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就是一看纪淮山那道貌岸然的劲儿就想别别他,但总是皮到一半就被人家不动如山的厚脸皮给弄的折戟沉沙,败下阵来。
他伸手给纪淮山比了个大拇指,传达了一下对嘴炮王者的敬仰和钦佩,纪淮山心安理得的微微点了点头,一副骄矜自得的样子。
看的真是闹心。
“蛋糕虽好,不要贪杯哦。一会儿你纪叔叔给你露一手,哇特别好吃,过来人劝你留点肚子。”
钟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人也紧随其后的牵着西西的手走出来。
纪淮山眸色沉沉的看了她牵着小男孩的手一眼。
小男孩才八岁,二年级。但现代社会的孩子是越长越高,营养好基因好,二年级的小孩儿都有一米五了,跟一米六的钟意并排站着都差不那么多了。
啧,碍眼。
纪淮山放下交叠的长腿,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钟意身边,从她的手里自然的牵过西西,带着他走到江一面前,把西西的小手往江一手里一放。
“西西,认识一下,这就是你以后的舍友,兼辅导老师……”纪淮山说着顿了一下,看向江一,一脸认真垂询的表情:“能兼吧?”
江一让他气的嗤笑一声:“小学二年级行吗?看不起谁呢。西西,咱们就预定期末第一给他们看看!”
西西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头舔了一下另一只手上托着的小块黑森林,轻轻摇了摇江一的手,小大人似的权当握了手。
纪淮山招了招手叫钟意进去帮他打下手,回头交代江一和西西:“我们去做饭,你们先去写作业吧,有什么不会的就问哥哥。书房在那边儿,西西要是够不着桌子给他把椅子垫的高一点。”
江一领着西西进了书房,钟意跟着纪淮山进了厨房。
钟意明火的东西不太行,做个墩子还是十分可圈可点的。切片切丝不在话下,那是又薄又细,连纪淮山都满意的点点头。
这边儿钟意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材料准备齐全,那边儿纪淮山已经开锅放油,刺啦一声鱼头的香气就弥漫了起来。
钟意看着他的白衬衫,从旁边找了个围裙来:“低个头。”
纪淮山从善如流的低头让钟意踮着脚举着胳膊把围裙套在他脖子上,贼不走空的啄了下钟意的嘴唇。
钟意不甘示弱的叼在嘴里轻轻回咬了一下对方嘴唇,翘着小尾巴得意的说:“没饭吃先吃你一口,垫垫肚子……别闹,转过去。”
纪淮山乖乖的转过去看锅,嘴里还调笑着:“这么吃可不顶饱,下次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吃我才美味。”
钟意两手环抱他的腰,把围裙两边的绳子捋起来系上,闻言忍不住紧紧的抽了抽带子:“不用,我就爱自己胡几把吃。”
“好好好,你自己来……把最大的那个碗递给我。”
纪淮山眼角带了一眼钟意,还是认真的看着锅里煎的鱼头,要去腥炸紧,又不能把皮都炸破。
钟意打开碗柜手忙脚乱的翻:“最大的碗?哪个是最大的碗啊?你不说清楚花色我还要一个一个比吗难道?”
纪淮山忍不住笑着转过头看钟意,笑的钟意一脸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纪淮山轻笑出声:“你不记得了?上次让你装一碗排骨带走的时候你不是一下子就找到最大的碗了么,这回怎么又不认识人家了。”
钟意真是恨他看破自己的小把戏,又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被排骨的诱惑给蒙了心,灵机那么不体面的动了动呢。
明明后面想吃几回吃几回,想吃多少吃多少,无限量供应了啊!
人真是不应该小看自己的潜力,她想起那句魔音灌脑耳熟能详的广告:姐!遇到新东方的厨师就嫁了吧!
赌气的扒拉出那个眼熟的大碗放到灶台上,钟意气哼哼的站在旁边儿看纪淮山专心的有条不紊的下料添汤翻炒看火,一边享受着他时不时忙里偷闲抽出手来的投喂,一边想着,这秀色可餐真不是一句空话,认真的男人最帅也是更美味的加成。
做好装盘的菜在旁边摆的越来越多,钟意惊讶的看着忙活了半天脑门上连汗都没出的这人,炒了六个菜挽起袖子的白衬衫上也一个油点都没溅上。
下了个厨就跟开了个会似的,还是那副疏朗风清的样子,真的打破了钟意惯常“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伙夫”的刻板印象。
“你去叫他们出来吃饭吧。”纪淮山慢条斯理的解开腰间围着的围裙,“我自己端过去就行,盘子烫。”
钟意从厨房门口探出个脑袋,刚要扯着脖子喊,就看见江一溜出来了正在客厅喝水:“江一,叫西西出来吃饭。”
江一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水杯,回头冲书房喊:“哥哥!出来吃饭了!”
钟意没听纪淮山的,一边烫的嘶哈的帮他端菜,一边纳闷的问江一:“你还要不要脸了?一把老树根了还管人家祖哥?”
江一一言难尽的抿了抿嘴,用下巴点了点后面跟出来的纪淮山,有气无力的说:“他不是说了吗,不会的问哥哥。”
然后又跟打了鸡血似的诉苦:“他才小学二年级啊,学的都是啥啊,现在的奥数也太难了吧!什么辅导老师,兼不了……他是我哥哥,能者为哥。”
西西乖乖过来坐到桌子边吃饭,让干什么干什么,就是话不多。
钟意心疼的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嫌弃江一:“业精于勤荒于嬉知不知道?没想到你七八年不学习,退步的连小学生都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