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羽突然出声打断他, 扭住男子的手臂传来阵不易察觉的微抖, 声音却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 “本来想把你打昏绑在树上……”

“不要啊大哥, 我真的错了!”瘦弱男子听闻此言, 差点儿没哭出来,又赶紧向后扭着脖子, 对上安羽波澜不惊的双眼却不由得又缩了缩。

“好歹咱们也是一年前参加过同一局的玩家, 也算有点缘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安羽淡淡的说,“你朝着这个方向跑十分钟。”安羽指着一个枝叶繁茂的方向说:“这十分钟我不追你, 十分钟后,如果你还能被我遇到, 那就别怪我直接减少一名备选玩家。”

“好好多谢大哥!”瘦弱男子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一起身就立刻跑的没影了。

见男子消失在树枝中, 安羽身体一软, 紧紧捂住心口蹲下身来。刚才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心悸,差点没撑住。

母亲的家族有心脏遗传病, 可能会一直不发作,但一旦第一次开始发作, 以后就容易一直复发。16岁那年安羽在操场上训练体育,第一次体会到心悸颤抖与无法呼吸的感觉。同年冬天, 做过一次手术后,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只要平时注意,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和经受过度惊吓,一般不会有事。

在那之后,过了4、5年,一共也只发作过一次,吃了药也顺利压下去了。在这期间,就剧烈运动而言,也不是没做过比这次打架剧烈的多的事。要说受到的情绪刺激……安羽眼前又浮现不久前医院雪白的一片,一时呼吸更加不稳。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随随便便打一架,怎么运气这么差。这个鬼树林和系统准备的服装里,当然不可能有缓解病情的药,安羽扶着一棵树,缓缓的支撑住身体。

感觉也不是严重到非吃药不可……过一会儿应该就……

虽然这么想着,但心口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有一只虫子在来回噬咬着心脏。这时,耳边隐隐传来树叶的响动声,在这种状态下都能听清,可见来人已经非常之近,回避已来不及了。

……

岛的另一边。

布满岩石沙滩的半个岛上,“啪!”一个身体狠狠的撞在一块岩石上,似乎是被强力摔过去的。鲜血顺着他的头流了下来,中年男人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终翻了一个白眼,昏了过去。

“叶少真是好狠的心啊,好歹是我们上一局的队友~”

说话的是一个妩媚又富有磁性的女音,仅听声音便让人感到成shú_nǚ性的独特魅力,她穿着大红色的旗袍,与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符,女人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她有着精致的卷发,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看到“前队友”在自己面前流血倒下,脸上非但没有同情惊讶,反是有几分享受的笑意。

“谁让他盯着你看呢,雅畅。”站在女子身旁的,是刚才动手的年轻男人,他同样穿着别具一格的民国华丽服装,只是男子脸上带着某种现代人独有的玩世不恭和戾气,这套衣服在他身上,却有些格格不入。

解决掉变成本局名额竞争对手的前队友,叶旭尧拍拍手,仿佛在抖掉某些看不见的灰尘和脏东西。严雅畅看着他这个动作,眼中丝毫不见对前队友的怜悯,口中却是用心疼的口吻说:“叶少这是什么意思,30个人选12个,又不是选2个,咯咯,说不定这个土鳖本来也有机会活过这局的呦~叶少就这样斩断人家的后路,真是残忍,还要把锅推给我,咯咯。”

叶旭尧听闻此言,突然盯了红色旗袍女子严雅畅几秒,随后笑了:“要说残忍,严大小姐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可比我对这个老男人强多了。说起来,不知道怡畅是不是也在这局,上一局能赢还得多歇歇她呢哈哈哈哈哈!”严怡畅这个名字一出口,严雅畅的表情立刻变得非常难看,叶旭尧却像丝毫没看见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刚才对严雅畅表现出青睐之色的人不是他一样。

“叶少,说笑了。”严雅畅的眼眸幽深漆黑,口中声音依然妩媚,说出的却不再是撒娇的语句,“那个小杂种怎么算是我妹妹,不过是个小蹄子罢了,和她那死老娘一样翻不出什么风浪。倒是叶少,新认回一个一个和自己同岁的弟弟感觉如何?”看着叶旭尧笑容顿时消失,严雅畅心中升起一阵快意。

严家一共有三个孩子,大姐严雅畅是原配夫人李月兰所生,只是李月兰在成婚第二年便因身体不好病逝。同年叶老爷娶了第二个妻子何玉媛,次年生下了严家唯一的嫡子严雨泽,何家与叶家门当户对,严雅畅纵使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虽然叶老爷fēng_liú成性,私生子也是有几个,但私生子注定不能见光,对严雅畅而言,这些“兄弟姐妹”不过是和平民一样的杂草,远不能和叶家的名种猫狗相比。

可是……叶老爷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老糊涂了,竟然认回了一个比严雅畅小十几岁的小丫头入籍!狐狸精生下的小狐狸精也配和她平起平坐?!

……不,当然不可能平起平坐。进了不该进的门,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受。只是严雅畅还没来得及买凶动手,便被拉入了悬命游戏,并在这里遇见了叶家的二少爷叶旭尧和那个小蹄子严怡畅。突然被卷入超现实的游戏,面临无法苏醒的危险,严雅畅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只觉兴奋:这样刺激的游戏可比赛车和酒会刺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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