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道与奉真儿心有灵犀,当即便也听出些端倪,明白了其中缘由,微微点头。
天玄太子称手问:“敢问国师,如此该当如何处理?”
此言一出,小童君呵呵冷笑,裘文坚等人则是看向奉真儿,等待她的命令。
奉真儿看着城头上那有些羞涩的长生太子,又瞥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陆耳,沉吟片刻:“如今圣东已然没了依仗,不足为虑,拿下此城是早晚的事情,且不急于一刻。”
裘文坚收起神剑,谨慎问:“师妹,你的意思是?给长生大帝一个情面,放弃攻城?”
“不错。”奉真儿刚欲说话,只听得远处城头上,陆耳站在墙上高喝:“那天玄的叛军,还不速速退去?”
天玄众将仰头看去,不知所措,只见奉真儿扬手打了个稽首,对那长生太子客气道:“既然有南天庭小太子在此做客,我等便不再搅扰,这就告辞。还请太子于我们帝君给长生大帝问个好。”
陆耳闻言嘴角微翘,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太子听到了,你们走吧。”
“我与太子招呼,与你何干,敢插话?难道对太子不敬?”奉真儿直视陆耳,看得陆耳脸色一变,六只耳朵忽闪忽闪,这才恭敬对太子道:“小太子,您看……”
长生太子脚下生云,在城头上露出身子,羞涩道:“既然如此……你们……你们便离去吧,我会给家师带去俱芦大帝的问候。”
奉真儿点点头,再拱手:“太子,告辞了,来日再来叨扰。”说罢,奉真儿腾起云来,喝令三军:“全军撤退,回营!”
一声令下,天玄三军头变尾,尾变首,整整齐齐浩浩荡荡回撤。
圣东城头上,陆耳面色阴沉,喃喃道:“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得找师尊帮忙才行。”
再看那九霄云中正隐匿着一位神君,正是度厄星君。这星君见天玄撤军,不由得点头微笑:“俱芦大帝果然乃是通情达理的神圣,知道我南天庭无意与他为敌,如此给我南天庭面子,甚好甚好。”
说罢,度厄星君纵身回天,在神霄宫中见了南极长生大帝。
大帝高居龙位,关心问道:“度厄,小长生如何了?”
度厄星君俯伏恭敬答曰:“启奏陛下,小太子他降临圣东殇阳关内,正碰到天玄军来攻,那元帅陆耳虽是神异之人,但修为太浅,挡不住天玄军,便搬出了小太子,给天玄军压力。”
“哦?”长生大帝眉眼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想到长生童儿一下界便碰到了两军交战,实在出乎意料,朕本想亲自造访北俱芦洲去和俱芦大帝说清楚,只恐我被三清当枪使,让我和俱芦大帝争斗,三清却隔岸观火,坐收渔翁。”
度厄星君忙问:“陛下多虑了,俱芦大帝虽然修为年短,但端得是夺天地造化,智慧非凡。他门下弟子一听是咱们南天庭太子,当即便撤军而走,还让太子给陛下带个好。”
长生大帝闻言微微一笑:“李道真这小子果然深得道祖真传,八面玲珑啊,哈哈,好好好。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俱芦大帝如此给南天庭面子,朕若没什么表示,便说不过去了。”
度厄星君忙躬身问:“陛下有何打算?”
“打算?”长生大帝微微停顿,开口道:“暂且不急,等日后再说。”
“遵旨。”
再说那天玄军撤军的路上,奉真儿等人坠在三军最后,骑马前行。裘文坚问:“师妹,那小长生太子若一直呆在殇阳关,那我等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攻城了?”
奉真儿扫视了众人一眼,只见除了小童君远远飞在云中不理不问之外,其余众将尽皆看向自己。
“诸位不必担心。”奉真儿笑道:“南极长生大帝何许人也?他的智慧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今日我们给足了南天庭面子,他日,那天帝也自会还个人情与我们,放心便可。我俱芦与他南天庭都无意为敌,双方不过是在演给元始天尊看而已。”
众将这才放下心来,正此时,奉道低声问:“真儿,何时打算再攻殇阳关?”
“何时?”奉真儿低声道:“那要看长生大帝什么时候愿意让我们打了。”
奉道点点头,不再言语。
天玄军按部就班,回营而去。
话说蟠桃会散去,席间有一位东来佛祖弥勒佛带黄眉童子与众佛子回小西天,回到小雷音寺中,黄眉童子见师尊闷闷不乐,便问道:“佛祖,何事忧心?”
弥勒佛祖端坐莲花宝台,却叹息道:“童儿,可还记得在蟠桃会上,我与你说的?”
“弟子谨记在心,不知佛祖有何打算?”
“童儿,若再不动手,恐怕我将来就再无出头之日了。”东来佛祖道:“我小西天被夹在佛道之间,里外难受,如今之计,童儿,我欲和李道真结盟,不知你认为如何?”
“和李道真结盟?”黄眉童子一惊:“佛祖,可要三思啊。您是道祖一手扶持起来的,而如今李道真正和道祖为敌,若我们真的……道祖恐怕不会轻易饶了我们。”
弥勒佛祖摇头苦叹:“童儿,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看那道教和天庭有蟠桃延寿,大西天也有蟠桃,将来还会有金蝉子延寿,他们三方三足鼎立。而我们小西天呢?没有什么能够延寿,每年只靠着玉帝施舍的那点蟠桃,杯水车薪呐。”
“这……”黄眉童子面色难看。
“童儿,我小西天名义上是一方佛界,可是呢?如今被释迦摩尼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