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从不收徒弟。”寇凛想也不想的回。

“那属下告退了。”楚箫反而松了口气, 转身离开。

就这样?寇凛搞不懂了, 朝他背影望过去,怎么看都像是在逗他玩儿。

楚箫走到门口又驻足回头:“对了大人, 属下可以去诏狱探望一下虞少帅吗?”

寇凛却问:“刚才小江送你们回家, 听说你被楚尚书拦下来了, 受罚了吧?”

楚箫讪讪道:“是啊。”

“因为虞清, 还是你妹妹私下来见本官被楚尚书发现?”

“虞清。”

“你妹妹也被罚了?”

“没, 就是被我父亲数落一通。”顿了顿, 楚箫又补充一句,“不过父亲话说的很重,妹妹挺难过……”

寇凛咬了咬牙:“这个老不死的。”

楚箫稍作反应,瞪了过去:“大人说谁!”

自知失言,寇凛尴尬着笑了两声:“别误会, 本官想到了别的事情。你不是要去探望虞清?本官准了,去吧。”

楚箫道了声谢, 跨出门槛时又忍不住转头看向上首,因被卷宗挡住, 他看不到寇凛的脸, 欲言又止,满腹狐疑的走了。

他这一离开, 议事厅内只剩下寇凛一个人,愈发坐立不安。

今夜里横竖是静不下心, 做不成事儿了, 他利索的决定回房间睡觉。想想看时辰已过三更, 全京城也就他们锦衣卫衙门还灯火通明忙忙碌碌。

岂料才刚走出议事厅大门,又被匆匆而来的徐功名堵住:“大人,出事了!”

“你能换个词儿么。”寇凛有时候真对他无语,身为北镇抚司镇抚,掌管诏狱,胆识与气魄一流,就是常常一惊一乍。

也不知多大点儿事,眼睛都急红了。

“属下派去顺天府的人刚刚回来……”

寇凛今晚在落霞湖遇刺,派人将尸体扔去顺天府报案,指责顺天府尹办事不利,竟让倭人混入京城,害他身心遭受重大创伤,还折损两艘珍贵画舫,要顺天府尹自己看着办。

或者说看着赔。

这下寇凛的神情比徐功名严肃了一百倍:“怎么着,顺天府不给钱?”

“哪里敢啊,是红袖招纵蛇杀人的案子,顺天府调查出结果了。”徐功名连忙道,“那假扮乐师的凶徒,被查出原籍福建,曾是虞康安手下的兵,三年前触犯军纪,被开除军籍。顺天府说,已将结果送去给虎贲卫指挥使贺彪,贺彪认定这事儿和虞清脱不开关系,去面圣了……”

“面圣也没用,现在虞清涉嫌谋反,正在本官监控之中,圣上不会理他。”寇凛抬头望天,只见月隐星稀,乌云压顶,有落雨的兆头。冷笑道,“顺天府想卖本官这个消息,希望少赔些钱?”

“是啊。”

“想的美,三百两金,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敢和本官讨价还价,再加一百两金!”

听着寇凛不容置喙的语气,徐功名乐了:“大人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这话奇怪,寇凛诧异的看向他。

徐功名解释道:“哎!您自落霞湖回来,一直藏着脸,刚才金匣子抬进殿,您也无动于衷,实在吓人,属下还以为是千机易容假扮的呢。上次千机假扮大人,也是因为大人遇刺受伤。当时没有瞒着属下,这次连属下都瞒着,属下想着您是不是已经重伤不治,这不,想的眼圈都红了。”

寇凛嘴角直抽抽:“平时想案情想不出来,旁门左道你这脑子转的倒真快!”

诏狱内。

楚箫换好官服走进虞清的牢房时,她正侧躺在石床上睡觉。诏狱虽然号称十进九不出,但因为能被抓进来的通常是皇亲国戚,公侯高官,牢房的条件相当不错。

听见响动,虞清翻身面向他,脑袋枕在手臂上。

楚箫关上牢门,从后腰处摘下个小**子扔过去:“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虞清忙不迭坐起身,接过手中以后拔开**塞,酒香扑鼻而来。这是京城陶然居的竹叶青,她的心爱之物,自从离京,有五年不曾尝过了:“就这么点?”

“衙门里不好带,将就一下,等你出狱我再陪你去陶然居,想喝多少有多少。”楚箫走过去,习惯性准备坐在她身边,忽然想起她是个女人,同坐一张床不妥。

他脚步迟疑的一刹,仰头喝酒的虞清已经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往跟前一拉,将他甩去了床上:“就一张床,你打算坐地上?”

楚箫连忙坐稳,屁股挪了挪,与她相隔一些距离,看向她缠着厚厚白布的手:“手心上的伤……”

“一点小伤而已,楚二太过小题大做。”虞清那会儿睡着了,睡醒一看自己的手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咱们家楚二可真是越来越体贴温柔,往后的夫君有福咯。”

“虞清啊。”楚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问你件事情。”

“恩?”

“我们两家是政敌,倘若我有错落在你爹手上了,你爹会不会……”

虞清直截了当的回:“不会主动。但若袁首辅授意,他会。而我暗中救你,他绝对不拦,只会警告我三思而行,出了事别指望他会帮我。”

楚箫低低苦笑一声:“果然。”

虞清在他背后一拍:“因为救我,被你爹骂了吧?”

这一巴掌拍的楚箫差点儿趴下,微微一挺腰:“是我骂我爹,狠狠骂一顿,骂的别提多舒服。就是一不小心把藏在心中的秘密泄底了。”

“秘密?”虞清眼珠一转,“呀,你把你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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