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在沛城被打的大败,不但粮草被焚毁,就连受他保护的大公子曹昂也被斩杀,心中羞愤难当,yu以死谢罪。

幸好乐进的亲随急忙劝阻,这才让乐进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于是,乐进决定,带着残军去彭城,当面向曹cao谢罪。沿途经过许多村庄,乐进命人全部将这些村庄烧毁,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乐进带着二百多残军,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疾驰,终于在暮se四合之际赶到了彭城的曹军大营。

此时此刻,正在大帐中的曹cao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白天他对彭城连续发动了三次攻击,三次都差一点攻下彭城来,可到最后又被徐州兵反扑,导致他三次攻击都徒劳无功,反而阵亡了三千将士。怎能不让他生气?

曹cao头戴战盔,肩披长袍,毛领围颈,内穿锁甲,裤夸垂曳,坐在军帐正中,他的体格矮小,并不引人注目,可是他那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他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令他有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使人不敢小觑。

“我军自进入徐州,却不想这两i却被一个小小的彭城阻挡了去路,今i三次强攻,都以失败告终,使得我军损失惨重。我就不信,我连一个小小的彭城都攻不下来!”曹cao愤恨的抬起了手,在面前的几案上猛地拍了一掌,将案上摆放的一些东西都震得东倒西歪。

大帐的两侧,坐满了人,曹cao右手边坐着一群谋士,左手边则坐着一群武将,听到曹cao的话后,脸上都黯然无光,纷纷耷拉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这时,从大帐的卷帘被掀开了,一个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此人身高九尺,面容冷峻,身材魁梧,臂长手巨,背后插着一双铁戟,浑身上下肌肉虬张,充满爆炸xing的力量,正是曹cao的贴身护卫典韦。

看到典韦从外面走了进来,曹cao便朗声问道:“何事?”

典韦躬身拱手道:“启禀主公,乐进在帐外求见。”

“文谦?他不在沛城守护粮草,来自何干?”曹cao疑惑的道。

“属下不知。”典韦道。

“让他进来吧!”曹cao摆手道。

“喏!”典韦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不多时,乐进从帐外走了进来,全身上下多处受伤,沾满了鲜血,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一进入大帐,便立刻跪倒在地上。

不等乐进发话,曹cao已经皱起了眉头,看到乐进如此模样,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忽地从站了起来,厉声问道:“是不是沛城出事了?”

乐进连忙点头,泣不成声的叫道:“末将一时疏忽,被徐州兵偷袭,囤积在沛城的粮草也尽皆被焚毁,而且,就连大公子也……也……”

“轰”的一声,曹cao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锅,见乐进支支吾吾的,急忙追问道:“快说,子修到底如何了?”

“大公子他……他被人斩首了……”

“啊——”

曹cao顿时火冒三丈,抽出腰中所佩戴的倚天剑,一剑劈斩下去,将面前的几案劈成了两半。他大踏步的走到了乐进的身前,将倚天剑架在了乐进的脖子上,歇斯底里的吼道:“粮草被焚毁,子修被杀,你还有脸回来?”

“末将自知死罪难逃,本想自尽,但一想主公尚不知道沛城的事情,所以特意回来向主公领死!”乐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但却一脸的无畏。

“你……你……我杀了你!”曹cao恼羞成怒,挥剑便朝乐进砍去。

乐进见状,闭上了眼睛,伸长脖子,任凭曹cao来砍。

眼看倚天剑就要砍中乐进,刺斜里突然杀出一柄长剑,直接挡下了曹cao的倚天剑,双剑碰撞,发出了一声嗡鸣。

曹cao吃了一惊,没想到有人敢阻拦自己,顺着那柄长剑看去,但见握着长剑的人是曹仁,急忙喝问道:“子孝!你敢拦我?”

曹仁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体型匀称。

他见曹cao动怒,急忙跪在地上,将手中长剑也一并丢下,抱拳道:“主公息怒,现今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乐校尉骁勇善战,胆se过人,又通晓兵法,若就此斩杀,实在可惜,不如留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再说,沛城之事,也怨不得乐校尉,主公尚且未能料到徐州兵敢偷袭沛城,乐校尉远在百里之外,又怎么会想的到徐州兵会长途跋涉的前来偷袭?大公子之死,确实是乐校尉保护不周所致,乐校尉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斩杀大公子的是敌军,并非乐校尉,若主公把乐校尉杀了,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下怀?恳请主公息怒,留乐校尉一命!”

曹仁话音刚落,大帐中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向曹cao求情道:“请主公息怒,留乐校尉一命!”

曹cao眉头紧蹙,看着乐进身上伤痕累累,犹如血人一样,又听到曹仁的一番劝慰后,也觉得颇有道理,而且乐进确实是他军中的一员大将,如果就此斩杀,确实可惜。

他握着倚天剑,一剑削掉了乐进头盔上的盔樱,忍着丧子之痛,对乐进道:“看在众将劝阻的面子上,今i我暂且留你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削去你校尉之职,贬为士卒,戴罪立功。”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进感激不尽!”乐进当即拜谢道。

“出去吧!”曹cao冷冷的道。

“喏!”乐进侥幸不死,心中怀揣着一份感激,缓缓退出大帐。

“奉孝,军中


状态提示:009曹操之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