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的这处别墅,说是别墅,也不然,它整个跟间普通农舍差不多大小,至少从外观看来是这样,哪会将它与富庶人家的屋子扯在一处,更别说是余家成这种身份地位不凡的人。
所有站在屋前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吴药既然能给个大致方位,而根据这个方位,也确确实实是找到了这处住所,那必定是东西真的在里面。
白耀背上的吴药还在昏睡,看上去状态并不算好,白西爵略有些心虚的偷瞄几眼白耀,见他还算正常,也是舒下口气。白耀要是闹起来,他们这么点儿人,哪儿够他打啊。
“既然吴药还没醒,我们先进去找找看吧。”白西爵下话来,白耀莫辰点点头,跟着进去了。
进去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差地别,不能光凭长相就妄断。这屋子哪里像是普通农舍,墙壁看似普通,实则都是用真金砌成,桌椅板凳也全是白玉,连窗帘都是金丝制的,小小一间别墅,价值不可估量。
被眼前之景惊住片刻,白西爵最先回了神,“吴药真是神了。”感叹两声,便开始做起正事了。
白耀将吴药放在沙上躺好,三人分成了三路,开始寻找起来,从最上层开始,凡是有可能藏文件的箱子柜子,都仔仔细细的翻个遍。
直到天边透出一抹光亮,可还是没找到东西,莫辰侵入了屋里唯一一台电脑里,将里面的文件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连那种私密文件那啥啥的都看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吴药恢复了些神志时,睁眼,便见三个如同鬼魅的黑影,来来回回穿梭,他们度之快,跟电视里放的那种在半空中游离的鬼,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吴药张了张口,声音有那么点小。初时,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依旧是来回穿梭,来回找寻。
“啪……啪嗒……啪嗒嗒……”文件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三人同时住了手,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紧了吴药。
白西爵手里的东西掉地,是因为兴奋,吴药终于醒了,说不定一晚上的无用功终于能画上句号了。
白耀手里的东西掉地,是因为担心,怎么吴药这么一会儿就醒了,他状态这么差,不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而莫辰,他手里的东西,说是掉落的,倒不如说是自己往地上掷的,要说为什么,当然是大晚上顶着风跑来跑去,这会儿又在这小小一方天地,漫无目的找那破名单,出现了小情绪了。
吴药缩了缩身子,“小、小耀?”他得先确定一下,屋里的,到底是不是白耀他们。怎么感觉气氛忽然就变得诡异了呢。
白耀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白西爵就先开了口,“我说吴药啊,我们都快找了一整夜了,什么都没找到,你的情报是打哪儿来的。”靠不靠谱啊。白西爵对于这一夜的忙活,真的非常非常不满啊。
吴药抬起手,白耀了然,迅到他身边,听得他道:“带我去二楼。”
吴药一边上楼,一边又说道:“把灯打开,他们不会这么快来这边。”。
灯应声打开了,满堂的璀璨,略微有些晃眼,加之白炽灯的照耀,更显得金光灿灿,满屋的黄金在灯光下和夜视镜下,真真是两种感觉。
刚进来,他们觉满堂黄金时,震惊是有的,可也仅止于此。而现在在灯光下,满屋子的璀璨,由眼入心,由心回眼,突然就冒出了许多邪念。像是出现了另一个自己,在耳边一直说“这些是我的……都是我的……”。
想来,原罪之贪念也就出于此了吧,心念一牵一动,再一引。呼之欲出的想法,有的付诸实际,有的,埋于心,所以,人与人之间,也就此不同吧。
三人的目光,齐齐聚在吴药身上,见他沿着墙一路摸去。难道有隔层……可他们刚刚检查过了,墙没有问题啊。
就在白西爵欲出口跟吴药说道说道的时候,吴药在一副画像前止住脚步,画上的人一身黑色西装,靠坐在一把木椅上,单手支头,头颅往下略低,似睡非睡。
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却有种历经沧桑的老成之感,就算是在画上,还是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冷然的气息。
“白耀……这个人,怎么感觉跟你这么像……”莫辰呆住了,画上的人,看不大清样貌,但是那种感觉,整个就是白耀的翻版,或是说,白耀像是他的翻版。
看这幅画,也有些年月了,至少也有十年之久,那时的白耀,还是个小毛孩儿吧。
在看到这幅画时,白耀心里,没来由的,十分不悦,不自觉,看朝了吴药,吴药的眼中,蕴着一种道不明看不透的复杂情绪。这种情绪,他分外不喜,跟心上被人扎过一刀,刀又没有拔出来,血流不出,但同时是实实在在的疼。
“这幅画……”吴药没有将后面道出,反倒是莫辰插了句“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画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画上的人。”
“他不该出现在这儿,又或许说,他出现在这儿,是在情理之中。”
莫辰听不下去了,“这、这什么跟什么,什么不该出现,却又在情理之中,我怎么听得糊涂了……”
白西爵则自从看到画后,就一声不吭,目光一直在吴药身上逡回。
“余家成是余家的人,画上的人则是余家的最后一任掌权人余鸣。”久久不语的白西爵,终于了话。吴药轻轻“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叹息。那段记忆,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