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阿玛为何事烦恼,我可是为她揪了把心!就把阿玛责怪她!”

载洵见状,便对载沣笑道,“哥哥别怕,阿玛向来不舍得罚潋儿的,要是咱们兄弟多嘴问了这一句,那准是逃不了一顿板子了。”

载涛本是站在最后,听载洵如此戏谑地开玩笑,也不禁上前一步来,轻松气氛道,“你们都别说笑了,弟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阿玛打你们?”

载潋一时笑呵呵地左右望着三个哥哥,一句话也不说,载沣心事重重,又望着自己一群弟弟妹妹只知道开心,心里更是担忧,他顿了片刻便拉过载潋来,道,

“十日后春节,我等奉命入宫,你可要懂规矩,宫内不比家中,入宫以后,半分僭越不敢有!皇上虽是咱们兄长,你心里清楚就足够了,外人面前万不要以此事张扬!在皇上面前要称奴才,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

载潋听得心里倦怠,这些道理载潋总听教引姑姑静心念叨,每日都是一套话,早就听得心里生厌了,如今又听哥哥说,不禁更生了抵触,载潋一面听着,一面点着头,心里却早已不耐烦起来。

载沣才刚话毕,载潋便抬起头来对载沣道,“沣哥儿!这就要过春节了,我们也出去玩玩吧?”

载沣眉头微蹙了蹙,低头问道,“你想去哪儿玩啊?”

载潋想了片刻,便道,“去街上走走也好啊!咱们也许久没出府转转了!要过春节了,也要买几身新衣裳才是!”

醇亲王府中早有管家和管事嬷嬷置办了过新年的衣裳回来,载潋如此说不过是随意找借口罢了。载洵和载涛心里也想出去玩,听了载潋的话便附和道,“是啊,咱们也别呆在府里闲着了,趁天气好出去转转多好!”

载沣拗不过三个弟弟妹妹,便跟着他们三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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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紫禁城内,皇太后传皇帝到储秀宫叙话,皇帝方回到养心殿,便又匆匆去往了储秀宫。长街之上的寒风呼啸,刮得载湉脸颊生疼,他呼了呼气,试图暖一暖手。

到储秀宫时,李莲英竟早已在宫外等候,他满面的笑意,躬了身子迎皇帝进去道,“皇上快进去吧,老佛爷等了许久了。”

皇帝跟着李莲英,待他掀了正殿的帘子,才走进暖阁去,行完跪拜之礼,请安道,“儿臣给亲爸爸请安。”皇太后才赐皇帝座道,“皇上坐吧。”

载湉颔首谢了恩,回身落座在身后的凳子上,皇太后才掷地有声问道,“我已许诺你大婚后即行归政,眼下春节将近,转过年去大婚就近在眼前,你可有什么想法了?”

载湉心中只盼望皇太后早日撤帘归政,自己能早日施展抱负。对大婚流程,秀女人选等事他一概不知,也不愿过问。所谓“大婚后即行归政”,是他期盼大婚唯一的原因。

载湉思虑了片刻,只道,“一切亲爸爸做主。”

皇太后微摇了摇头,拍拍身旁的位子,对皇帝道,“来,皇上过来坐。”

载湉起身,缓缓走到皇太后身边,又缓缓落座,并不敢直视皇太后的目光。皇太后牵起皇帝一只手来,故作慈态道,“皇上觉得喜子怎么样?”

载湉闻言心底一惊,“皇太后为何会在大婚事宜上提到她?!”他低头只考虑了一瞬,便明白了皇太后心中的打算,一时心中已有万千不愿,万千不满,却一句也不能说出于口。

皇太后见皇帝不回话,便道,“皇上总该记得慈安太后吧,从前文宗皇帝在时,她是皇后,我是妃子。从前我不服她,我总觉得她才不惊人,貌不出众的,为何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却只能是个妃子。后来才懂,中宫皇后,所需的正是这样的人。”

皇帝听后自然懂得皇太后想要说明什么,只是他生来倔强,最不愿受人摆布,皇太后想要他立静芬为皇后,以此稳固皇太后叶赫那拉家族在朝廷中的地位根基,他全都懂得,可皇太后还偏要以慈安皇太后之事掩人耳目。

“皇上懂了吗?”皇太后又开口问道。

载湉顾自低着头,他全都懂得。皇太后只想让他懂得立静芬为皇后这浅层的道理,可他却懂得了这其中更深层的道理。他抬头望了望慈禧皇太后,目光中尽是不甘与倔强,他道,“儿臣,明白了。”

慈禧皇太后满意地笑了笑,又象征性问道,“其余秀女人选,皇上还有什么想法吗?”载湉麻木地摇头,只道,“亲爸爸说了算。”

皇太后满意地挥手欲让皇帝跪安,却听李莲英手下人回话道,“太后,内务府首领大臣继禄来了。”

“何事?”太后淡然问道,李莲英上来回话道,“内务府拟好了今年春节皇上宗亲宴的各府宗亲一览表,欲呈太后皇上御览。”

“让他进来吧。”太后吩咐后,底下四五个小太监便去掀了门帘,迎继禄进门,门帘方挑开,门外的冷风便汩汩而入,冷得载湉格外清醒。

继禄进来后便行跪拜大礼,道,“奴才给太后、皇上请安,太后、皇上万福金安!”

“你起来吧。”皇太后挥手示意他起来,又示意李莲英去取他手里的折子来看,继禄起身后谢恩道,“奴才谢太后。”

载湉坐在侧前,继禄就站在殿中,一时无言,只待良久后,皇太后才才放下手里的折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我一时看不过来,我只问你,七爷家都拟了谁?”

继禄颔首恭敬答道,“回太后的话,醇亲王府拟邀醇亲王奕譞,福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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