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戈登惊异的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问你，我是谁。”荆琼悦重复了一遍。
“你问我我问谁……？”戈登一阵无语。
荆琼悦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朝着三个侏儒示意了一下，电击棒立刻对着戈登招呼了过去。
“啊！！！！！！”戈登缩成了一团惨叫不已，“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住手吧！”
“警长，你不会告诉我，长久以来你们对我一无所知吧？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荆琼悦那鲜艳的大红唇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誓我真的不知道！”戈登痛苦的痉挛着，“你的指纹，齿痕，dna没有一个查得到，每次我们逮到你，你都会编出不同的故事来，我们一直怀疑你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就像这一次，就好像是你的新的人格！”
荆琼悦挥了挥手，侏儒们停止了攻击，戈登这才松了口气，可是浑身还是不住的抖，似乎是因为肌肉经过了长时间的电击无法自控了。
“那你们有深究过吗？我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荆琼悦问道。
“我们有深究过……根据你的皮肤和头的情况，我们判断你似乎被人工改造过，基因生了某种突变，这才导致了你身体的变化。”
细密的雨水混杂着冷汗流淌在戈登的脸上，寒风中他的牙齿一直在打颤，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浑身湿漉漉的吹风实在是让他有些扛不住了。
“那不如你和我说说我曾经编造的那些故事吧。”荆琼悦像是突然抓住了某些头绪。
戈登犹豫了半天，却一直没有开口，直到荆琼悦有些不耐烦准备招呼侏儒接着电他，他这才慌乱的摆着手说道：“可你故事太多了，我根本记不全啊……”
“你有时候说自己是个兴趣使然的杀人狂……又有一次你说自己小时候被父亲虐待，因为童年悲惨所以想要报复社会，又有一次你说自己是个孤儿，总之你说的版本有许多而且会相互矛盾，我们也只是随意的记录了一下，谁也没把那份档案当真……”
“挑你记得的说。”荆琼悦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看起来对这些故事兴致盎然。
眼见小丑坚持，戈登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所记不多的部分缓缓说了出来。
“我们推测最有可能的一个故事，是你在刚被捕的时候做的笔录，相比较之后那些不着边际的谎话来说，这是最可信的一个。”
“你说你是个化工厂的工程师，老婆叫做潔妮……”
荆琼悦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戈登说话，可突然之间他眼前的一切又变了。
这次变化的倒不是环境，而是人。
王座之下冒出了十几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从穿着到样貌，就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唯独不同的只有神态，喜怒哀乐神情都有明显的差异。
不过这些家伙显然是有个领头的，而且不出意外一定是站在最前面咧着嘴笑的最灿烂的那个。
“怎么？不想让我继续听下去？”荆琼悦也学着他把嘴角咧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这样我可不喜欢。”笑脸小丑摇了摇头，“作为一个新来的，你可真是有够讨厌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哦？”荆琼悦一副好奇的样子，似乎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是第一个主意识，也是最接近现实的存在，如你所见，为了应对多种多样的情况，我不得不分出了这么多的伙计，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当然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臆想出来的故事。”
“而你，这个新来的家伙，不停的在拒绝臆想的融合，不停的拒绝和我们交流，甚至差一点就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即使现在由你当班，不得不说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笑脸小丑的笑意愈加的热烈，他的兴师问罪并没有让荆琼悦感到意外，可是荆琼悦并没有回应笑脸小丑，反而反问道：“之前扮老头的是你们其中之一吧？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切！这里可是脑内世界！你那些零碎的臆想碎片我们可看的比你清楚，我们好心的打算帮你把那些缺失的部分用主观思想补齐，你竟然朝我开枪！”
没等笑脸小丑说话，一个满脸傲慢的小丑就已经忍不住出声了。
“闭嘴傲慢！”笑脸小丑虽然脸上还是咧嘴大笑，但是语气显然已经动了怒。
“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别以为你是主意识就了不起，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这里你管的动谁！”傲慢并没有给笑脸台阶，反而更加大声闹将起来。
“你！”笑脸小丑被傲慢一句话噎的说不出声了。
“你们有完没完，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吗？新来的不听话关我什么事？我能继续去休息了吗？”另一个满脸颓然的小丑无精打采的打断了傲慢和笑脸的争执。
“嘿我说，这新来的看起来很厉害，我感觉有点儿害怕了……”又一个挤眉弄眼的小丑畏畏缩缩的举起了双手。
七嘴八舌的声音越来越大，场面渐渐失去了控制，而荆琼悦却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分身脸上的表情。
最终嘈杂的争吵又慢慢停息，这些分身似乎找到了某种共识齐刷刷的看向了荆琼悦。
“你得折磨戈登把他逼疯。”
“我们要向蝙蝠侠证明这个论点。”
“对，没错！”
“让他那藏在面具下的愚蠢的脸认清楚现实！”
“有句老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