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唐家人对她如何,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在她没有足够的能力自力更生之前,对于过去的唐云瑾的一切,她只有,先挨着吧。谁让她占了人家的身子呢?

不管身体有病没病,这也算二次生命,做人总要学会感恩,更要学会知足常乐!

翌日,天蒙蒙亮唐云瑾就早早地爬了起来,摸着黑穿上衣服起来做早饭,昨天大伯母送来了杂面,早上正好做点杂面粥,虽说半袋子的杂面数量不少,她却是不敢用太多的,哪怕大头是给奶奶吃,她也只敢抓一小把然后多弄点水,做点稀粥。

要是用的多了,唐张氏是要骂她不会过日子浪费的,要是碰见老太太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多念叨两句暗示她是不是嫌弃家里虐待她不给她饱饭吃,她哪儿敢反驳半句?在这个家里,她哪怕是真的吃不饱饭,也必须面不改色地说,我吃饱了,我不饿,才能避免唐张氏,又或是三五不时会过来的大伯母的冷嘲热讽。

有时候,她真有些怀疑,唐家人这辈子都是来跟唐云瑾讨债的债主。

等弄好了粥再从小坛子里拿出点咸菜,天已经亮了,里屋也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唐云卓那边依然很安静,这会儿肯定还没睡醒呢。

唐云瑾往自己的破碗里倒了半碗稀粥,三两下吸溜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又摸摸仍然干瘪的肚子,叹了口气,进屋小声道:“奶奶,粥在锅里放着呢,热水也烧好了,您洗完脸记得吃。我上山采药去了。”

唐张氏边系着衣襟边冷淡地应了一声,连头都懒得回。重生之特工嫡女

唐云卓那边,唐云瑾也意思意思地过去叫了一声,结果意料之中地只得到唐云卓一句不耐烦地‘烦死了’,唐云瑾很淡定地当做没听见,背起竹筐出门去了。

平时只要她把她分内的事做完,诸如做饭,打水烧水,给菜园子浇水,收拾碗筷,整理屋子之类的家务活,其余时间,像她上山采药或是采野菜,唐张氏都是不管的,问都不会问上一句。因为老太太每天都会盯着她的收获,有时候挖到点野番薯,木薯就可以给家里增加粮食。至于那些东西是她个人的劳动成果什么的,老太太才不会记得呢。

唐云瑾采药的山紧临着唐村,周围不同方向的山脚也有另外几个小村子,山上的资源算不上多丰富,能用的草药也不多,平时她采的也大多是为自己调理身体的药,所以唐张氏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不用家里掏腰包,她自己想弄那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草药,对方是再高兴不过,而那少得可怜的数量也不至于让爱占小便宜的大伯母看上眼,卖钱还怕人家不要呢。

出了门没走多远,刚过了两间房子,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见唐云瑾了,面上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露出笑容冲她打招呼,“这不是云瑾吗,又上山啊?”

唐云瑾乖巧地冲那人问了声好:“张婶好。”这位大婶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给人说媒,算村里半个媒婆,不少人家的娃子都是她给说的煤,当初唐云瑾那桩婚事,也是她过来找唐家人取消掉当做没这回事的。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张婶当初倒是深怕她连累了夫家,走动说服的别提多积极了。

对方站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没有丝毫出来和她多聊两句的打算,她当然也不会热脸贴人冷屁股,巴巴地赶过去讨人嫌。[网王]孤注一掷

“我上山采药,顺便采点野菜。”

张婶笑呵呵道:“云瑾真是懂事,还认得那么多药材,又帮家里做家事,要是我家那臭小子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省心了。”

唐云瑾道:“男孩子力气大,以后能帮着张叔做地里的活,我就不行了,只能帮奶奶做点家事。”

“呵呵,所以才说你懂事啊,这么乖巧的姑娘,要不是……”张婶猛地顿住,面上有些许尴尬。

唐云瑾也没放在心上,知道张婶是想起来她有病了,也不多说什么,对她点点头继续往山脚走,隐约听见后面张婶嘟囔着‘可惜了’,扯了扯唇角。

唐村并不大,住户不超过百户,但这个时间正是各家起来做早饭的时候,难免会遇上一些人,街坊邻里基本都认识,各家的底细也都很清楚,自然也知道唐云瑾的事情,老远看见她走过来大多装作没看见,偏偏又时不时地偷瞥她一眼,神色复杂难辨。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唐云瑾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且一律无视。

有什么可在乎的?反正她和这些人又不熟,要不是有唐云瑾以前的记忆,这些人对她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他们避忌得越明显,只会越发证明他们的无知。

直到看见一个中年村妇手里抱着一个小筐在自家院子里的鸡窝里掏鸡蛋,唐云瑾才微微动了动眼皮,对那个村妇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不过,对方显然并不领情,一看见她脸色立刻就变了,不但没有任何回应,还皱着眉扭头快步走回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像是要把一切病菌隔绝在门外。昨夜缠绵:总裁,求你别碰我!

唐云瑾撇撇嘴,余光看见旁边两家的人隔着栅栏凑在一起指指她这边又指指那小院小声说些什么,这才微微缩着肩膀,做出失魂落魄的样子,垂着头匆匆离去。

直到逐渐远离了唐村范围走到山脚,唐云瑾才抬起头勾起了唇角,眼底含着一抹嘲讽。

轻车熟路地顺着平时走的小路上山,以前她几乎没什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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