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华对此有几分意外，捉摸不出大程卖的什么药，去问西格要不要他先去试探看看。西格的反应平常到仿佛就是在等大程来敲门：“看来周叔太了解他，所以处处免不了提防。”
“我认识他太多年，虽是酒肉，时间久了还是多少了解一些。他这个人看似花天酒地放荡不羁，其实城府很深。当初老闵总就是中了他的局才开始走下坡路，后来要不是沈先生回国料理闵家的事，又有季家撑腰，小程联手，单凭小闵总绝不可能守住闵氏一脉。”周泽华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西格听了这些话，脑子里的碎片渐渐拼凑成型，又问，“我听说孝和还有个叔公，那边的闵氏现在都是孝和表姐在打理，怎么那时候没帮把手？”
“远水解不了近渴，也不是说帮就能帮上，那时候那边的闵氏也是动荡。”周泽华说。
“道理是这样。”西格说，“我确实不太了解过那边的具体情况，只听说闵兮挺不错的。”
“其实，那边的小闵总——”周泽华说，“就是闵兮，好像并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厉害。”
“此话怎讲？”西格问。
“跟那边的客户吃饭时听他们聊起过，赞美话的自然不少，只是基本没离开过闵公，就是闵兮的外公，还有吴家的那几个人。”周泽华说。
“吴蓦凡？”西格问。
“吴蓦凡是哥哥，还有吴敬璞，就是闵兮的生父。”周泽华说。
“生父？”西格想起劲和苏良都跟她提过闵兮的身世和家庭关系有点复杂。
“这事说来也巧，这个闵兮是裴家小姐的实习老师，因着这层关系经常见到裴家二少爷，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真对上了眼，裴家二少爷又是吴蓦凡的发小，吴蓦凡的生母跟裴家妈妈以前是闺蜜，所以吴蓦凡自小就管裴家妈妈叫干妈。这个吴蓦凡发现闵兮好些习惯跟自己过世的生母很像，所以就跟裴仲烜提了这件事。裴家这一查不得了，发现这个闵兮就是吴蓦凡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据说当年是闵兮爸爸酒后惹出了麻烦没处理好，闵兮妈妈又是独生女脾气大得很，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发现怀了她……”
“是挺坎坷的。”西格说。
“所以闵兮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圈里人都知道。”周泽华说。
“他爸爸那种情况下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西格问。
“这倒没有，那女人很执着，不过据说吴敬璞除了按时给生活费，基本跟那边没什么往来，跟闵兮相认后才偶尔跟那边的小儿子见个面。”周泽华继续说，“反正后来裴家就安排祖孙相见，祖孙相认之后父女也跟着相认。闵公为了培养这个孙女可谓是劳心劳力，不过听说近来一直在为这个孙女的婚事操心。”
“不是跟裴家二少爷谈婚论嫁了？”西格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周泽华笑的有些诡异，“有个好孙女婿，最受益的应该是闵氏吧。”
西格猜个大概。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啊。”西格感叹。
“老实说，一开始我也以为你和沈总是老唐总撮合的。”周泽华有点歉疚地说，“所以把你安排到我这是为了方便你们。”
西格哈哈笑，笑里有有些酸。
“话说回来，真的不用试探一下大程吗？”周泽华问。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西格说。
周泽华竖起大拇指：“是干大事的！”
“周叔又笑话我。”西格说。
“怎么是笑话？我见过的人可不算少了，你算得上这个——”周泽华又竖起大拇指，“虎父无犬女一点都没错！”
“我是沾了父亲的光！”西格说，“来了也快一年了，算起来跟周叔学到的比我之前要学的还要多很多。”
“你总是抬举我这把老骨头！”周泽华笑说。
“周叔，过几天还要辛苦你。”西格说。
“你安排。”周泽华说。
“我要回德国一段日子，这边的事得你盯着。”西格说。
以往西格出差或者回德国都不会特意交代，周泽华意识到这里肯定有情况：“大程？”
西格笑问：“周叔推手玩的怎么样？”
周泽华：“太极我在行！”
两人相视大笑。
一切都如西格所料，“后知后觉”意识到西格不止是踏脚石那么点作用的程庆恩怀揣项目合作书绕过故交周泽华直接登门拜访西格。
既然是共事，当然就要公办。
西格对程庆恩的接待处处体现着一个职业ceo的素质，程庆恩心中的各种隐忧也因此得以淡化。
听着程庆恩的对开发项目的投资分析以及长远的预期收益，看着手里的资料和各种数据，明显虚实相应对她试探，西格思忖着。
程庆恩：“这个项目很有的赚，前景也很好。”
西格：“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没错。”
程庆恩：“唐总在犹豫什么？”
西格：“程总人脉那么广，为什么选中我合作？”
程庆恩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一时没得招架，打了个哈哈，笑了一会儿：“这还用说，唐总现在可是圈里的红人，谁不想蹭个热度？”
西格也跟着打哈哈：“这么说，程总是火上浇油咯！！”
程庆恩一愣：“真没想到工作中的唐总说起话来可真是犀利！我这至多算是为唐总的上市添砖加瓦！”
西格：“程总这块砖添得可是及时啊！眼看年底了，我正愁没业绩跟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