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字,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林景才停下笔,姐姐立秋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弟弟你饿了么?快点去吃早饭吧。你刚才在练字我不好进来打断你。”

书房的门没有关,林景心想,姐姐估计是一直在一旁盯着自己的动静呢。自己才停笔姐姐就急哄哄进来叫自己吃饭,林景心里暖暖的。

林景一边收拾文房四宝,一边笑着应她:“还好,估计我太专心了,没觉得肚子饿,现在一停笔,肚子就开始打鼓了。”

立秋听弟弟说饿了,着急的拉着他去大厅里吃早饭。读书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弟弟在书房里练字,她和娘亲都不敢进来打扰弟弟。只不过不打扰是一回事,心疼是另一回事。

姐姐和娘亲已经吃了早饭,林景这会儿是一个人吃的早饭。不过姐姐在一旁陪着,他吃得更香了。

吃完早饭,林景想到村子里边走一走,再去看看自家新建的宅子,他重生到现在还真没有把村子给逛完。

姐姐立秋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说要陪着。林景自然不会反对。

姐弟两个到沈李氏处报备好自己要出门玩的事情,沈李氏给他们准备了一壶温开水和两张干净的小毛巾。

现在还没有入秋,天气还热着呢。带上水和毛巾,一个是解渴,一个是擦汗。

林景乖乖的接过毛巾叠好放进兜里边,水壶则是姐姐立秋拿着。姐弟俩手拉手走在村道上,这个时候还不是农忙的日子,村子里的壮丁大部分都外出找活干了,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些老人,小孩和已婚妇女。

这不,林景和立秋还没走几步就迎面走来了一个60多岁年纪的女人,穿着一身褐色麻衣,手里提这个篮子,一走到他们跟前就笑着问好:“是立秋和长寿啊,许久不见,长寿长高一些了。”

女人的面容是久经风霜的黄褐色,一双眼皮下垂的三角眼看起来颇为凶悍,嘴唇上涂了胭脂,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却很温和。

立秋见到那女人竟颤了一下才拉着林景向女人问好:“溪婆婆好,我和弟弟出来玩呢。”林景对这个溪婆婆没有什么印象,跟着姐姐问好后就不怎么说话了。

溪婆婆“唉”了一声,“出来玩好啊,小孩子没事情做可不是都想着玩么。”

溪婆婆说话时目光直直的看着林景,林景也不恼,溪婆婆的目光里没有负面情绪,反而林景觉得溪婆婆仿佛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立秋对溪婆婆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见溪婆婆一直盯着弟弟,心里边顿时惊涛骇浪的,勉强和溪婆婆聊了几句就和她道别带着弟弟继续往村子里面走。

林景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溪婆婆还在看着自己呢!发现自己回头看她,溪婆婆就咧开嘴朝他笑。她的嘴唇上涂了红红的胭脂,一笑起来就像个张开自己血盆大口的怪兽,甚是吓人。

林景倏地收回目光,跟着姐姐走了。

立秋快步走了一阵,回头看不到溪婆婆了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叮嘱弟弟:“以后见到溪婆婆一定不要和她说太久的话,也不要和她在一起待太久。”

林景觉得溪婆婆有些邪门,虽然对自己没有恶感,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太舒服。故而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

立秋听到令自己满意的回答,拉着弟弟往村子正中的晒谷场里走,那里有一颗上百年的老槐树,老槐树高约20米,树干又大又粗,树冠撑开就像一把巨大的伞。枝上的叶子是那样翠绿:映着火辣辣的陽光,闪闪发光,而密叶之间还掺夹着雪白的小花,仿佛给槐树招上了一层淡淡的云。

夏天的时候村里的人特别喜欢来老槐树底下乘凉,那里建了不少的石桌石凳,小孩子在一旁玩笑打闹,老人们就坐在石凳上下围棋,或者聚在一起聊聊今年的收成。

在老槐树不远处有两个石磨,这是村里公用的,用来磨面粉,豆子还有芝麻等等。

这个时候晒谷场还没有什么人,立秋牵着弟弟的手和他一起坐到石凳上,打开水壶让弟弟喝水。

林景把毛巾给掏出来,递了一条给姐姐擦汗。立秋笑眯眯的接过毛巾,弟弟真是个小甜心。

林景喝了一口水,用毛巾擦干嘴角的水渍,然后四周环顾这个晒谷场。晒谷场很大,地面扫得很干净,这是应该的,毕竟晒谷场是用来晒稻谷的,可不能有什么灰尘小石头的在里边。在老槐树底下摆放着好几个扫帚,应该是用来打扫晒谷场的。

立秋喝了水缓过气来,见弟弟一直打量着晒谷场,便笑着道:“这里也就一颗老槐树能看的。不过晚上出来的话会有很多小孩聚在这里一起玩。你想不想和他们一起玩?”

林景摇摇头,他又不是真的5岁小孩,早过了贪玩的年纪了。

“姐姐,那个溪婆婆是哪家的人啊?”

村子里有这个人么,怎么他的记忆里没有关于溪婆婆的印象?

立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也不多。溪婆婆嫁到我们村子里有40多年了。听娘说她的相公没到30岁就去世了,留下溪婆婆和两个儿子。她的两个儿子我们要叫百水伯和百秀伯。百水伯今年40多岁了,生有四个子女。百秀伯也差不多这个岁数,生有三个子女。”

说着立秋的脸上却透露出一丝恐惧,只见她接着道:“谁知道有一年突然出现了饥荒,大家都各自逃难去了,溪婆婆一家也是如此。等到饥荒终于过去,村子里的人都回来了,溪婆婆家7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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