十分佩服,当即抱拳道:“主公,有荀公达如此妙计,想必夺取定陶,将会易如反掌!”

曹cao渐渐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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