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被打,当着自己的两个哥哥,还有六叔恭亲王家的两个兄长。载潋没有掉眼泪,手掌心却已经疼得麻木了,火辣辣的疼过后,只剩下一阵阵僵硬的麻木。

那天载潋握不住笔来,却还是勉强地撑到了安师傅讲完所有的内容。一直没掉过一滴眼泪的载潋待师傅走了后,扑进载沣的怀里大哭起来,载沣一着急就容易说不清话来,心里却是千言万语想说。

载洵知道兄长想说些什么,便安抚着载潋道,“师傅向来严格,我们都了解他的,昨日的事也不怨你,想来阿玛和额娘也不会怪你的。”

载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站直了身子来,噘着嘴对着手心儿吹凉气,过了半晌才道了一句,“疼。”

此时载沣和载洵才隐隐约约觉得,原来载潋也有娇气的一面,也不只是同他们这些男孩子一样的。

载洵抓过载潋的手来,放在自己嘴边吹着,道,“洵哥儿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载潋三人散了学堂便去给醇亲王及福晋请安,载潋在醇亲王面前不敢提自己挨打的事情,跪在地上听着阿玛教导了几句便跟着哥哥们去了,到了额娘房中才诉起委屈来,婉贞福晋见了载潋被打得红肿的手心一阵心疼,正要命下人去拿药,便听府里的管事苏先生来回话道,“福晋,老佛爷身边儿的人来了。”

婉贞福晋心头一惊,立时紧紧抱住自己的三个孩子,道,“谁?来做什么?”

“哎呦我的福晋啊您可别紧张!”说话间李莲英满面笑意地走进殿来,他规矩地为婉贞福晋行了礼,才道,“太后啊是想见载潋格格了,命奴才亲自来接格格进宫一趟。”

婉贞福晋一听此话更是紧张,自十五年前那个寒冷的夜晚,李妈妈将先天不足的载潋抱进府来,她便将载潋当作了自己的女儿,教她读书写字,还教她琴棋书画。

而皇太后虽是命载潋来到醇亲王府的始作俑者,却从来没有见过载潋,载潋更是从来都没有入过宫的。婉贞福晋和醇亲王最怕自己的孩子们被这些事情牵连,所以极少向他们提起皇太后与皇上的事情。

婉贞福晋努力地笑了笑,道,“辛苦李谙达了,若是皇太后想见潋儿,我亲自送她入宫就是了,何至于辛苦谙达这一趟。”

李莲英仍是满面笑意,道,“太后啊,喜欢载潋格格喜欢得紧,虽是从来没有见过,单是听静芬格格和太后讲,太后就欢喜得不得了了!今儿个说什么都想见格格一面儿呢!”

婉贞福晋自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载潋入宫,他最终只是道,“那就辛苦谙达一路上照顾潋儿了。”

李莲英弓着腰应话,又对婉贞福晋道,“格格好福气啊!今儿皇上也要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说不准格格还能见着皇上呢!”

李莲英哪里想了那么多,只是随口这样一说,恭迎着婉贞福晋而已,然而他的一番话却忽惹得婉贞福晋失了神,婉贞福晋睁大了眼睛问他道,“谙达说谁…?!”

“自然是万岁爷啊…”李莲英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之失,想起皇帝和醇亲王府这一段渊源,连忙住了口,他见婉贞福晋忽然红了眼眶,忙颔首道,“福晋先再嘱咐格格几句着,奴才跟外边儿等着。”

李莲英退出去后,婉贞忽然一把将载潋拥进自己的怀里,声泪俱下道,“潋儿!你能见着他了…”

从前醇亲王夫妇从未对载潋说过她还有个长兄,便是当今的皇帝。

载潋一头雾水,问道,“额娘,见到谁?”

婉贞福晋擦了擦眼泪,望着面前的载潋道,“没什么…额娘方才有些难过,额娘只是…太久没见过他了。”

载潋随李莲英入宫后,载潋遥望着紫禁城内一片静默无言的威仪,忽然觉得哆嗦了一下,她冷得紧了紧自己的斗篷,又立即追上了李莲英的步子。

“格格见了太后,可要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请安啊,千万不可有半个差错!”李莲英嘱咐载潋,载潋却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李莲英引着载潋进了太后往日里起居休息的储秀官,载潋跟着李莲英,站在正殿之外,听里面一片欢声笑语,载潋壮着胆子探头进去看了看,看见一个和额娘年纪相仿的妇人坐在最中间,周围围了许多载潋眼熟的姐姐妹妹们,皆是往日里载潋见过的,有些却又叫不出名字来。

李莲英含着笑,颔首站在门口道,“回太后,醇亲王家的载潋格格到了。”

里面的妇人笑得正欢,听了回话忙道,“莲英啊,快领她进来!”

李莲英躬了身,伸手请载潋先进,载潋惶恐地踏进殿门去,见那妇人目光如炬直直注视着自己,心里忽有些惶恐,却还记得李莲英的叮嘱,立时跪下行礼道,“奴才载潋参见皇太后,给太后请安,恭祝太后福寿安康。”

“这丫头可真会说话儿,可不像你们一个个儿说的,像个愣小子!”皇太后又同身旁那些格格们笑起来,笑罢后才对载潋道,“潋儿快起来,到我跟前儿来瞧瞧!”

载潋站起身来,低着头走到太后身边,太后忽将载潋的手紧紧握住,载潋因今日早上挨了师傅的打,手掌狠狠一疼,不禁忍不住要把手往回缩。

太后却更用力地把在载潋的手握住,目光直直地盯着载潋,问她道,“载潋,我问你,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醇亲王府吗?”

载潋猛地一怔,这对于载潋而言是何其可笑的一个问题,她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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