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台辞职,跳槽去一个靠互联发家的视频站,这个举动本身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看好友还是一脸不开心的表情,林溯雨按住好友的肩膀,认真道:“现在我们没得选,有个机会就得抓住上去露脸,我们这种底层的练习生哪有什么选择权,就华夏目前的状况,还真找不出几个不搬高丽的综艺你不上也有的是人争着要上,我俩要想清高,那就只能坐着等死了现在先忍着一口气,等以后红了,我们再选我们真正喜欢的综艺上,行不?”

虽然林溯雨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这一天其实他压根不认为这会实现,老实说偶像也就是公司手底下的一块砖,哪里缺人哪里搬,再红的偶像也不过是资本家敛财的工具,哪里能轮得到他们来指手画脚,挑三拣四地选择。

尽管林溯雨自己都没把这句话当真,但这并不妨碍他拿这个来劝说罗筱就像罗筱并不喜欢这种照搬照抄的节目,但最后还是忍着反感来到了汴州。

工具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感情的,有了感情的工具最终只会被抛弃到下水沟生锈腐烂,沉积到淤泥底端。

想要当偶像?

有身为工具的自觉了吗?

林溯雨看着车外晃过的风景,将头靠在了椅背上。金灿色的发丝有些长了,从他的额上垂落,轻飘飘地遮住了他的眼睛又被他用食指一挑,勾到了耳后。

在过于悬殊的力量对比下,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就像这些头发的抗议,并不会带来任何效果一样。

只是,如果有人因为觉得这些头发过于碍事想要剪去的话,兔子急了怕是也要跳起来咬人的。

如果到了人气高得不得不考虑剪去这截头发后果的地步,能否反逼资本让步呢真是值得期待的事情啊。

他仰起头看着车顶,唇边绽放出了灿烂得接近寒冷的笑容。

明明在电话里头,还说得好好的,河泽的声音也显得很正常。那会儿璀璨家其他人坐的大巴已经因为满员先开走了,弟弟在电话里说自己已经上车和其他人汇合了,朱玄祯也没想那么多,眼见着到点儿车都开了出去,急忙就近挑了另一辆,被后头的练习生们推搡着稀里糊涂就上去了。

谁知道现在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怀着最后的侥幸心情,朱玄祯忍着焦躁感,向工作人员说明了这件事,并拜托了他们和在其他车上的工作人员进行核实。

也许弟弟是上了另外两辆车呢?

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骆河泽压根就没有上车。

朱玄祯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此时大巴车开出去半个小时了,已经开上了高速,怎么可能让载着一车子人的大巴再折回去就为了接弟弟一个啊!

这可是骆河泽的第一个节目,弟弟之前天天数着日期等着开录的样子还被其他几个人调侃过,那坐立不安又满怀期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现在却连车都没上不会是身上扛的压力太大,临时起意决定罢录了吧?

朱玄祯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弟弟们都看好,他就应该找根绳子把这几个不让人省心的崽子们排好队一个接一个串起来的,走到哪儿提溜到哪儿!

现在事情都发生了,后悔也迟了,身为大哥,他自然不可能落下弟弟一个人孤零零在宿舍里,况且骆河泽罢录这件事节目组也是绝不可能会答应的。

如果不是这会儿在高速上,他都想让节目组停车,然后打车回去找人了。

可恶,早知道会出这种事,他应该更关注一点河泽才对,明知道河泽最近压力大,他却因为事情太多而忽略了过去。

河泽如果真的是因为压力太大罢录了,甚至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想到这里,他咬紧了牙,脑子嗡嗡作响,只能靠不停深呼吸来使自己平静下来。

因为刚才他的请求,骆河泽不在车上的事儿工作人员已经全都知道了,一下子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如果是其他练习生也就罢了,偏偏是背后有着华夏花旦骆冰兮撑腰的骆河泽,把这位小少爷丢下了让工作人员也是吓得不轻,一股不安的情绪迅速在人群中扩散了开来。

跟在大巴车边的面包车里,一个身材高挑、烫着一头大波浪的女性猛地把眼罩推到额上,语气急促道:“打电话联系宿舍那边,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骆河泽的人不是让你们对着名单一个一个数,按到的方式一个个清点吗!到一个,就打一个勾,再让人上去你们现在弄出来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米娜姐,我们倒是想按名单一个一个清点,但他们有些人来得实在是太迟了而且一看车门开了就开始挤,我们压根就拉不住,到后头完全乱得跟锅粥一样,还不停有练习生跑上跑下,一会儿说出去买东西,一会人说东西忘带了,一会儿又说去找人,打过勾的也不能保证是在车上的”

“这叫理由吗?”米娜疾言厉色道,“你们工作失职还还好意思叫屈?是不是要我手把手教你们怎么维持现场秩序?懒得一个个清点,想着这种场合不可能有人会蠢到上不了车的,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了,你们是不是这样想也这样做的?”

她把手里的节目流程表一摔,怒道:“赶紧去给我查啊!去给我查,除了骆河泽以外还有没有人没上车的!还有,让留在宿舍的人停了手头工作去找骆河泽,直到找到为止!”

整个车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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