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有了白浅相伴,墨渊走得甚是轻松,全然不似有什么危险。许是每日在昆仑墟爬山爬惯了,墨渊的脚程甚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冰洞口。
站在洞口看去,墨渊不禁扶额,感情还是个地洞。只听白浅也在嘀咕,“既然还要下去,那为什么要辛苦人爬上来?直接把洞口开在地面上不就好了。”
原来这冰洞是个螺旋向下的阶梯,墨渊随手弹了块冰进去,只听半晌都不到底,怕是真的要深到地下了。深深吐了口气,墨渊笑问,“十七,可准备好了?”
白浅也是笑嘻嘻,“准备好了。师父,我们走吧!”
墨渊信步往下,洞中渐渐漆黑一片,毫无声响。走了半晌,墨渊突然觉得不知什么时候起,洞里好似没有那么黑了,好像有光。
墨渊站定,不对,这光竟来自自己胸前?是女娲石??“十七!你又在做什么!”墨渊有些怒了,他可以允许十七做任何事,可绝不能拿她自己开玩笑!
白浅也察觉墨渊的语气不对,急忙解释,“师父,十七没事,女娲石不是还好好的待在师父体内嘛!十七只是,只是照照亮,也,也是可以更好的感知冰晶的所在嘛!”
白浅初时还有些心虚,后来就越说越流畅了,竟是撒起娇来,“师父,夫君,我怎么敢拿自己开玩笑嘛!好夫君,我就在你体内,你安全,我就绝不会有事啊,夫君!”
白浅一声声软软的‘夫君’叫的墨渊根本气不起来,只好由着她,“再做什么必须先跟我说,要不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白浅暗地里吐舌,“遵命,夫君。”
二人一路往下,这一道都甚是平静,全无危险,墨渊心底正疑惑间,突然听十七惊叫,“师父,小心!”
墨渊的身形应声而动,只觉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腰侧滑了过去,竟是没有半点声响,速度极快,空中却连丝波动也无,若不是白浅,只怕自己也未必能躲开。
白浅却是安静了半晌,墨渊也不急,只在原地静静的等待,好一会儿,白浅才又道,“好险,那冰晶竟是有了灵识!险些被它骗了去!”
墨渊有些惊讶,却又觉得应该,上亿年的灵气滋养,合该生了灵智。不过这样一来,却是有些麻烦了。
白浅不以为然,“不麻烦,这小东西竟敢妄图伤我师尊,看我怎么修理它!师父,你放松身子,让我来。”
墨渊果然收敛心神,放任白浅掌控自己的身体。这种灵魂交叠的感觉十分奇妙,就好像白浅与自己终于融为了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世间再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此刻就连白浅在想什么墨渊都一清二楚。
白浅却也没什么大动作,只是略微抬起手掌,并在墨渊周身焚天真火之外又覆盖了一层九幽冥火,便静静的等待。
墨渊一向很有耐心,白浅还生怕他不耐,主动解释着:“九幽冥火早与我自身的灵力融为一体,对天下间的灵物都极有吸引力,概莫能外,想来这冰晶也必会上钩的。”
果不其然,都不到一刻钟,就有数枚晶亮之物闪闪烁烁的奔着墨渊而来。
白浅看准时机,伸手一阖,同时迅速撤去身外的九幽冥火,只留了掌心浅浅一层笼着冰晶。“成功了!师父,你看到了吗?我抓到它们了!”白浅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也就在这瞬间墨渊重新得回了身体的主导权,不知为何,墨渊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如果,只是如果,他能一直留住十七的魂魄在身上,是不是就代表他能永远留住十七,再不必担心她是否会随时弃他而去?
这个想法连墨渊自己都有些惊住了,怎么可以这么想,如果真是这样,十七的神魂岂不是永远不能归位,随时都处在危险中?
墨渊压下心中的不安,听到白浅还在高兴的叫嚷,亦是含笑应道,“做得好,十七。”
能得到师尊的夸奖,比成功捉到冰晶还让白浅高兴,看着在师尊手心乱蹦的小东西,晶莹剔透,十分漂亮,这一下竟是捉到了五枚冰晶之多,“师父,要不我们带几个回去养吧!”
墨渊不解,“养这个做什么?”
白浅笑的调皮,“玩啊?废了这么大工夫才捉到的,难道还要便宜了那女王不成?夫君,我们带回去玩吧!”
对白浅的要求,墨渊向来无不依从,“你高兴就好。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走吧!”说着快步向洞外而去。
原路返回,依旧毫无异样,白浅有些疑惑,“师父,这一路是不是太过平静了,这么顺利就让我们拿到了冰晶?”
墨渊却很平静,“这也不奇怪,此处的寒气就是上神的修为都难以抵挡,就算是我,此番若无焚天护体,只怕也会非死即伤,更遑论其他人,当然不必在此多费心力。”
白浅恍然大悟,“那他们若真要动手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墨渊并未回答,却是想起了不久之前他们同去雾隐山脉时,白浅也是很开心。墨渊隐隐有些心疼,他的小十七啊,那么爱玩爱闹的小十七,却不得不背负起这沉重的一切。“十七,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为师带你走遍这四海八荒,可好?”
果然白浅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了,“师父说得可是真的?”
墨渊笑着点头,“为师从不骗人。”
“太好了!师父对我最好了!”白浅欢呼,“那我要先去……”这一路上就听白浅开始絮絮叨叨的憧憬未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