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却对元月砂格外客气。

元月砂方才做出个见礼的姿态,云氏赶紧将元月砂给扶住了。

“你身子骨弱,何必这样子客气。再者如今你也是朝廷的县主,更不可如此礼数,失了尊卑。”

说到了这儿,云氏也将自己手上玉镯子一褪,顺顺当当的拢在了元月砂的手腕之上。

“这玉镯子是温良玉所做,便赠予你,好生养身子。”

元月砂一副感动的样子:“这我又如何敢当?”

“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如何这般客气。”

云氏样儿说不尽的温和亲切。

“只不过两家隔得远,走动也不多,难免是有些生份了。既是如此,今日见着,也应该送上见面礼。”

元月砂瞧着自个儿手腕之上的温良玉镯子,这居然并不算见面礼。

而云氏一使眼色,一旁的喜嬷嬷顿时奉送上一枚见面礼红包。

元月砂让芷心收下了,再次道谢。

一旁,元明华和元攸怜面色都是有些不好看。

云氏虽然给了她们见面礼,可是却没有赠送首饰。

如今看来,云氏对元月砂更加热络。

而元明华更是瞧得眼热心酸。

她气得暗中狠狠的搅着手掌之中的手帕。

不就是一个郡主的头衔,怎么京城元家的人居然就这样子瞧上了,还如此的客气?

这小贱婢居然要跟自己来争,她不会让人抢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盯着元月砂脸上的一派纯良无辜之色,元明华更恨不得将元月砂生生撕碎了。

云氏是大户人家出生,这样子的勾心斗角之事也是瞧得多了。

元家三姐妹之间的暗潮汹涌,她自然也不会没有察觉,却故作不知的样儿。

“如今江南水患初平,而布政使府更举办宴会,遍邀江南的权贵。我初来江南,也没几个认识的。既如此,想请元家小姐陪我一道前去。”

元明华又惊又喜。

有京城元家的人带着自己,她身价倍增。

她顿时谢了云氏。

婧氏更是笑眯眯的说道:“华儿正好跟夫人一道长长见识。”

云氏点点头:“大小姐是一定要去的,我与二小姐投缘,到时候二小姐可也一定要来。”

元明华原本面颊之上带着笑容,如今那笑容却也是不觉微微一僵。

婧氏顿时说道:“月砂身子骨弱,大夫说了,不好见风。”

说罢,婧氏面颊之上更流转了慈和的光彩:“月砂,你病才好,母亲可是舍不得见你出去折腾。”

元月砂抬头:“母亲,这些日子,其实我身子已见大好了。不过是去个宴会,没什么大碍。况且今日一见夫人,就好似前世有缘一样,只觉得说不出的亲切。我也是盼多些机会亲近夫人,和夫人学些东西。”

她说话儿虽然是软绵绵的,却也是将婧氏的话儿尽数都驳了去。

婧氏面色一变,当着云氏的面,也柔柔的,不好提这个话头。

云氏微笑,却也是假意视若无睹。

面上仍然是一派和乐融融。

待云氏等走了,元明华原本温厚神色顿时荡然无存,面色一沉:“二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有婚约的人了,可是要记着自个儿的身份。”

元月砂也是冷冰冰的媚笑:“是呀,唐家那个穷酸,二姐姐不是很喜欢?怎么如今心思活络了,却也是想着去京城了?”

元月砂不动声色:“三妹妹,你说笑了。我不过是觉得元夫人很是亲切,陪着人家去赴宴,怎么能扯在婚事上面。难道大姐姐去赴宴,就是赶着上着嫁人不成。”

元攸怜语塞。

元明华瞪了元攸怜一眼,这个妹妹,就是话多。

元月砂厉害,这般斗口,也奈何不得这小狐媚子。

元月砂福了福,转身离去。

待她离去之后,元明华面上恨色更浓。

她年纪算是比较大了,倘若这次不成功,只恐怕以后很难再挑到如此称心如意的夫君。

元月砂居然要跟她去争,她是不会相容的。

婧氏再一次悔青了肠子,怎么不早些送元月砂去疯人塔。

云氏回到了客栈别院,一脸倦色。

喜嬷嬷张落令人送上了参汤,供云氏喝了提提精神。

“辛苦大夫人了。”

喜嬷嬷手一扬,让丫鬟上去为云氏按摩。

云氏面颊不觉流转缕缕苦笑:“姑娘命苦,死得早,留下这么一双儿女,好生可怜啊。我这做嫂子的,也得为死去的姑娘多操些心。”

云氏知晓喜嬷嬷是元老夫人身边的心腹,自然也如此言语。

“苦了大夫人了,这么多媳妇儿里面,也就属你行事最让老夫人放心,所以才让你如此操劳。”

喜嬷嬷虽然是心腹,也不敢在这长媳跟前拿大。

“这元家两个姐儿,喜嬷嬷怎么看?”

云氏拿话来试探喜嬷嬷。

“原本挑中了元家大的那个,可想不到这旁支女心也热。元家大姐儿瞧着,心思未免太多了。”

喜嬷嬷挑眉。

云氏点点头:“她身份不嫡不庶,这固然好拿捏,却也始终是个缺陷。侯府门第高,送这么一个姑娘过去,人家未必乐意。”

当然,最初设想,其实也并不想太让侯府喜欢这个填房。

喜嬷嬷又说道:“元二小姐也眼热,她处境不好,故意凑到咱们身边,可连好些的衣衫都没有。如今穿出来能见人的,老奴瞧着有不打眼的地方已经坏了。”

云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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