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纪平等人的高兴,梁重言就焦头烂额了,先是合作的方案出了岔子,然后国外的公司股票大跌,员工人心惶惶。
几年前他家就已经移民了,连带着国内的产业也大都转移到了国外。现在公司发生这么大的震荡,他自然十分着急。虽说有他爸在,可近两年来他爸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了,日常打理公司的都是他。
现在他恨不得立刻买机票飞回去,却又走不了。和盛兴的合作十分重要,盛兴那边主持合作项目的副总又十分难缠,他要是中途离开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交给别人?呵呵,要是能交给别人,就用不着他亲自回国了。
请客吃饭找关系,梁重言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像狗一样。合作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很多次他都想给姜晴好打电话,撇去家世不说,当年她亦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能力出众,只要她愿意帮自己一把,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吧?
可是,多少次拿出手机,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实在是心中愧疚,没脸啊!
却又忍不住想:若是当初他娶了姜晴好,身为姜家的女婿,他一定不会这么辛苦的。
就在这种境况下,接到警察通知他妹妹蓄意伤人被带到警局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懵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他妹妹又单纯又胆小,怎么会蓄意伤人呢?她连架都不吵,受了委屈只会自己躲在房间里掉眼泪。
不会的,肯定是弄错了。
可是警察又不会说谎,梁重言带着忐忑的心情去了指定警局。他看到低垂着头手上带着手铐坐在审讯室的梁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茹?”
梁茹猛地抬头,情绪特别激动,“哥,救我,救我。”就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
“真的是你?你,你干什么了?”梁重言又气又急又心疼。
小茹胎里就带病,打小就被爸妈和他捧在手里,何时受过这个委屈?
梁重言想过去,被警察拦住了,“这位先生,当事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请你保持适当距离。”
梁重言自然懂,只是看着妹妹又惊恐又眼泪汪汪的,心里特别心疼,“小茹你别怕,好好和哥哥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哥立刻叫律师过来。”
梁茹顿时崩溃大哭,“哥哥,我没有——我不想的——带我走——我要回家——”
一直摇着头哭,梁重言只好把目光转向警察,“警察同志,请问我妹妹做了什么事?”
“蓄意伤人。”瘦高个的小伙子简洁的说。
梁重言不信,“不可能的,我妹妹胆小,自个手指头划破个口子都能吓哭,怎么会伤人呢?是不是弄错了?还有她又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做过手术了,但不能剧烈活动,她怎么可能去伤人呢?”
旁边的女警就呵呵了,“心脏病啊,那你妹妹还真挺厉害的,不仅手持刀具,还携带强硫酸,这得多大的仇恨?”
这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呢?
心脏病怎么了?又不是精神病,仗着有心脏病就想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门都没有,窗户更不可能有。
梁重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因为太惊讶,以至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茹——她——伤着谁了?”她在国内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呀!
“我!”做完笔录的乐果橙恰好过来。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当然任谁进了警局脸色都不能好看。关键是短短一个星期内,她居然能进警局两回,这运气也没谁了,她都打算去寺里拜拜了。
“你是?”梁重言猛一转头,眯着眼睛看向乐果橙,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你问我是谁?乐果橙,我是乐果橙!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乐果橙指着自己的鼻子,没好气的说:“你妹妹可真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又是刀又是硫酸的,幸亏她反应快,不然沾上一点——乐果橙打了个寒战,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其实早在几天前梁茹就再一次找上她了,也不装模作样了,直接大言不惭的问她:“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姜别。”
乐果橙都气笑了,她这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姜别的妈或老婆呢,事实上她和姜别一点关系都没有。姜别要是没和她交代清楚,任谁都得误会。
乐果橙骂了句神经病,转身就走。
过了两天,这女人又拦住她了,扑在她的车上不许她走。这一回倒是没有往外甩钱,也没放狠话,而是苦苦哀求,求她把姜别还给她,求她成全她。
乐果橙简直开了眼界了,这女人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什么叫把姜别还给她?姜别是她的吗?从来都不是好不好?姜别是她乐果橙的。
什么叫成全她?姜别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成全她个毛线!
这样的脑残智障,乐果橙连话都懒的和她说,直接冷着脸启动车子,好么,梁茹还不是乖乖让开了?哼,还以为她真不怕死呢。
然后就是今天了,难得有时间逛个街,乐果橙给家里人买了不少衣服,在停车场的时候,梁茹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大喊着,“你去死吧。”举着刀朝她扑过来。
乐果橙正往后备箱里放东西,想也没想反身就是一脚,梁茹就摔了出去,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同时摔碎的还有她带在身上的一瓶硫酸。
看着硫酸在地上冒着白烟滋滋的响,乐果橙脸都白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