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门。”那阮忠先是领命,随后又是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哦?”
阮忠苦笑道:“不瞒掌门,如今十万兄弟景从,他们的父母妻儿,大多都是在京城之内,而且弟子一家,老幼妇孺三千余人,俱是陷在城里,我们把阮秦抓来,时间短倒还好,若是时间一长,城里重臣,必在焚家的支持下,另立新君,到时候这阮秦就失去了任何作用,若是他们用天子之命,号令天下诸侯勤王,弟子与十万将士俱是孤魂野鬼。”
方慎只是皱眉。
不过这阮忠所讲也是事情。
毕竟这清风帝国,其实就与古代华夏宋朝一般,不过宋朝的统治阶层是书生,而到了这里,则是变成了修炼者。
但无论是舞文弄墨,还是耍刀弄枪,都是极其注重一个天下大意。
这些年来,在阮秦的刻意引导下,造化门在清风帝国早已经是成为了一个禁词,不但已经失去了影响力,而且都不能公开讨论了。
往日里,造化掌门的生祠,存在于清风帝国数以百亿技的普通百姓的家中,造化掌门的谕旨,那就是神的谕旨,是不可违抗,不容置疑的存在,比起那皇帝的圣旨,要管用无数倍。
但是现在确实天下不识造化,阮忠这皇帝之位,虽然是方慎亲封,但是整个清风帝国上下,都不会买账。
只要京城那在焚家的支持下登上新君之位的新皇帝一声号令,阮忠与他的十万龙骑兵,便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为众人所不齿,被天下群起而攻之。
“既然如此,那就乘着天下勤王的兵马还没有到,攻下帝都,你再与金銮殿上,昭告天下,到时候天下大势已定,即便真有几个冥顽不灵者,直接杀了便是。”
这阮忠夺自己侄儿的皇位,就像是地球上古代华夏明代时朱棣夺了自己侄儿朱允文的皇位。
只要攻陷京城,大势可定。
不过两军交战,必定是血流成河,但方慎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所谓是慈不掌兵,若是拖延下去,到时候死的就是十万龙骑兵以及他们的亲属了,就连忠亲王府的三千妇孺也是难逃悲惨的命运,不说其他,光那雅榕郡主,其结局估计逃不过一个充往教坊司为奴,即便她身上有着皇家血脉,但也无济于事,毕竟这不识其他的什么罪行,而是谋反大罪,任何一个皇帝,对此的态度估计都是零容忍。
“是!”阮忠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后,立马就是大声领命。
他转身离去时,方慎却是突然在后面说道:”阮忠,你说我若是独自前往京城,实施斩首行动,可否?”
阮忠大惊,归附在地上,两只手只是拉着方慎的裤腿,苦劝道:“掌门,不可啊,您乃是万乘之躯,岂可以身涉险,况且掌门您修为虽强,但城中有十万御林军不说,更有焚家的高手,蚁多尚且咬死象,万万不可。”
方慎无奈的摇头:“去吧,攻城去吧。”
“是,弟子这就准备祭旗,宣读讨逆檄文。”
“还有这程序?”
阮忠说道:“这些虽然是表面文章,但却必不可少,否则师出无名。”
“去吧。”
大约一刻钟之后,阮忠又是回来说道:“掌门,请您登祭天台。”
“嗯?”
阮忠说道:“您为造化之主,有您在,其他人等皆没有登上祭天台的资格。”
“还有这一说法吗?”方慎笑了一声,走出帐外。
就在旷野之中,十万大军,军容肃穆,虎虎生威,接受检阅。
而在其中央,则是一座高大且造型古朴的祭天台。
阮忠说道:“掌门,这祭天台,可是几千年前遗留下来的,不是凡品,而普天之下,唯有造化掌门可以登上这祭天台,向天借运。其他人若是登上,必遭反噬,轻则家破人亡,重则神魂俱灭,永坠轮回之外。”
方慎不由无语,这家破人亡,居然还是最轻的反噬,可见这祭天台之霸道。
不过方慎打量这祭天台良久,确实是看不懂,在其中,有一股方慎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量萦绕。
在十万将士的注目礼下,方慎登上祭天台,在经过一连串复杂的程序之后,方慎以自己金黄色的血液,写下在无数造化门徒心中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掌门谕旨,然后再讲其投入火盆中。
瞬间,原本只是燃烧着普通小火的火盆,在那一瞬间,就像是点燃了一座油井一般,火焰冲天而起,而且目光所及之处,根本看不到尽头。
见到这样神奇的一幕,十万龙骑兵都是爆发出了疯狂的嘶吼声,而他们的士气,也是在那一刻,达到了一个巅峰。
因为这十万龙骑兵,一直都是忠亲王在管带,因此这十万龙骑兵俱是造化门徒,而且那忠诚度还不错,他们在看到了这一幕,就像是看到了神迹,更加坚信天命就在自己这一边,只要攻陷京城,荣华富贵,尽在囊中。
而此时,那大火仍旧是冲天而起,下面的阮忠带头大喊:“掌门,下令吧!”
十万龙骑兵跟着大喊:“掌门,下令吧!”
方慎点点头,抽出腰间的太白青莲剑,往前一挥:“攻城!”
“虎虎虎!”十万将士都是抽出了马刀,撞击在了身上的黑甲之上,发出了整齐划一的闷响。
随后,大军开拔。
虽然龙骑兵都是骑兵,但这攻城的手段,可是一点不少。
毕竟他们在往日里平叛时,不但需要在野外正面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